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啟松入閣?
吳啟松站在那裡,背影是相當的悲壯。
吳啟松本來還打算著能拉攏下其他勢力呢,比如說跟他同樣為外戚的工部尚書申公虎,比如說代表了道門的國師左鴻明,比如說以前表現出來對皇帝最為不滿的大將軍項威和刑部尚書屈浩然……
可是他失算了,剛剛回朝的他並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或者說他還沒來得及關注。
他壓根就沒看到申公虎和左鴻明的影子,至於項威和屈浩然,這兩位大神都站得跟他遠遠的,似乎壓根都不想跟他說話。
這讓吳啟松心裡拔涼拔涼的,難不成今天自己是要孤軍奮戰?
今天這事兒……太慌張了。
可問題是,這事兒沒法拖。
當吳能滿身是血的出現在吳啟松面前的時候,吳啟松必須馬上做出反應,否則事情一拖,吳啟松就失去了主動。
根本沒有時間給他多考慮。
但現在吳啟松也沒有再後退的餘地,火也踏了,身也刺了,這個時候再說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就算吳啟松自己心裡這關也過不去啊。
去他喵的吧,沒有人應援就沒有吧!
老子就不信,憑老子的水平,還戰不過那個昏君!
按照對紀墨過往的印象,吳啟松心裡衡量了下實力對比,怎麼比都覺得今天自己贏定了。
所以當紀墨出現的時候,任憑所有人都跪拜下去,吳啟松獨自挺身立在那裡擂山河鼓告天子狀的人是有這個一次性特權的,天子狀都告了,還跪個毛啊跪。
這一刻,他感覺好像所有人都是拜的他,吳啟松忽然有種飄飄然的感覺,或許等他女婿當了皇帝,他就能夠長期享受這種快感了。
待紀墨落座,眾臣平身之後,陳瑾冷著臉子,斜眼陰狠的盯著吳啟松,尖聲道:“何人擂響山河鼓,何人要告天子狀?”
把紀墨視若己出的陳瑾陳公公,現在已經把吳啟松當成了殺父仇人。要是眼神如刀,吳啟松已經被剁成肉醬了。
吳啟松胸有成竹的冷笑一聲,連手都不拱一下,就那麼昂首挺胸的叫道:“原安慶侯、禮部尚書吳啟松是也!”
“哦,你有何冤屈?為何告狀?”陳瑾作為皇帝發言人,用那宛如九幽惡鬼般的聲音陰森森的逼問著吳啟松。
“我一要告,皇上當街尋釁滋事、無故傷人!二要告,皇上強搶家奴,仗勢欺人!三要告,皇上當眾打死大陳使者,有傷國體!四要告,皇上煽動百姓,欲起不義之戰!”吳啟松也是個文化人,要不然也修不出清妙文氣來,他這禮部尚書可還是要掌管科舉的,肚子裡沒墨水哪行,說起話來也頭頭是道,大帽子扣的宛如蓋帽王奧拉朱旺附體。
“嘶……”文武百官都是齊齊的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多罪狀呢啊?而且聽起來有模有樣的這文武百官裡有的人已經聽到了風聲,但還有很多小官是沒那種訊息渠道的,聽到之後都是嚇得目瞪口呆。
別的也就罷了,竟然當眾打死陳國使者?
這真的是要再啟戰端嗎?
在場的文武百官幾乎都是經歷過十年前那場六國伐楚的,連先帝紀念都是駕崩於此役,現在提起打仗大家都是腿肚子抽筋,讓吳啟松這麼一說,好多人都是不由得悄悄生出了怨念。
昏君果然還是昏君,咱們大楚現在內憂外患的,你當街把陳國使者打死是想幹什麼?
花樣作死嗎?
萬里河山一片紅八扇大橫圍青玉屏風之後,隱藏在那裡的屈雪凝不禁渾身一顫,她開啟了法陣禁制,殿中的聲音她在這裡都能聽到,聽那吳啟松說完,屈雪凝真是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若是以前,屈雪凝對紀墨那是絕望了的,這些罪狀想都不用想她都會判定肯定是紀墨乾的。
可是現在,屈雪凝卻不這麼認為了。她心中的夫君早就浪子回頭了,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一定是有原因的!
屈雪凝摒住了呼吸繼續傾聽,但是她眼中不知不覺泛起的淚光卻是暴露了她此時心中的忐忑,甚至她都沒留意到在她身後不遠處,隱約露出半個身影的慈恩太后。
見下面人心惶惶的樣子,陳瑾冷哼一聲,喝道:“吳啟松,休要妖言惑眾!你且把事情細細道來,讓滿朝文武來自行評判!”
“哈哈哈”吳啟松哈哈一笑,他敢來就是因為他相信這事兒能佔到理,他理直氣壯的道:“諸位,我出使大陳的事情相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在大陳那邊我做了無數努力,費了無數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