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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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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女人責任的履行主要透過對孩子的教育來完成。因為馬格麗塔沒有孩子,所以她感到很失落。但是她的情況很特殊。婦女承擔教育孩子的責任有很多原因。首先就是年齡。她們通常比丈夫年輕七歲到十歲,在十六歲到十八歲結婚。這樣他們就處於父親這一代和孩子這一代之間的中間地帶,對年齡較大的孩子感覺特別親密。母親代表著穩定和長久,而男人作為商人或者工匠長期在外生活,而且經常長時間旅行。因此母親對孩子施加的影響更大——根據某些倫理學家的理解,他們認為母親對孩子的影響太大了,因此,他們擔心孩子在過於柔弱的環境中被帶大,可能會變得軟弱。儘管法律支援父親的權威,倫理學家也為此助威,但在一部分資產階級家庭,父親在孩子生活中的作用相對較小。

從理論上說,在家庭內部存在著等級,倫理學家贊同這個等級並且將其理想化了。在這個等級中,父親高於母親享有至高無上的地位。這個等級反映在說話、禮節和其它具體標誌中。丈夫在對妻子說話的時候,從來不用正式的“您”,但是妻子在對丈夫講話的時候卻要用。如果丈夫有頭銜,妻子從來不會忘記加上它:她對他說話就是“大師,您……”(博伽丘)。城市資產階級的孩子對自己的父親說話,正式的場合也會用“您”。

夫妻就是夫妻。夫妻之間這種等級和地位差異經常被忽略,尤其在平民百姓當中。妻子對丈夫說話仍然用非正式的“你”,當場合要求時,她們也能恢復敬稱。馬格麗塔與她愛挑剔的丈夫說話時就用“你”。確實,對“您”的運用主要侷限於特定的貴族家庭,他們對傳統表示忠誠。也有像阿爾貝蒂那樣,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孩子用“您”更普遍一些,但是在堅持傳統的地方,通常父母雙方說話的時候都用它。其它表示禮貌的一些標誌也是如此。多米尼西認為表示尊重的某些標誌,像鞠躬和禮貌的沉默,孩子應該學習,這對他們很重要。在強調父母和孩子之間差別的過程中,多米尼西提出這個想法,但是它確實反映了人們普遍的態度。托斯卡納地區甚至整個義大利,父母在孩子面前都要表現得像對夫婦,表現得像共同權威光環下的神聖一對,這模糊了夫婦間的差異,趨向於婚姻中平等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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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隱私(1)

人們在家裡是吃飯和談話,出去則是工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阿爾貝蒂作品中的賈爾莫佐,是個精明仔細的人,他告戒妻子最好讓家裡每個人都有一份合適的工作。這裡談到的是一個富有的家庭,家裡每個人自然是指傭人。在相對貧窮的地方,尤其是農村,則是家庭成員自己分擔家庭雜務。

勞動分工可能已變得相當複雜,根據我們所瞭解的為錫耶納附近蒙特?奧利維託修道院工作的分成農的情況(1400-1430年),很清楚地顯示出這一點。婦女紡布,織羊毛,為僧侶洗羊毛衣服。而男人除了在農場幹活外,在不同的季節,也從事其它各種工作。經修道院財務人員的同意,男孩子們在修道院做傭人,但在忙亂季節,家裡人可以讓他們回家。修道院非常近,而每個分成農的工作範圍往往要大大超出嚴格的農場界限。每個人都試圖在兩個權力之間找到生境,這兩個權力中心就是主人和修道院的財務人員,如果這樣,他們就可以不依附於任何一方。個人尋找工作對本人和家庭來說都是有益的。在農村地區,職業的多樣化已是一種普遍現象。如在瓦爾德爾薩,工匠和分成農家庭生活在一起並各自從事自己的職業。孩子們離家在城市工作或從事專業並沒有破壞家庭的和睦,這樣的形式在城鎮比農村更普遍。

獨處

對個人隱私的渴求逾加強烈,而正是在文獻材料展現這方面的跡象日益增多之時,職業多樣化的趨勢也變得很明顯。人們開始感覺到獨處的必要;“家庭內部”的私人生活超出了家庭的私人生活。對私人生活的需要渴求體現在家內空間的安排和運用上。房間,尤其是臥室的數目增多了。而且,新的臥室能夠用鑰匙鎖上,甚至有更加安全的保險栓。房子開始被分成一系列的私人空間,每個空間都有不同程度的私密性。薄伽丘給我們講述了一個醋意濃厚的丈夫向不忠貞的妻子告假外出的場景:“我要出去吃飯,”丈夫撒謊說,“你注意閂上臨街的門、樓梯口的門和臥室的門。”顯然,這個家庭佔用了整幢房子。要進入房子,必須跨過第一道防護——臨街的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