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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聶隱娘略一愣神,繼而點了點頭

師徒二人,告辭而去

待到飛離了宣明門別院,聶隱娘才問道“你師祖門下,只有我一個真傳弟子,你哪來的二師叔?”

杜若冰道“我聽橫江師叔祖說起過,宣明道場掌門弟子獨孤信,和他是生死之交如今橫江師叔祖心癮爆,被廖長空和獨孤信察覺,極有可能會因此而被迫離開師門可此事無論如何,都是他們宣明山的家務事,輪不到我們插手師傅和我,與其留在那裡旁觀,還不如找個藉口離開,讓獨孤信來處理此事”

聶隱娘神色一怔,嘆息一聲,復又言道“若冰,你要是個男兒身,該多好”

杜若冰問道“師傅的意思是,我如果是個男人,就不會惦念著著橫江師叔祖?”

聶隱娘點點頭,道“如果你是男兒身,多半會和橫江稱兄道弟,聚在一起也是飲酒高歌,怎會為情所困?”

杜若冰搖搖頭,轉身回望宣明別苑,遠遠指著站在月光下的獨孤信,道“獨孤信也是男子,可我卻能察覺到,每一次別人在獨孤信面前,提起了橫江師叔祖,獨孤信的眼神就會變得不一樣”

“唉……痴兒!”

聶隱娘吟哦一聲,欲言又止,架起一股陰風,周身仙氣縈繞,騰空而去

廖長空眼神冷冽,眺望著聶隱娘師徒離去的方向,道“哼!鬼修一脈,終究算不得仙門正宗,心眼極多!若非那聶隱娘,故意把陣法扯掉,想讓杜若冰口那些肉麻的話語,傳到橫師弟耳,我又怎會聽到靜室裡的聲音?我若沒聽到也就罷了,如今聽到了,我怎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獨孤信閉著眼睛,沉吟片刻,道“師姐,剛剛橫兄那聲音,是因為修煉之時,體內氣息走岔,導致舊傷作,算不得什麼大事,師姐不必多疑”

“我得到的真傳妙法,是虛空凝劍訣,若要修至純陽,必須心誠純淨,維持著劍心通明的心境唯有誠於心,方能誠於劍唯有誠於劍,方能誠於劍,方能成於道我要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就做不到誠於心,更無法誠於劍道拋開我的劍道修行不論,只按照門規而言,我也應該直接衝進去可是,我一旦衝了進去,橫師弟也許會被迫離開師門……我向前一步,就對不起橫師弟;我停步不前,便對不起師門”

廖長空搖搖頭,面帶苦笑,道“阿信,你一直比我聰明,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獨孤信站直了身軀,凝視西北天空,眺望著宣明山方向,道“橫兄雖練過魔功,可時至今日,尚未食人飲血吞魂,否則他就不會受到心癮折磨歸根到底,橫兄只算誤煉魔功,卻不算墮入旁門左道”

廖長空心頭一軟,眼神卻有些茫然,道“那一次我去鎮魔山,卻現橫師弟兩鬢頭白了橫師弟對我說,是不小心了毒,等到解毒之後,已然元氣大傷,這才白了頭當時,我心裡就已經猜測,也許橫師弟誤入歧途,修煉了魔功可我又想到,此事歸根到底,因我而起全是因為我和他第一次相見之時,對他冷言冷語,讓他負氣離去,沒有住在宣明別苑,才導致頭變白於是,我便沒有多問,權且相信他是了毒”

獨孤信朝廖長空拱手抱拳,恭恭謹謹的施了一禮,柔聲道“長空姐姐,阿信求你了”

廖長空看了看獨孤信,又看了看靜室門口,不經回想起當年把獨孤信當做師弟,心生愛慕,甚至苦苦追尋的場景隨即,她又想起了身受重傷,和橫江躲在地底,因受大魔的魔性影響,而做出了出格的事情……

廖長空越覺得揪心,衣袖一甩,大步衝向靜室

砰!

她抬起一腳,直接踹開房門

橫江嘴裡咬著一塊布,坐在椅子上,正在注視著大門

他身軀不停的顫抖,搖搖欲墜,為了防止摔倒在地,便用手掌用力抓住椅子的靠背

先前陣法撤去,橫江聽見杜柔白和廖長空之間的談話之時,就已然料到,陣外之人,必然也聽到了他的的聲音

如今,橫江見廖長空破門而入,心已有了被廖長空揭穿修煉魔功之時的準備

橫江甚至想到了,會因為此事,而被逐出師門,從此不再是宣明弟子

廖長空周身劍氣充盈,站立於靜室門口,背後是一輪明月

“這段時日,我奉師門之令,暫代左宣師叔之職,執掌師門戒律橫江!你奉6青皇師叔之令,離開宣明山,在封魔島修行,已近一年”

她已經不再以師弟相稱,而是直呼其名,問道“師門的門規戒律,你可還記得幾條?”

橫江大汗淋漓,遍體顫,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