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楊廷悠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我只想問你,為什麼把夏染丟到馬廄去?”他不會不知道漠北的夜裡有多酷寒,竟忍心下此毒手。
“因為她抗令。”莫沁濤的口氣越顯陰寒。
“抗什麼令?”楊廷悠的口氣亦是同樣的冷。
“抗我要她上床的令。”‘莫沁濤用眼神暗示他管太多了。
但楊廷悠不管,還是繼續往下說:“只因為她不肯跟你上床,你就把她丟到馬廄去?”他無法置信地看著莫沁濤被鬍子遮住的臉,真想一刀砍死他算了。
“嗯哼。”莫沁濤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好事,搞得人家不肯跟你上床?”憑他對他的瞭解,他八成命令夏染雙腳開開、等他寵幸。
“我能做什麼好事?”就算他有錯,也不及那女人。
“你知道她居然嫌我長得像頭熊,還跟我說一大堆玉面公子的廢話嗎?”
夏染竟然嫌沁濤的長相,還說他長得像頭熊?
初聞此言,楊廷悠直覺地想笑,卻在莫沁濤殺人似的眼神下打住。他先看著莫沁濤不修邊幅的樣子,再打量他糾結的肌肉,暗地裡同意夏染的說法。
“她只不過是愛幻想了點,你又何必如此對她?”到底她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腦子裝的自然是這些。
“很抱歉,我就是沒空滿足她的幻想。”莫沁濤不但沒空,也沒這心思去照顧一個小女孩的心情。
“好吧!既然你忙,那麼夏染就由我來照顧好了。”楊廷悠投降,決定先搶救人命再說。
“這還輪不到你多事。”莫沁濤既不感激他的見義勇為,反而出言阻止。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楊延悠這回是真的很想宰了他。“這樁婚事是你親口允諾的,你不管她就算了,難產連別人想幫忙也都不行嗎?”
“你說對了,我就是不要他人插手,我自己會解決。”莫沁濤緩緩地自座位上站起來。
“你是說,咱們偉大的擎天大將軍,將親自照顧被他一手丟到馬廄的小可憐,真教人意外。”楊廷悠故意抬出莫沁
濤另一個外號諷刺他,妄想把他戳出個洞。
“有何不可?”莫沁濤繞至帳邊,居高臨下地望著矮他半個頭的副將。
“我這就去照顧被我丟到馬廄的小可憐,看看她死了沒有!”他邊拉開帳門邊笑道,臨走前還不忘撂話。
“對了,我要吩咐你一件事。”莫沁濤的笑容有些詭異。
“什麼事?”楊廷悠咬牙切齒地回望他好友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極想將它一拳打下。
“不準到我的營帳探望那女人,這是命令。”
換句話說,他要孤立夏染,截斷她在此地唯一的友誼。
楊廷悠氣呼呼地瞪著莫沁濤離去的背影,暗地裡想從他背後給他一刀。
是哪個傢伙說“軍令如山”這句千古名言的?他敢打賭,那傢伙一定沒遇過像莫沁濤這般不講理的上司!
第三章
他是不講理,而且很不耐煩,尤其當他發現必須照顧一個病央央的女人時,他就更不耐煩了。
兩手環胸,濃眉蹙起,莫沁濤瞪大了一雙黑眸冷睇著滿臉紅通的夏染,可憐的她顯然生病了,非但不停地發抖,而且還不斷地囈語,好似陷入昏迷狀態一般。
該死的女人,詛咒她最好昏迷一輩子算了,也好過無端替他惹麻煩。
狠狠地臭罵了縮在乾草堆上的夏染,莫沁濤毫無憐憫之心的勾起她瘦弱的身子,像背柴火似的將夏染扛上左肩,大步跨出馬廄,臨行前他的愛馬嘶叫了一聲,莫沁濤連忙停下腳步安撫它,溫柔的態度和對待女人完全不同。
馬匹是戰鬥夥伴,女人只會當面糟蹋你、恥笑你,再善良一點的就和他背上的小麻煩一樣惹事端,幹麼跟她們客氣?
撇了撇嘴角,拍拍馬,莫沁濤最後一次跟他的愛馬打完招呼,便挾緊他身上昏厥的人兒離去。
一回到營帳,莫沁濤隨即將夏染丟在床上,思索該怎麼照料她。
就從褪下她身上那套髒汙的衣服好了!莫沁濤決定。他這人最怕髒,雖不至於有潔癖,卻也不愛和髒兮兮的人共處一室。
“去給我燒桶熱水,然後連桶子一起抬過來。”莫沁濤蹙起眉心吩咐帳外的守兵,決心把夏染洗乾淨。
“是,將軍。”後者立即領命而去。
真是煩!
交代完了士兵之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