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亞成:“小小這麼小一隻,身板兒還沒楊寧一半大,你覺得是她弄死了你哥?”
何希玲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她默不作聲。
剛才的發瘋,只不過是想要藉機報復而已。
她的模樣仍然瘋癲,神情中透露著對孫亞成的不滿,“你總是護著她,一個玩具而已,我能給你找來一個,就能給你找來第二個....”
孫亞成發怒道:“閉嘴。”又狠狠的扇了何希玲一個巴掌。
何希玲有些不服氣,只是忿而抬頭觸及到孫亞成的目光,便不敢再作妖了。
憐惜她畢竟是死了哥哥,孫亞成放緩了聲音,輕聲安撫了一句,“你放心,總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蘇離從中品出了巨大的資訊量。
她不由的將視線移到這位被成為小小的姑娘身上。
儘管她被打得連牙齒都掉了一顆,可全過程中,她一直沉默不語,連吭一聲都沒有,也沒有給自己做一絲辯解。
她冷寂的眼眸中,呈現出來的就是一灘死水。
察覺到蘇離的注視,小小努力的將小身子縮了又縮,極力的想要掩飾著自己的存在感。
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基本上船上的人都到齊了。
屍體血糊糊的放在地上,有夠噁心的,幾個大少爺雖然不至於害怕,也看著也很讓人糟心。
李宜陽手一勾,隨手招過一個離他最近的男人,“你,就是你...去把這裡清理乾淨。”
而孫亞成則咧著嘴惡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了濃痰,袖子一擼,說道:“你們,全部都跟我來。”
孫亞成此刻露出的模樣,像極了街頭的惡霸。
他的話一出,除了剛被李宜陽指明瞭要求收拾場面的男人外,其他人都狠狠的鬆了口氣。
讓他們跟一具屍體近距離的接觸,真是難為死他們了。
大家都忙不迭的跟在孫亞成的身後,生怕自己被拉下了。
蘇離正大光明的朝何希玲看去,她這悲痛的情緒也消失的太快了一點。
剛才她的憤怒與悲痛欲絕是真的,蘇離也能感受到她真切的哀慼。
而她為親人發瘋也是真的,雖然過程短暫了些。
此刻,她雖然面色黑沉,眼淚水不斷,但她的視線卻再沒在地上的屍體上瞧過。
反而是抹著眼淚,帶著勾子的眼神老往前頭孫亞成身上飄。
何希玲對孫亞成的深情厚誼,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瞧的出。
只是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孫亞成就沒對其有過另眼相待的時候,反倒是將剛才被何希玲扇了好幾個巴掌的小小,強硬的帶在了身邊。
“這個賤人...都被我哥玩爛了的賤貨,也不知道孫少到底看中了她什麼。”
何希玲如毒蛇吐著信子的斯斯低語,除了她自己,誰都沒能聽清楚,除了耳目明銳的蘇離。
輪船上這一團如亂麻一樣的人物關係,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孫亞成將所有的人都帶到了一間小型會議室。
說是會議室,但裡面除了一個投影儀,一個高架錄影儀,別無他物。
三十多個人擠到這間屋子裡,很快就將這間還算大的房子佔的滿滿當當的。
等人都進去後,唯一的門被牧永華從外面給帶了起來。
蘇離的耳朵動了動,她聽見了細微的上鎖的金屬碰撞聲。
“人全部都在這裡了吧....你們應該知道我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我好心帶著你們出海玩,結果呢,你們其中竟然有人敢掃我的興。”
孫亞成漫不經心的從口袋中拿出一把微型手槍把玩著,笑道:“所以現在我給他一個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孫亞成陰鷙的目光在所有人的面上一一掃過,“他媽是誰在搞鬼,給我站出來。”
他用槍頭隨意的指著人,“是你?”在對方畏懼的往後退了一步後,很快改變了方向,“還是你?”
“又或者是你們?”
之前那些暈倒的女人也被人拖進了會議室,一甦醒就面對著黑黝黝的槍口,心裡的恐懼可想而知。
其中有個漂亮的女人趕忙解釋道:“孫少,絕對不是我們呀...”
何希玲兇惡的插嘴道:“誰知道你們對我哥哥是不是包藏禍心,或許你心裡一直都在憎恨我哥哥對你做的事呢...”
“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