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著瞞天過海?”
李老闆愣了愣:“不可能!你撒謊!”
“這功夫難學更難練,天底下有這功夫的人都是屈指可數,你若不是在賭場中混跡幾十年老賭棍,怎麼可能見過這麼多?”
陸懷熠迎上他質疑的目光,勾著唇角笑出聲來。
“功夫?靠出千贏也能算功夫了?本不過點打發時間的玩意,擱進賭場裡,生是被你們這些鬼東西糟蹋了。”
“我怎麼見過這麼多?”陸懷熠嗤笑一聲。
“我三歲抓的促織就能咬死十一個山東種;五歲一次趕七匹馬走朝京打馬格;趕上一年一次春分玩葉子戲,打十歲已經抽不出十錢以下的葉子了。”
“我打生出就天天摸這玩意,骨牌該是什麼樣兒,我比你見著你親爹還熟。跟我出老幹?你就是再練上一百年,我照樣閉上眼都能拆穿你。”
“就憑你們這一幫野攤子上的雜魚,我還能動手跟你們推,已經算是你上輩子燒高香了。”陸懷熠嘲諷地笑出聲來,順勢眼疾手快地勾過桌上擱著的玉環,輕輕一拋捏進掌心,“咱們既有言在先,那這玉環,對不
住,我們就要卻之不恭了。”
他一把牽住芫孃的手腕:“得了,在這把午飯都耽擱了。”“趕緊回去吃飯。”
芫娘忽覺的掌心一熱,她的手便被牢牢拉住了。她低下頭,便見那隻寫過字的手正握著她的手。原來那隻手不止骨節分明,而且摸起來白皙細膩,像一團起酥用的鵝油。
她喜滋滋地點下頭,忙不迭跟上他的步子往外走。
至此,一旁的胡三終於是坐不住了。他一個眼刀子飛往門邊,院子裡的打手立時將陸懷熠和芫娘團團圍住。
胡三緩緩站起身來,連話音裡也多出幾分脅迫的語氣:“想走?這世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你們玩夠了,我可還沒玩夠。既然進了這院子,你們還當真以為想走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