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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拿來一瞧,竟是上籤,解為紅娘引線。

沈冰求的亦是那因緣,卻只是箇中籤,解為月老闔眠。

如蔓排在最後頭,她嬌小的身子跪在蒲團上,將眼閉了,虔誠了默唸了幾句兒,方才定了決心,仍是求那命數籤兒。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解籤人低吟了一句,便又問她,“小姐年歲輕輕,不求因緣,不問前程,為何獨選了這個?”

如蔓坦然而笑,道,“興趣亦是緣法所至罷。”

“說得很好。”解籤人嘆了句,不再說話兒。

一柱香的時辰過去,如蔓才從正殿走出,秦玉衍問她求的甚麼,她只說分不清楚,只糊塗的求了。

王翾便道,“我瞧著也並不很準,五妹妹不記得也罷。”如蔓並沒如實相告,她求來的命數籤兒,竟和上次一絲不差的,解為中上籤兒。

盛衰福祿定,來去枉自專。

可攀高峰,可墜深淵,因緣際會,天機不可道哉。

幾人正說著話兒,就見守門道姑進來通稟,說是有貴客造訪,也要清場。

正要走的,卻打門外走來一行人。

這一瞧不打緊,斷的是十分教人驚訝。

打頭走的是位陌生公子,約有二十來歲,錦衣華服,只看料子就知來頭不淺。

更奇怪的,竟是他身後跟著的,不是旁人,正是白家大小姐,白瑤。

同白瑤一併進來的,還有兩名嬌麗少女。

王翾見狀,少不得上前寒暄幾句兒,白瑤始終盯著如蔓。

而同行二女,亦是赫赫有名的閨秀,薛家二小姐薛紫衣,顧家么小姐顧眉。

“臨安路窄的,到哪裡都能瞧見秦府小姐們。”白瑤仍是傲氣地模樣,說著就朝如蔓走來。

“果然很巧,我們剛求完籤兒,便不擾白小姐行事了。”如蔓將繡帕握了,禮貌的回應。

“薛家顧家小姐都在,正應了重陽的好日子了。”王翾又打了一回圓場,就要告辭。

誰知那白瑤忽然叫住如蔓,“秦五小姐,可否將那爐裡的高香遞與我一柱?”

如蔓沒料她有此一問,想到之前王翾囑咐說女子不可沾香灰,又見秦雨菱搖了頭,遂不知如何是好。

秦玉衍便出言道,“不如在下代勞了。”

白瑤微斜了眼角道,“既然五小姐嬌軀矜貴,那便作罷,我也不要旁人代替的。”

如蔓心知她有意作難,又見秦玉衍面子上尷尬,當真就親自端了一柱香,遞給那白瑤。

眼見如蔓服了軟,白瑤自覺順了氣兒,可並不接手,只道,“我原是忘了的,女子不可沾香灰,五小姐怎地這樣不小心了?”

眾人皆是望向這二人,卻都不知該如何勸解,如蔓靜靜將頭一歪,道,“既進了這道觀子,香灰隨風兒,雖是手上不沾,卻仍是聞了去,如此一想,沾與不沾,到底是一樣了的,我仔細將手洗了便是。”

白瑤終是重重拿過高香,不屑道,“不愧是安公子教出來的學生。”

爾後攜了薛紫衣和顧眉,一併進去,不再理會她們了。

那陌生公子回頭瞧了一眼,帶了幾許探究,便大步入了偏殿。

☆、30 海花樓,喬裝扮

“秦家五小姐請留步。”秦玉衍一行人方出了道觀,就被人喚住。

如蔓一聽指名道姓兒地叫自家,便停了步子,一名年歲兒稍輕的道姑遞了東西過來,如蔓伸手去接,就見一方土色粗布包袱。

“這是為的甚麼?”如蔓隨手掀了一角,秦雨菱和沈冰也湊過來瞧。

那道姑一拘禮,道,“方才入觀的施主託我贈與小姐。”

如蔓心下更起了疑,就問,“那公子可帶了話兒?”

“他說這高香既是沾了小姐的手,也便有了佛緣,旁人再燒拜,遂不能靈驗了的,原該由小姐收著。”

“這公子奇怪的緊,又和那白小姐一道兒的,想來也是尊貴之人了,五妹妹可受不起他那禮了。”

先前秦雨菱只是不與白瑤親近,經了當街攔馬一事,她遂更對那白大小姐添了些不滿。

如蔓將包袱遞與小廝,只說,“我當謝他相贈之儀,僅以表意。”

說罷,就各自分別了。

那褪了色的木門緩緩闔上,一行人遂徑自登了車,既然心願達成,就沒有多停留的道理了。

秦雨菱仔細替如蔓塗了藥膏,抬起眼皮道,“那隨行公子又是何人?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