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止遠遙突然把手縮回到自己胸前:“可不給你看,男女授受不親。”
“噗~”項雨汐忍不住笑出聲音來:“怎麼?少主冰清玉潔,還不能讓我這個粗鄙之人碰?那我們這麼多天同居一室,你豈不是要以身相許了?”
“對啊,”止遠遙笑得眼睛眯得彎彎的,滿滿都是得逞的得意樣子:“我就是打算要以身相許的,不知道大爺嫌不嫌棄奴家啊~~”
項雨汐聽了這話,本是有些窘迫的不知所措,偏偏看止遠遙捏著嗓子怪里怪氣的樣子,確實讓人忍俊不禁。
“還以為你是個正經的,結果還是原形畢露了,以前好不容易樹立的溫潤公子形象全毀了吧。”
“毀就毀吧,”止遠遙臉色依舊蒼白,但是眼睛卻神采奕奕:“古有烽火戲諸侯、妹喜裂帛,我如今效仿古人的千分之一而已,也是為搏美人一笑。”
“不許再貧”項雨汐有些羞惱:“不然我可不理你了”
“哎呦”止遠遙突然間一聲忍痛的呼聲,嚇得項雨汐連忙掀開被子就欲察看傷口。
“怎麼了怎麼了?”
“疼”止遠遙臉色愈加的沒了血色,哆哆嗦嗦的胡亂伸手指著。
“哪兒疼?到底是哪兒疼?你別嚇我”項雨汐是真的慌了,手忙腳亂的從倒出來好幾葫蘆的丹藥,一個個的察看。
“有人說不理我了,”止遠遙一副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委屈表情:“心疼。”
項雨汐整個人頹然洩氣,眼眶裡亮晶晶的:“你幹嘛嚇我”
止遠遙盯著項雨汐的眼睛,卻是一言不發,直看得項雨汐更加的坐立不安。
“你試試這個吧,”項雨汐從一個明顯精緻的葫蘆裡道出一個湛藍色的藥丸:“我想你現在傷口應該是無礙的,只是這毒有些麻煩而已。”
止遠遙這次老老實實的接過藥丸吞下,隨後閉著眼睛暗自執行真氣,嘗試著將毒逼出來抑或是壓制住。
“怎麼樣?”項雨汐見止遠遙復又睜開眼睛,忙問道。
“不行,”止遠遙搖搖頭,見項雨汐明顯失望的表情忙補了一句:“不過,我大概知道這是什麼毒了。”
項雨汐情緒明顯的激動起來:“是什麼毒?”
“魔族的毒,”止遠遙面色凝重起來:“這是魔宮發明的毒,霜雪。只要見血便瞬間融入經脈,鎖住內力真氣,且中毒後所有傷口只會惡化腐爛不會癒合,雪上加霜。”
“魔宮的毒,你應該毫無壓力吧。”項雨汐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現在在意的是,這毒怎麼會被倚江閣所用。”
項雨汐幾乎感覺自己的呼吸瞬間停滯了,那種瀰漫的尷尬和恍然讓人幾乎喘不過起來。
還能怎麼樣?魔宮裡有江一川的奸細而已。
項雨汐不敢去碰觸止遠遙的目光,就好像這奸細是自己一樣的無處遁形。
“應該是埋伏了很久的,”止遠遙笑著安慰項雨汐:“如今江一川這樣焦頭爛額,可能是下面鑽空子,他也不知情的。”
項雨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點點頭,卻依然一副失落的樣子。
雖然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這樣赤luo裸的擺在面前依然讓人很難以接受。
“你去幫我取一下解藥吧,”止遠遙只好支開話題:“桃花湖還記得吧,就在桃花湖邊,你拿著我的信物,自然會有人和你接應,將解藥給你。”
項雨汐應了一聲,看著止遠遙抬了抬頭,示意自己將他脖子上的掛墜拿下來。
“你帶著這個,快去快回,小心一些。”
項雨汐手裡攥著掛墜,那種漆黑的似乎能夠吞噬一切的顏色,像極了自己鮮少用到的兵器無名。掛墜是水滴形,末端圓滾滾的像葫蘆的肚子一樣惹人喜歡。
“有個洞。”項雨汐呆呆的指著掛墜上的一個小孔。
“是啊,有個洞,”止遠遙又忍不住調笑:“我剛剛給你你就弄壞了怎麼辦?”
項雨汐翻了個白眼,實在不想和這個人爭論什麼了,怎麼受了傷,性子卻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可以吹的,”止遠遙又道:“你到湖邊吹響它就行。”
項雨汐懶得再說些什麼,扭身就要離開。
“等等。”
項雨汐的袖子被止遠遙一把扯住。
“我喜歡你怎麼辦?”
項雨汐騰地紅了臉,雖然背對著止遠遙,卻幾乎感受得到他炙熱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