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下手。把他們也變成奴隸的邪教也有幾個。
事實上,從來小盜才去搶劫窮人,真正的大盜和十惡不赦之人,他們下手的物件。通常是這些豪富士族。
姬姒對著那幾人看了一會,突然驚道:“不好,阿道也是朝那個方向去了!”姬道這個孩子。與姬姒本人一樣,有著士族子弟才有的長相氣度。要是這些人對姬道下手,那就事大了。
想到這裡,姬姒也顧不得越來越譟動歡喜的小姑們,她叫了秦小木等人,轉身便擠入人群,朝著姬道離開的方向追去。
追了一陣,姬姒已離開了烏衣巷的範圍,只是這人太多太擠,饒是姬姒心急得不行,也只能一步一步地挪。
好不容易挪出烏衣巷,姬姒鬆了一口氣,她掏出手帕拭去擠出來的汗水,向著秦小木等人叫道:“快,我們再走快點。”
就在這時,眼睛最利的秦小木臉色一變,他急急叫道:“小姑,不好了,小郎真與人打起來了。”
他這話一出,姬姒更急了,當下,她腳步如飛地追了過去。
轉眼,姬姒等人便穿過一條巷子,來到另一條街上,一眼看到正被幾個人圍毆的姬道主僕,秦小木等人正要衝出去,姬姒卻猛然止步,她伸手攔住了他們。
秦小木急道:“小姑!”
姬姒的臉色非常難看,她抿緊唇說道:“那些人是士族!”
那個正壓在姬道身上毆打他的,是一個士族小郎!
轉眼,姬姒沉聲問道:“陳郡謝氏給的牌子,可有帶著?”
“沒,沒帶。”
“那琅琊王璃的那塊玉佩呢。”
“也沒帶。”
秦小木說到這裡,看到姬姒臉色發白,他急聲道:“小姑,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小郎被打?”
姬姒咬著唇直泛了白,她說道:“毆打阿道的那個小郎,年紀與他差不多,這樣歲數的孩子,打不死人!”
話是這樣說,在那個小郎打得手疼了,終於放過姬道時,姬姒還是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她顫抖地扶起姬道,。轉頭對上那個士族小郎,姬道徐徐問道:“這位郎君,不知我弟弟哪裡得罪你了?”
那士族小郎斜眼瞟向姬姒時,姬道吐出一口血沫,吐詞不清地說道:“姐姐,他是我的同窗,他這是在挾怨報復。”
不等姬姒開口,他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婦人的尖叫聲,轉眼,一個貴婦衝了過來,她急急扶起那個士族小郎,一邊上下檢查著他有沒有傷口,那貴婦一邊迭聲說道:“你這孩子,叫你有什麼事儘管叫部曲出手,仔細手疼!”
轉眼,她回頭看向了姬姒姐弟,對著他們,貴婦蹙起了眉,她掏出手帕幫兒子拭了拭汗,嘴裡則輕言細語地說道:“不過一介寒門子,也值得我家孩兒生氣?”轉眼,她朝趕過來的管事命令道:“明兒你去史學館,跟靜兒的先生說一聲,便說,有那麼個髒臢東西偷了我家靜兒的東西,讓先生把那髒臢東西趕出學館去!”
這個貴婦,竟是毫不避忌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當著姬道這個苦主的面,直接編造他偷盜東西的謠言,並簡單粗暴的就想這麼把他趕出學堂,毀他一生!
陡然間,姬道和眾僕憤怒到了極點。
就在他們憤怒欲狂時,姬姒突然扯住了他們,一言不發地帶著他們退了下去。
姬姒等人一直退到了街道另一側,看到那個貴婦還在心疼地給她兒子撫胸。一側,孫浮憤怒地叫道:“小姑,你為什麼要攔著我們?”瘐沉也叫道:“難道,就讓這賤婦信口雌黃,毀了小道的清白名聲?”
姬姒卻是沉著臉,在幾人憤怒地叫過後,她只說道:“道理。只講給懂道理的人聽!”轉眼她又加上一句。“你們怕什麼?家裡不是還有陳郡謝氏和琅琊王氏的兩塊信物嗎?”
她後面這話一出,孫浮等人恍惚大悟,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
李大人見到身邊年輕的同僚一直在看著那對姐弟。不由好奇地說道:“周玉郎君,這兩人莫非是你的舊識?”轉眼他又撫著長鬚,嘆道:“庸人居上品,英俊沉下僚。我輩寒門子弟被士族欺凌得走投無路的事多了去了,眼前這情況。實不值一提。”
聽了他的話後,周玉轉過頭來,他風度翩翩地笑道:“沒有想到剛剛回到建康,就遇上了故人了。”轉眼他右手一揚。說道:“李大人,請!”
那李大人哈哈一笑,率先轉身朝著前面的樓閣走去。
周玉這時的目光。早就從姬姒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