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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件壞事,它的道理跟染布也很相像,難產你會因為染壞一次布,便放棄繼續染布?”男子問。

“當然不會。”夏染理所當然地回答。

“這就是了。”男子微笑點頭。“愛情和染布的原理沒有什麼不同,它原先是一塊純白的布,在彼此的回眸,乃至於笑語間慢慢加入顏色,直至斑瀾。可是,你不能要求這塊布一定得照著你的期望上色,它會因情緒、因環境的不同而走偏,或許留下不完整的斑點,或許呈現出殘缺的映象,可它還是你染的布,你如何能說丟就丟?”

男子問夏染,夏染又一次說不出話,只得愣愣地望著他。

她就如他所言,親手染了愛情這一塊布。當她初為它上色時,是憑藉一股熱情、一股衝動、一股源自於她體內不切實際的夢想,硬是抹去它原先的底色,自以為是的套上她理想中的遠景。可是,她忘了現實是會反撲的,再美麗的顏料終將覆蓋不了布料底層那坑坑洞洞的結痴,那是莫沁濤強烈的自尊心。

他在她心中留下斑點,她又何嘗不是呢?當他抱著她,喃喃指責她為什麼不早些離開的時候,其實她也同樣傷了他啊!

“我……終於瞭解你說的道理,可是為時已晚,我離開了他,他也不會要我。”夏染積壓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在這一刻完全傾瀉。

“這倒不一定,凡事還是不宜太早下定論為妙。”男子反倒笑呵呵地遞了一條手帕給她,夏染猛然抬頭。

“公子這話什麼意思?”夏染接下手帕一頭露水,面對他有如神仙似的身影,除了迷惘還是迷惘。

“呵呵。”男子但笑不語,只是移開視線探往宮殿中庭的方向,那兒正熱鬧。

“看來似乎有人闖入。”男子指著被士兵團團圍住的闖入者,夏染跟著定神、看,來者竟是莫沁濤!

被成千上百名士兵夾殺的莫沁濤,也跟夏染一般惜愕,並且比她更過。當初他聽從冬舞的話探訪西南古洞的時候,原本以為不會有任何結果,未料西南古洞。並未如他想像中封閉,只要斬斷比人高兩倍的雜草,再穿越僅容一人透過的小徑便能繼續往前。

於是他不知道走了多久,砍倒了多少雜草,終於在即將放棄之際走到盡頭,進入這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一進入這個流水淙淙、鷹鳥盤旋的綺麗世界後他就呆了,面對眼前迥然不同於洞外的奇幻景象,他當場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反應。最後才想起他此行的目的,連忙四處摸索,一路來到這巨大的宮殿。

怎知,他才踏入這幽靜、看似無人的中庭,即立刻遭士兵團團圍住,他只得拔出長刀應對。更令他驚訝的是,他遍尋不著的夏染,果真如冬舞所言在這裡頭,並且倚在宮殿上層的欄杆看著他。

霎時間,他忘了呼吸,忘了自己正身陷險境,心裡眼底都是她。

“夏染。”他喃喃地呼喊她的名字,顯然她也跟他一樣驚訝,瞪大的眼珠,不下於他。

“夏染!”他衝過土兵,急於帶回他心愛的女子,可卻衝不出千百人群,一直被鎖在原地,動彈不得。

親眼目睹他心慌意亂的樣子,夏染的心都碎了,她好想趕快衝到他身邊,可是她身旁的男子卻突然伸出手,阻止她離去。

“這就是闖入者嗎?”男子對著底下計程車兵詢問,立刻有人站出來回話。

“是的,公子,這就是闖入者。”

男子點點頭,再問:“來人可是大唐守將莫沁濤?”

這回男子是針對著莫沁濤發問,但見莫沁濤昂著頭回答。

“在下確是莫沁濤。”他抬高視線迎視說話的男子,男子也回望他。

“你可知道,你已經闖入了不該間的地方?”男子悠然倚著欄杆,笑著又問。

“我不知道我闖入了什麼不該闖的地方,但為了帶回我的女人,什麼地方我都敢闖。”莫沁濤粗魯卻真情流露地看著夏染回話,極欲將情意傳達給她。

“哦?”男子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只要能帶回夏染,什麼懲罰你都願意承受嘍?”他仍舊笑吟吟地目視莫沁濤,教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只要你肯讓我帶回復染,任何懲罰,我都接受。”莫沁濤堅定地回答,擴大男子臉上的笑容。

“那麼,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男子先禮後兵,轉而問及下面計程車兵。“闖入者通常有什麼下場?”

“回公子的話,闖入者通常打入天牢候審,或是直接處決。”

“既然如此,就帶下去吧!國家的章法不可亂,我相信莫將軍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