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江坐到桌邊,端起酒就喝,廖長空在一旁看得微微皺眉,卻也沒有阻止橫江
“廖道友猜測之事,雖不,卻不遠矣萬年之前,徐無忌不顧師門眾人反對,執意要以魔制魔,此事立時上千年,哪怕害得九崇山一脈在一夜之間,毀於一旦,徐無忌依舊不肯放棄,終於在九崇山覆滅數千年之後,創出了一條以魔制魔之法只可惜那個時候,徐無忌體內魔種根深蒂固,已經無法祛除……以此推之,徐無忌的以魔制魔之法,並未失敗,只不過徐無忌自己,已經無法再以魔制魔”
徐夜月坐在上位置,又道“徐無忌自知無法對抗魔種,便施展轉世重修之法,在二十餘年前,轉生在一戶姓徐的人家當,重活一回只是他千算萬算,卻不曾算到,那徐家生下來的嬰孩,卻是一個女孩,叫做徐夜月只是轉世重修之事,素來千難萬難,徐無忌別無他法,也只有以女子身份活在世上,最終參與考舉,拜入了洪都道場”
橫江停了此言,神色如常
廖長空眼殺意一閃,卻也不說話
徐夜月又道“我那以魔制魔之法雖然成功了,可若想真正做到以魔制魔,卻難於登天哪怕我轉世重修一回,如今擺脫了心癮與魔種,也不敢再去觸碰那以魔制魔之法”
橫江點點頭,道“心癮折磨,魔種摧殘,對於世人而言,這等痛苦,讓人痛不欲生徐道友上一世曾受過魔種之苦,自然知道這其的滋味”
徐夜月點點頭,眼眸神采奕奕,注視著橫江,彷彿在看著一件稀世珍寶
她雖是九崇山高手徐無忌轉身重修,可這一世,徐夜月歸根到底是一個女子,如今用這等灼灼目光,眼也不眨盯著橫江
這番場面,讓廖長空覺得極為怪異,心很不痛快
徐夜月看出了廖長空心不爽,竟朝廖長空拋了個媚眼,再微微一笑,道“廖道友看上去冷傲孤高,拒人於千里之外,可實際上卻對橫道友,緊張得很呢”
廖長空皺了皺眉,眯上眼眸,不願多說半句
“我在洪都道場裡,將鬥魔洞府即將開啟的訊息,故意透漏出去,實則就是要引來各派弟子,探訪這一座鬥魔洞府二位可不要以為,此番來到鬥魔洞府的,只有東南七大道場的弟子,實際上我早已將這個訊息,傳遍了整個土帝國再過的幾日時間,只怕這土帝國三道場裡,各方少年俊傑,青年英豪,會蜂擁而來”
徐夜月終於不再挑逗廖長空,只道“我先前在懸空山外,放出的那一條虹橋,能維持明年三月也就是說,只要咱明年三月之前,來到青碭峰之人,都有機會,在鬥魔洞府裡,尋找到當初徐無忌留下的機緣”
廖長空陡然睜開眼睛,話鋒如劍,道“你一口一個徐無忌,難道你就不是徐無忌?”
徐夜月道“徐夜月是徐夜月,徐無忌是徐無忌,為何要混為一談?我既轉世重修,自是要重新做人,便是當年與徐無忌稱兄道弟的諸多純陽仙人,道君子,也和我再無多少瓜葛徐無忌轉世之前,早已過了純陽仙人層次,一身修為已達道君境界我要是把自己當做徐無忌,又怎會拜入後輩修士建立的洪都道場,如今和二位想出之時,又怎會對二位以道友相稱?”
廖長空皺了皺眉,正要再說,卻見橫江一臉平靜,正一口一口吃著果品,喝著果酒,看上去自在至極,於是廖長空便抿住了嘴唇,半個字也不再多問
徐夜月笑了笑,端起桌上美酒,朝廖長空和橫江敬酒,道“那蝠池道場古木風,是一個純陽高手,頃刻間就定住了懸空山的幻陣,確實出手不凡不過,如今我回到鬥魔洞府裡,主持大局,像古木風這樣的純陽仙人,就算再來幾個,也休想破掉我設在此地的諸多陣法我讓他們進來,他們才能找到通往宮門的路途我若是不讓他們進來,即便是找來紫霄宮之人,也休想在年之內,破我大陣除非,那紫霄宮主人,不顧身份,親自來此!你我三人自從在青碭峰第一次相見,便一見如故這段時日,二位道友不妨在我鬥魔洞府裡,暫住一段時日,走而論道,相互探討道術仙法,也是一樁美事”
“徐道友盛情難卻”
橫江揚了揚手酒杯,道“既然如此,在下姐弟二人,就卻之不恭了”
徐夜月舉杯一飲而盡,隨即站起身來,朝侍奉在不遠處的侍女叮囑幾句,便向橫江二人拱了拱手,說是許久沒有回到鬥魔洞府,現在要抓緊時間運轉此地重重疊疊的陣勢,便告辭而去
侍女極有涵養,安安靜靜站在一旁
直到橫江不緊不慢的吃飽了肚皮,放下筷子,那侍女才走過來行了禮,對二人說道“二位貴客的院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