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寶貝,就有可能中毒或者直接致命,占星一族的內族為了保全其中最重要的東西,把那些所謂的珍寶或喂上了毒藥,或暗中安放了暗器,讓人防不慎防。”
“這倒是好手段,尋常人看見那些寶物,只怕立即就迷了眼睛,哪裡能管得住自己的雙手雙腳,怕是能拿多少就要拿多少,這毒藥和暗器倒是防賊的好手段。”聽到這裡,帝鴻懿軒瞭然,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可最讓我害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那位聖姥最後讓我看見的一樣東西,”說到這裡,馬娉婷渾身都開始發顫,“那是一面黑色的隕鐵打造成的光潔黑亮的鏡面,只是看了一眼,就幾乎是要把我的整個心魂都吸收進去,當時我只感覺的得到,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面紊亂地在腦海中交替,一股讓我幾乎壓抑不住殺氣就從心底暴起。
如果不是在星葶聖女的這副身子裡,有她本來的一些意識壓制著我的動作,我差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帝鴻懿軒,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帝鴻懿軒緊緊把她摟入懷中。溫和地安撫道,“沒事了,丫頭,我在你身邊,沒事了啊,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溫柔和煦的言語安撫著馬娉婷砰砰直跳的心房,說完這一切的馬娉婷,整個人脫力似的倚靠在帝鴻懿軒懷裡,一動不動。
帝鴻懿軒輕輕拍撫著她。思緒卻是不停,照丫頭的意思來看,那個地洞下方的地穴。就是占星一族的藏寶點無疑,那自己要找的東西也十有八九就在那裡面,只是,馬娉婷卻說,那些寶物上要麼就是餵了毒。要麼就是設了防,這樣看來,要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可是,無論簡單還是困難,他也要試一試,雖說他和馬娉婷都身附在這個千年古國之中。但現在,對他而言,這同時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麼?與其寄託希望在現代等上京的那幾個野心分子解開占星一族的秘密。不如趁著他已然來到這裡的時機,去尋找他所需要的東西。她的丫頭現在就是占星聖女不是麼?讓她去探尋那件東西可以說是最合適的。
如果真的順利的話,在現代,他就不必要為了去尋找占星一族現在遺留的寶藏而和馬娉婷發生不可避免的矛盾,而是可以全心全意地保護馬娉婷不受上京的傅家或者閻家的控制。沒了馬娉婷這把鑰匙。就算那些個野心家再想翻江倒海,也倒騰不出個什麼東西來。
等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解決了這星葶聖女和帝煦的問題,他和馬娉婷也該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了,現代的他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也真是讓他憂心。
一番精打細算,前前後後差不多都被帝鴻懿軒想了個仔細,正考慮著怎樣和馬娉婷開口,懷裡那溫軟的小人兒卻再度發出了聲音,“帝鴻懿軒,那個聖姥,她不讓我離開族裡太久的,要不是今天我說看見了不尋常的星象,有重要的情報和你說,她壓根就不會讓我離開占星一族,離開那個星洞。
我真的很替星葶聖女不值,雖然貴為聖女,雖然享受著尊崇,可實質上,她卻還是一顆棋子,一顆為了實現占星一族內部那些妄圖要飛昇的一些人的棋子。星葶聖女這一輩子,都沒有過真正的自由。
她愛上的人,親手殺了那份愛情;她看中的族人,依仗的不過是她預測未來與看穿過去的能力;她所想要的一切,都如同指尖的流沙一般,無論她怎樣握緊,最後卻什麼都沒能留下。
夜復一夜地重複著看著天上的星星,星星卻無法瞭解她的真心,真的好寂寞。
你也感覺到了吧,有時候面對你,不,應該說面對你這副身子真正的主人的時候,我所在的這副軀殼,總會冷冷地說出一些違心的話語,其實,說那些話的,就是真正的星葶聖女。”
“我知道的,丫頭,我都知道。”帝鴻懿軒摸了摸她如瀑般的黑色長髮,輕輕道,“我這副身子的情況幾乎和你一模一樣,有時候,我可以隨意掌控,可有時候,卻是他自主地控制著一切。面對冷言冷語的你,這副身子的主人似乎總是有些激動,也有些無奈。
就像是很多時候,我明知道,丫頭你是嘴硬,愛逞強,卻拿你沒有辦法,明明心疼你,卻又想逗弄你,看你因為我的話俏皮生氣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哦。你平時氣我的時候都是故意的,啊?”前一秒,還沉浸在對星葶聖女的傷心故事裡,後一秒,聽見帝鴻懿軒說出的那些小私心,馬娉婷還是忍不住炸毛了,“怪不得人家都說,男人啊,寵不得,心思都是蔫壞的。哼!我看你也是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