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準備對罪魁禍首蕭道成出手時,駐守成都的將軍檀爭出面了,他帶著幾千強兵悍將,替蕭道成向這些世家挨家挨戶的上門道歉。
檀爭這一出面,那些世家哪裡還敢說什麼?原來囂張至極的,全都變成了瑟瑟發抖的鵪鶉了。
不知不覺中,成都成了大將軍檀爭的地盤,而蕭道成,則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除了,整個成都的地下勢力都奉他為主,除了,便是檀爭也與他稱兄道弟,很多時候都對蕭道成極為信服外。
也是這一天,蕭道成聽到了南陽將有盛會,而那盛會事關姬夫人的訊息。於是,他向書院的山長告了一個假,帶了幾百號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南陽出發了。
……
姬姒的肚子很大了。
就是這一個月裡,她就會生產了。從此女人產子,都是在鬼門關上走一圈。再加上這個時代世人酷似鬼神,為了讓姬姒能夠平安生產,南陽的宅子裡,不但請來了兩個大夫,還有三個穩婆隨時待命。便是這樣,談之睿還不放心,他還叫來一百個久經沙場,手中不知有過多少人命的軍卒,讓他們充當部曲守在姬姒四周。時人相信,這種手上沾過血的軍卒,那身上的煞氣是能夠令鬼神懼而遠之的。
談之睿做事時,一般不避開姬姒,因為他知道,越是這種聰明的女人,越是喜歡多想。而他這樣做,也確實安了姬姒的心。現在她除了特別希望見到謝琅外,便沒有太多的擔憂。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L
☆、第二百零八章 生子
這一天,謝琅進入南陽境內了。
這時已經進入冬季,昨天晚上還下了一場雪,雖然謝琅很想像以前一樣日夜兼程,可經過那次北魏之行後,他的身子骨真不行了,再加上前不久的牢獄之災,使得他根本耐不住凍,也經不起太長時間的顛簸。
因此,明明知道急行五天就可以進入南陽城中,可謝琅咳得厲害,隊伍便一到傍晚便停下來紮營。
營帳紮好半個時辰後,後面又出現了一支車隊,轉眼,那支車隊看到謝琅眾人,連忙靠了上來,問過一聲後,就在旁邊一道紮了營。
兩個車隊的人數都不多,彼此之間靠得很近。
謝琅在火堆旁坐好時,謝廣大步走了過來,他端來一盅薑湯,對著謝琅低聲說道:“郎君,喝一點暖暖胃吧。”
謝琅咳了兩聲,伸手接過薑湯。他雖戴了紗帽,可一舉一動優美無比,引得旁邊的那支隊伍頻頻看來。
就在謝琅低頭喝著薑湯時,那一支隊伍中也傳來了議論聲,“這近老是看到有人在往咱們這南陽跑。”“你不知道嗎?那姬越到南陽了。”
最後這人的話一出口,四下譁聲一片。聽到他們肆無忌憚地談論著姬姒的長相性情,謝琅蹙了蹙眉。
這時,一個世族郎君說道:“姬氏也就罷了,我真是不明白謝十八。以他堂堂陳郡謝氏之尊,怎能為了保住性命,便連門第也可棄去?”這郎君說過後,馬上有人感慨地說道:“是啊,如果換做是我。寧可高傲的死去,也不要這樣苟活於世。”
這兩人的議論中,也有人在旁說道:“那些名士不都是這樣?他們把生當成死,把門第視作無物,這不很正常嗎?”
這人的話一出,先頭開口的世族郎君馬上冷聲說道:“別就得那麼好聽,依我看啊。謝十八那是有了姬氏後。他捨不得死了。”
聽到這裡,謝琅咳嗽起來。一側,謝廣見到他咳得甚急。在旁恨聲說道:“那兩人不理解郎君,便在那裡胡說八道!”
謝琅咳嗽稍平,拿出手帕拭了拭唇後,卻是輕聲笑道:“他們並沒有說錯。我確實是因為有了阿姒後。便捨不得死了。”他看著那跳躍的火焰,慢慢又道:“百數年間。因才高而被皇室所殺的世家子不知多少,可唯有我一人用這種方法保全了性命……有人譏笑也是理所當然。”
夜風中,謝琅平靜地看著那跳躍的火焰,卻是想道:死是世間最容易的事。可我要是死了,阿姒怎麼辦?我們的孩兒怎麼辦?
想著想著,謝琅又是低頭咳了起來。
因謝廣等人有意疏遠。那一個隊伍幾次套近乎都沒成功。
第二天一大早,兩支車隊便啟了程。
就在駛到中午進。突然的,前方一隊騎士急馳而來。
遠遠看到謝琅一行人,那幾個騎士發出了一聲歡呼,他們衝到謝琅面前,翻身下馬,興奮地說道:“可是謝家郎君在?我家大人姓談。”
原來是談之睿的部曲。謝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