“傻孩子,人總是要死的,哪有長長久久活著的道理?我又沒有個兒子,原本該立個嗣子,才不算絕了我這支的嗣。可是廖家族內的那些人,你不明白,把家業給他們,倒不如我扔到水裡還能聽個響。”
榛子對外祖家那邊情形已經記不大清楚了,上回回家鄉時,廖老爺也並在族內停留,只把杜家的事料理了就帶榛子離開。此時廖老爺又這樣說,想來廖家那邊,也是非人的多。想到此,榛子不由輕嘆一聲。
想起往事,廖老爺的那雙眼又微微眯起,這些年雖沒回過族內,但也知道族內情形的,這些年越發不成個樣子。按說自己發財後也該回鄉,整修祠堂,澤披鄉里的。當年自己父親去世之後,族人的翻臉不認人,甚至還拿著早已清掉的借據來逼自己把屋倒出,只倒給自己三十兩銀子還一臉佔了大便宜的嘴臉。
若不是已經出嫁的姐姐知道了,把自己接回去,又給自己籌銀子,讓自己出外做生意,哪有今日的產業。廖老爺從沉思中醒過來,瞧著自己外甥女臉上的驚詫就笑了:“我只有你一個甥女,這個世上,只有你和我最親,我的家業,當然要留給你。別說什麼你不姓廖,也別說什麼你是女子,我的錢,我想給誰就給誰。”
縱是榛子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被廖老爺這話給驚到了,她低聲道:“原本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