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尖叫、哭得昏天黑地。
紀墨抱緊了她,雖然他很想勸她現在元神的狀態下哭是很不好的,那會損耗元氣。但是,就讓她哭吧,如果不哭出來,壓在心裡那種感覺一定會把人‘逼’瘋的。
即便紀墨只是“嗖”的一下吞了李狂徒這顆微塵,完全沒有口感的情況下還是心裡負疚滿滿。
更何況邀君憐是親眼看著如母親一樣的師父割下她自己的‘肉’,也親口一塊塊吃掉了母親一樣的師父的血‘肉’……
雖然風娘子是一片深摯的愛,但換到誰身上都會有心理‘陰’影吧。
“你的師父真的很愛你,否則她也不會願意為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但是,她並沒有死,是她的元神與你融合一體了,她就在你的身體裡,你們不分彼此。所以,你要善待自己的元神。
“還有,她老人家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夠活著走出去,以及能夠很好的活下去。所以我想,她一定不想看到你這麼悲傷。”
紀墨等邀君憐哭得時間差不多了,就適時的開口勸慰道:“如果我是你,我就要好好的活下去,這樣才不會辜負師父的一片苦心和犧牲。
“而且我要拼命修煉,因為師父的元神和我融合一體了,現在我沒有辦法,但是或許等到我修成真仙時,便會有能力把師父的元神分離出來,打入她的‘肉’身,幫她死而復生!”
“真的?”紀墨這句安慰的話,卻是成了讓邀君憐振作起來的希望。邀君憐掙脫出紀墨的懷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激’動的盯著紀墨,希望能夠等到確定的回答。
這當然是假的,紀墨隨口編造的謊言,想要安慰邀君憐的。但是看邀君憐這個樣子,紀墨也只好違心撒謊了,反正修成真仙還早呢,說不定修成真仙了就真有辦法呢。
“嗯!聽說成仙之後就有無上法力,能夠感知天命,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這種起死回生之術想來也算不得什麼。”紀墨對邀君憐道:
“現在對於我們而言無法解決的問題,到那時一定能迎刃而解。你想想看,我們還是凡人,沒有修煉的時候,可曾想到有一日我們能飛上天空?”
“對啊!”邀君憐眼中終於恢復了靈動和生氣,她‘激’動的抓住紀墨的手使勁搖:“你說的對!我們現在雖然不能解決,但是等到成仙之後,一定可以的!我一定能幫師父死而復生的!”
紀墨笑著用力點頭,這樣就好了。如果邀君憐不能從心理‘陰’影裡走出來……那隻怕就算有他也未必能走出這雲夢界去了。
“我一定要拼命修煉,我一定能夠成仙!”邀君憐眼中閃動著光輝:“師父的‘肉’身我儲存得好好的,到時候師父一定能夠活過來!我現在要做的出去!我們要出去!你快想個辦法,我們快出去吧!”
“好!”紀墨答應的乾脆,但實際上也沒什麼頭緒,只好對邀君憐道:“今天夜已經深了,我們先在這裡將就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們出去之後……再作打算。”
“嗯。”邀君憐點了點頭,抱住了紀墨的腰,她呆呆的望著風娘子最後消散的地方,隨著風娘子化作白‘色’光芒消散,血跡也都完全消失了,那裡連根‘毛’都沒剩下,但是邀君憐卻是看了許久許久。
紀墨都睡著了又醒了,邀君憐還是眼睛睜得大大的。
暗暗嘆了口氣,紀墨知道這件事終究還是邀君憐心中的一個夢魘,邀君憐能聽自己的成為個練級狂魔,其實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起碼能給她心中留有個希望吧。
天亮了,紀墨便和邀君憐離開了這個山‘洞’。臨走,邀君憐在‘洞’裡磕了三個響頭,把紀墨趕出去她單獨自言自語了些什麼,雖然風娘子聽不見,但似乎邀君憐出‘洞’之後臉‘色’好了很多。
最起碼錶面上看起來和以前區別不大,當然她原本也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是了,倒是對紀墨的態度改善多了。
雖然沒有再像昨晚上那樣主動去擁抱紀墨,但是也不至於讓紀墨能夠感覺到暗藏的敵意。
“我們去哪兒?”邀君憐問。
“只有先去仙俠草堂了。”紀墨無奈的攤開雙手,這個世界就這麼大,不去仙俠草堂難道去冀靈人那邊?
其實紀墨還是希望能夠跟仙俠草堂這邊好好談談,因為他昨夜吞了李狂徒之後,元神就強大到了神通境。
他相信,仙俠草堂完全不需要自相殘殺,只需要挑出一個最強者來,讓這個最強者把冀靈人都給吞了,應該足以突破到謫仙境了,或者最少也是神魂境。那樣的話,想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