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麼?”
溼熱的吻落在她耳後,他又一次試圖用熱情軟化她的堅持。
寧橙氣息不穩的推著他:“我怎麼覺得你是老不放心我出門啊,是不是還懷疑我,非要用孩子綁住我?”
小心維護的窗戶紙忽然一下被戳破,蠢蠢欲動的情愫也一併偃旗息鼓,邵承愣在當下,這樣的反應更激發了她的不滿:“我就知道你沒憋好主意!”
他連忙拉下寧橙要掙扎的雙手,安撫道:“不是,不是,你聽我說。”
兩人你來我往的糾纏作一團,直到等寧橙力氣耗盡了,捂著肚子虛弱的躺在床上瞪著他,他才緩緩鬆了手,清清嗓子,靠過去老實交代:“我承認我是想用孩子把你拴在家裡,但我也是真的想要孩子了,一個和你的孩子。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那天晚上的感覺真是太可怕了,到昨天晚上我還在做噩夢。我當時是真的急了,你手機關機,家裡座機電話沒人接,隔一小時我就打一次,看著天色漸漸亮了,我……也哭了。別人都說日出是希望,可我當時只覺得絕望,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你是我的寶貝兒,誰要是碰了你我就跟他拼老命。”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邵承陳述心境,但寧橙仍是被他驚住了,定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眼睛開始泛紅,好半響才伸出冰涼的雙手將他的頭摟進懷裡。
記憶猶新的感覺反覆折磨著邵承的情緒,他的聲音悶悶的從她胸前透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什麼親人都沒有了,要是連你也不見了,我該怎麼辦。我連戶口都落在你們家了,要是突然有一天你把它翻篇了,我還能落誰家去。”
寧橙哽咽著輕聲在他耳邊說:“對不起。”
他好一會兒說不出話,如鯁在喉,開口時嘴唇依舊在發抖:“橙橙,我愛你,你別不要我。”
寧橙哭道:“你說什麼傻話呢,我早說過了,永遠不會推開你,你走多遠,我都在這兒等著你,你是風箏我是線……噗,你看你又把我弄哭了,我連這麼酸的話都說得出來,都可以給新還珠格格寫歌詞了。”
聽到邵承的笑聲從胸口傳出,呼吸炙熱的貼在那兒,幾乎要暈溼了心口,她湊到他耳邊說:“總之,我不會離開你,孩子的事,你再讓我想想吧……”
“好,我不逼你。”
他安心的伏在那兒,口鼻掩於溫暖中,肩膀的線條漸漸軟化,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就算爭吵的再激烈,就算意見如何分歧,只要她承諾不離不棄,他便會安於如此靜好,即便他們之間永遠存在著世俗認為的殘缺,也是完美的殘缺。
幾天後,邵承趕去了上海,這次的善後結尾工作持續了一個多月,中間有兩天空閒,他趕回了北京住了一晚,又匆匆登上了飛機,人清減了一圈,但是精神卻很好,並興高采烈的告訴寧橙,那邊的工作將要結束了。
寧橙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免不了每次通話電話被他問起人在哪兒時,心裡的不適感,彷彿他每次不經意的詢問都更像是試探,令她不禁懷疑這樣的粉飾太平到底能維持多久,甚至很想一個人逃到不知名的國家獨自待幾天,但是每日清晨獨自醒來,枕邊空涼,她又禁不住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心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歲月靜好,形態各不相同,既然這是她的城堡,她便要在此安身立命。
這樣的反覆持續了半個多月,直到半個月後某個晚上的凌晨,寧橙接到了阮齊的電話。
幾年前邵承結婚前,已經將老趙手裡持有的酒吧一半股權買了回來,獨留阮齊的那份。老趙拿著那筆錢在外揮霍了一年多終於山窮水盡,便又回頭來找阮齊。阮齊念在哥們兒義氣的份上,留老趙在酒吧幫忙,並按月給他結算薪水。
平日裡,寧橙和阮齊並不常來往,只有逢年過節互相拜個早年,或是跟邵承一起參加同學聚會時碰個面,所以在這樣不鹹不淡的日子裡接到阮齊的電話還是頭一次,更遑論是這個時間。
阮齊的語氣很無奈,用極快地速度極大地嗓門講了一遍來龍去脈。自筱萌結婚後就再沒來過酒吧,今天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獨自跑來點了一打啤酒。她的出現讓阮齊和老趙也新鮮了幾分鐘,三人閒扯著上大學那會兒的趣事,話題也總難免轉到筱萌離婚的事。
後來漸漸接近酒吧的黃金時間,客人紛紛站滿了空位,筱萌轟走了兩人,跑到吧檯和酒保搭話,要了螺絲起子,深水炸彈,血腥瑪麗等十幾杯混合酒,在自己面前排了一整排,卻不急著喝,只是每杯抿一小口沾沾新鮮。
阮齊瞅著擔心,提醒酒保看著她,倘若有人來搭訕就幫忙擋一下,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