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分明,知曉它會從何處貫穿而出,是以能提前躲避。
便是如此,一行十人還是趕緊退避數十里之遠,以免那無極七殺碑哪根筋不對,朝自己射出一道灰芒!
事到如今,便是許聽潮和血妖,也都萌生了退意。鍾、碑二寶雖好,似乎不是在場之人能夠覬覦的!
馮粱赫面上陰晴不定,見得眾人目光都聚集到自家身上,知曉須得給個交待。這老道猶豫半晌,方才把心一橫,驀地轉身,對太虛深施一禮!
“還望師弟助我!”
太虛聞言,依舊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樣,旁人卻盡皆變色!
到了如此時候,這老道竟還不打算放手!
儘管腹誹不已,也沒哪個跳出來觸他黴頭,只在心中暗自盤算不已。
太虛卻沉沉點頭:“此鍾與我道法相合,若得先行祭煉,或能將無極七殺碑也一同收取!”
馮粱赫面上微露喜色,毫不猶豫地將手中混元同心羊脂玉壺遞出。
太虛也不推辭,徑直接過,翻手收到大袖之中,而後淡然看了幾個虛境一眼:“爾等可自去!”
血府老人心中陡然一沉!
賁藝卓如蒙大赦,拱手一禮,架了遁光便沿東直街往東方而去。
許聽潮和血妖對視一眼,都道:“願與兩位師伯同進退!”言罷,許聽潮便化作一道清光,遁入血妖身軀之中!血妖渾身氣息瞬間強橫了一倍有餘!
他們本就是同一具軀殼生出的兩道元神,只不過一個繼承了血海老妖的道統,一個依舊是太清門弟子,時間久了,難免會讓人生出錯覺,將二人單獨看待!此刻重又似方才修成元神之時一般,以血妖做軀殼,許聽潮做元神,自是修為大增!
這般變化,讓在場諸人盡皆側目!
一眼看去,許聽潮修為只比方才晉階虛境的修士深厚些,但身上自有一番蒼樸空靈、淵深莫測的氣息,甚至不再太虛之下!馮粱赫又得一臂助,自是大喜過望,擊掌讚了聲“好”!
李渺一笑,渾身寶物盡出:“師弟修為低微,也願與兩位師兄同面兇險!”
太虛卻是搖頭:“師弟身負重任,須得與摩陀道友先行趕往外界,勿要使西神都之側變作修羅地獄。”
李渺頓時一凜,已知太虛所指。勾冕洲涵虛老祖、繆淨空先行離開,方才賁藝卓又絕塵而去,以三人在西神都中生出的齟齬,以及昔日積怨,說不得就要在西神都外面發生一場慘烈爭鬥!且此次取寶委實太過兇險,萬一留下之人有個三長兩短,太清門也要有個撐得住大梁的人物!太清門虛境多有,但也只自己有這個資格!
摩陀老道倒是十分爽快,當即就對許聽潮道:“老弟,務必活著出來,否則你那仙府說不得就要歸了老哥哥!”一拱手,頭也不回地去了!
“兄長且慢!”
摩陀老道聞言,便停了遁光,回頭沉聲道:“老弟莫非要交待後事?你大可放心,好歹你我兄弟一場,斷然不會虧待了弟妹與幾個侄女侄兒!”
許聽潮嘿然一聲:“你這老道長了一張烏鴉嘴!太昊無極鍾和無極七殺碑固然威能莫測,小弟卻有煉魔仙劍和周天星辰大陣,再不濟也能保得性命!叫住你,卻是打算助你一臂之力!李師叔和鞠師兄也能大受裨益!”
李渺不禁有些詫異。
原本摩陀老道老道說話委實耐人尋味,李渺聽聞之後,兩眼一眯,而後便輕笑一聲,面上恢復了常色,心頭卻生出好些盤算,此時被許聽潮這桀驁悖逆的師侄提及,難免覺著意外。
鞠扶子性格頗似太虛,聽聞之後,面上神色幾乎沒有變化,只淡然看了許聽潮一眼。
許聽潮卻不管這兩人作如何想,只對太虛道:“還請師伯御使混元同心羊脂玉壺,助弟子兄長和李師叔將得來的仙府奇珍煉化!”
李渺、鞠扶子和血府老人悚然動容!
“也罷,此次萬分兇險,諸位都將方才收取的仙府奇珍取出。”
其實許聽潮叫住摩陀老道的時候,太虛便知他打算,這時候微微一點頭,便將收入袖中的玉壺取出!
到得此刻李渺等方才知曉此壺還有這般妙用!
太昊無極鍾和無極七殺碑便足夠令人驚駭,太虛手中一隻小小玉壺,玄妙之處更在這兩寶之上,如何不教人心中悸動?
然而此刻卻沒多少時間讓他們浪費,許聽潮先就將得來的幾件寶物取出,除了那血煞湛金斧和青龍鬧海劍,尚有遁形符、陽生扇和青狐刃三件!青龍鬧海劍本要留給敖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