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風遮天頓時明白了過來,惋惜的道:“夫人不能一直跟在主人身邊,真是太可惜了……”
“哥你喝多了……”風漫天趕緊拉了他三哥一把,使個眼‘色’。這哥倆兒雖然是一個好酒一個好‘色’半斤八兩,但在人情世故上,風漫天還是比他哥強不少,起碼,風漫天比風遮天懂得‘女’人。
藍寶兒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緩緩道:“好了,我們跟誰去吧,一會兒還要見婆婆呢。”
說著她已然當先駕風而去,‘波’多野蜘蛛一言不發緊緊跟上。
風漫天瞪了風遮天一眼,風遮天莫名其妙的聳聳肩,哥倆兒也趕緊跟著飛了。
慈寧宮中,慈恩太后早已無法保持過去的平靜心態,聽著城外的殺聲震天她焦躁不安的踱來踱去。
林迎慶急匆匆的闖了進來,看到他出現慈恩太后立刻贏了上去,焦急的她甚至沒留意到林迎慶走路姿勢都和以往不同了。以往都是小碎步的在走,現在卻是大步向前。
“怎麼樣了?”慈恩太后焦急的問道,她同樣心急戰事,但她必須坐鎮宮中。
叛軍圍困丹陽城越久,宮裡就越是人心惶惶。一開始還好,後來竟然出現了宮‘女’、太監裹了珠寶財物偷偷逃出宮去的現象,這讓慈恩太后大為震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是自己在宮裡,能起到一點威懾作用吧,總不能讓人把宮裡都給搬空了。
好在她身邊還有些忠心耿耿的‘侍’衛,不過現在也都已經打發到城頭上參戰去了,說她現在是個光桿司令也不為過。
“哎呦喂太后娘娘……”林迎慶焦急的道:“您可不知道啊,今天叛軍就跟瘋了似的,一窩蜂的往上衝,御林軍彈盡糧絕,眼瞅著就要頂不住了啊……”
“啊……”慈恩太后頓時‘花’容失‘色’,彷彿受了重擊一般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後背心抵在鎏金銅香爐上,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慈恩太后真的是心力‘交’瘁了。她的心裡在哀鳴著:幼年喪父、中年喪夫、老來喪子,最後還要國破家亡,哀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便在此時,林迎慶眼中兇光閃爍,無聲無息的‘逼’近了慈恩太后,手中‘抽’出藏在袖子裡的短刀,悄悄的橫在了慈恩太后的脖子上。
“你……”慈恩太后被刀鋒的寒氣驀然驚醒,不敢相信的看著林迎慶:“你要幹什麼?”
“哈!”林迎慶獰笑著道:“太后娘娘,您看老奴這是要幹什麼呢?”
“你”慈恩太后心念電轉,瞬間想明白過來:“是你?原來是你把皇上失蹤的訊息傳出去的!”
“可不就是我咯!”林迎慶冷冷一笑:“現在才想明白,是不是太晚了啊?”
“他們早就懷疑了你,是哀家選擇了信任你,把你當心腹。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你,你已經是副總管太監,深受哀家信任,你,你,你圖的究竟是什麼?”慈恩太后憤憤的瞪著林迎慶。
“我圖什麼?”林迎慶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大笑了起來:“我圖的就是不再當奴才!”
林迎慶兇相畢‘露’,惡狠狠的盯著慈恩太后:“我當了一輩子奴才,換來了什麼?我就特麼是你的一條狗,你用得著我的時候就給我個笑臉丟給我根骨頭,用不著了就百般呵斥棄如敝履……
“但是翼王給了我機會,他許諾於我,只要拿你人頭去領功,他便會封我為萬年侯!我從此就不再是奴才啦,我也是一個侯爺啦!哈哈,我雖然沒有子嗣,但是我可以從我兄弟家裡過繼個兒子,把血脈傳承下去,我們林家從此也是揚眉吐氣啦……”
“所以你就把訊息洩漏給翼王,還洩漏給六國?”慈恩太后睚眥‘欲’裂。
“我只是洩漏給了翼王而已,大概是翼王洩漏給六國的吧,呵呵,也對,不洩漏給六國,翼王又哪裡來的這麼好機會呢?”林迎慶無所謂的道:“那都不關我事,我只管取你人頭。管他得江山的是誰,我拿你的人頭去總能換個一生富貴了!”
“未必吧?”
這時一個慈恩太后和林迎慶都很熟悉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在我這裡就不能!”
“誰?”林迎慶慌忙把短刀抵住慈恩太后的脖子,心虛的轉過身藏在慈恩太后的身後,縮頭縮腦的往外窺視。
當看到紀墨懷抱著屈雪凝,背後一雙拉風的銀‘色’火翼從天而降時,林迎慶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皇,皇,皇上?”林迎慶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不是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