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
虹蓮憤恨地連續射出光箭,但全部被水月輕易收入掌中。
他不再多說些什麼,任由她發出攻擊,希望能因此消除她內心的悲傷。瞧她如此痛苦,他心裡也不好受。
“夠了,虹蓮。”雲柔抓住虹蓮的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從水月真誠的眼裡,她曉得他說v漪O事實。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不過是一個男寵,怎能得到陛下的愛?”她跟了陛下如此之久,從來就不曾叫過他一聲焰火。可這男人自第一天就得到陛下的特准,她心裡想了千千萬萬次的名,卻如此輕易地自他口中說出。
一開始她就輸了。
水月走近她身旁,一點也不擔心她會攻擊他,跟著牽起她的手。“我無法真正瞭解你的感受,可是我真的很愛焰火。也許有一天他對我的愛會隨著時間輕淡,但是我依然感到滿足。也許心裡會很痛、很悲傷,但只要他幸福就夠了。”
他無法瞭解一般人所謂的愛,只知道自己除了焰火,這一生在他心裡絕不會有人能跟他有同樣的地位,也清楚這份愛不會有淡然的一天。精靈的愛,是最完全的奉獻。
虹蓮自迷淚眼看見藍紫色雙眸裡那份坦然而毫不保留的情感,突然明白這男人只懂得愛人,根本不懂得愛自己;這樣的深情,連她也感到震撼。
多麼不一樣的一個人,純然沉靜得彷彿一片清澈無波的湖水,包容天地萬物,不沾染紅塵俗世的喧擾。
無法令人不愛的人兒!
突然的領悟自虹蓮及雲柔的心中湧起,她們霎時明白焰火為什麼決定廢妾。
“一派謊言,一定是你的花言巧語迷惑了陛下的心!”後方的侍妾不明白雲柔她們兩人的想法,捺不住沉默,發言的同時已射出四道風刃。
沒注意後方的三人,等發覺到被攻擊時已經來不及,水月只來得及伸手化開一道風刃,雲柔拉了他一把,躲過另一道攻擊;另外從兩個方向射來的光箭阻擋其中一道,最後一道讓虹蓮打偏軌道,險些畫過水月的腰,卻截斷因為動作而飄揚起的一段銀髮。
剛進宮門射出其中一道光箭的焰火,及雲柔、虹蓮三人才鬆了一口氣時,就聽見射出另一道光箭的光雷激動的怒喊——“水月,振作點!”
雲柔身前的水月竟如同落棄般的跌落,恰被趕到的光雷攬進懷中。
他蹲在地上,屈膝讓水月半躺在他懷中。只見水月原本白裡透紅的臉色變得蒼白嚇人,秀眉緊緊皺著,失去血色的雙唇已經在瞬間咬出血跡。
“光之精靈女神,傾聽我的祈禱,賜予愈傷之光,帶爾子民脫離傷痛。”光雷掌中發出的柔和白光射入水月額上的冰晶石,只見他痛楚v滲垮△y微緩和,但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瞧著水月痛苦的神色,焰火完全不知所措,整顆心糾結在一起,痛得他整個身體顫抖。
“精靈的發不但是身體的一部分,也聯絡著主人的生命。即使只是割斷一小截,也如同用刀從胸前劃過一般。”隨即趕來的晨曦,撿起地上被削落的一截頭髮,只見它已經不再是充滿光澤柔滑的銀藍色,而是如雪一般的白。
光雷慢慢收回法力。
“他沒事吧?”焰火自他手中接過水月,他軟軟的身子無力的倒在他懷中,雙眸依然緊閉。
“我不知道。”光雷眼中已經泛起淚光。“魔法只能減少痛楚,治癒傷口,卻不能給予生命力。”從小父母就告誡他們要好好照顧他們的發,因為突然的削減生命力,很可能會帶來死亡。
焰火幾乎是立刻就想起水月告訴過他的特殊能力。“我能賦予他生命力。”
“不、不可……不可以……”水月勉強睜開雙眼,困難地抬起雙手抓住正準備施予魔法的手。
“月,你覺得怎樣了?”焰火反握住他無力的手,憂慮地望著他。
“我不會……有事的,別……使用能力……那很……重要。”虛軟的聲音細如蚊鳴般。
撕裂般的疼痛依然折磨著他,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才能說出這樣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再怎麼重要也不比你的安危重要!”瞧瞧他現在的模樣,似乎隨時隨地都會停止心跳、斷了呼吸般。
聽了他的話,水月困難地揚起一抹淺笑。“我……真的……不會有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別使用……會有比現在更需要的時候……”
他的身體他自己明白,由於他一向健康,這次的傷儘管帶給他相當大的傷害,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