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彎彎如月,道:“天下無奇不有!你能姓冷,為啥我就不能姓熱呢?”這人****的樣可真搞笑!
冷獨秀一愣,又仔細回神這哥們剛才說的名字,“哈哈哈哈……!”笑聲爽朗,眼睛裡是滿滿的愉悅。
“難得你我這麼有緣,連名字都如此相稱!咱們趕緊結拜吧!”說著,立刻從身後破廟只剩兩隻桌角的桌下翻出半截滿是灰塵的香燭,往火堆裡一劃點著。身一轉,兩腿一跪,對著星空唸唸有詞:“蒼天在上,我與這白衣兄弟一見如故,在此破廟結為異性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
還沒念完,手上的蠟燭便不翼而飛,他本能抬頭——“啪!”那蠟燭剛好砸在他鼻樑上,灰塵很均勻地鋪灑在鼻兩頭。
“說得真順溜!敢情我是你今天結拜的第一零八個兄弟吧?”雲十一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瞥了一眼地上的蠟燭。“拜託!做戲也要帶齊道具。還是你身上帶的香已經被你結拜多燒完了?”
冷獨秀摸了摸鼻樑,內心暗自疑惑:這人明明一點內力也沒有,竟能眨眼功夫從他手上拿走東西?!
嘿嘿笑道:“哪裡?!為兄整天行俠仗義打抱不平救人於水深火熱,哪有瞎功夫到處結拜兄弟?這破廟裡什麼都沒有,將就一下嘛!而且,不點香點蠟燭更亮,更能顯出你我結拜的兄弟情,不是嗎?”
雲十一柳眉揚起,這人?!立刻自稱“為兄”?瞎掰亂認親的功夫倒是一流!
“秀逗!”
“賢弟,為兄是叫獨秀!你叫反了!你不如就叫我哥哥吧。哥哥……哥哥,還是哥哥好聽些!”某人自顧自地說著,臉上是賺了幾萬兩的滿足和興奮。
“咳咳!”繼續欣賞星空的人清了清喉嚨,閉目養神起來。對有些人,眼不見耳不聽是最好的方法。
冷獨秀見白衣少年輕輕地閤眼,如傘般的睫毛精神十足地翹起,貼在雪白嫩滑的眼簾處,黑白相襯,甚是好看。他看著看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皮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睡意不斷上來。他舒服地往後一靠,立刻便睡死過去,打起微微的呼嚕。
雲十一睜開黑眸,眉眼笑彎彎,看著睡得一塌糊塗的“哥哥”臉上的灰塵旁,一抹小小的白色粉末正慢慢地被他吸入,慢慢變少,直至消失。
這樣——清淨多了!二郎腿繼續,美麗星光欣賞繼續……
陽光高照,炫目般的光暈重重,熱情地披灑在一個正睡得格外香甜的青色勁裝人身上。孩們在他周遭跑來跑去嬉鬧著,婦女們低笑著從他身邊走過,水盆下的水滴甩到他脖上,他仍渾然不知,繼續睡著。
中午時分,冷獨秀終於轉醒——朦朧睡眼睜大!頓時清明——他怎麼睡得如此死沉?!
他躺在破廟的大門口,身上被陽光曬得滾燙,不遠處兩個婦女正在洗碗瓢,幾個樂呵呵的孩正在玩著遊戲,嘴裡直喊:“一、二、、木頭人!”
他是習武之人,即便睡著,警惕性一直很好,昨晚竟毫無知覺地睡到隔天中午……不對!他呢?!不見了……肯定跟他有關!
“哥哥!你醒了?”一個孩看他醒來,笑眯著眼湊前問道。
冷獨秀露出標準的高露潔笑容,“醒了!對了,那個穿白衣的哥哥呢?”
孩望著出城的方向,聲音糯糯:“雲哥哥他拿了一張東西給爺爺後,便離開了。”臉上滿滿的捨不得。
冷獨秀眼裡一絲冷光掃過,又問:“他走多久了?”走得這麼瀟灑,連剛結拜的哥哥都沒道別一聲啊!!
孩認真地想了想,答道:“大概快個時辰了。雲哥哥特地交待我們不要叫醒你,說你需要好好休息。”
高露潔笑得咬牙切齒,說:“是啊!我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休息……”說完,站起身來,暗自調息運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內心疑惑:那昨晚又是怎麼回事……?
一位婦人抿嘴笑著,拿過來四個肉包,說:“哥哥,吃些東西再走吧!”
他覺得婦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急著走人,也沒怎麼深究,接過包道謝。那婦人回頭笑道:“不謝!十一公的客人也就是我們的客人。請走好!”
十一?原來他叫十一!真是容易記啊……
好小!哥哥可記住你了……
冷獨秀一奔跑,上有人見他奔過,驚訝地盯著他,眼神怪異,甚至不斷回頭。他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直到第十個人如此看他,他遲疑著停了腳步,他英俊瀟灑是十分肯定的,但回頭率卻從沒如此高過,肯定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