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傷,否則夏子期也不是這般模樣。費老怪出言相激,卻是不安好心,夏子期身軀被元磁精氣侵蝕,也只憑借渾厚的修為壓在雙腿,不敢放任其在經脈中流竄,如今以元磁精氣催動劍氣,早已受了重創,如何還能再動用?
“爹爹,莫要聽信這老兒的鬼話!”
夏靜白疾聲大呼,夏子期卻恍若未聞,不用這法門,又如何阻止費家三人?當下顫顫巍巍地並起右手食中二指,往半空那正自搖頭擺尾的鯨龍點去!
又是一道黑白劍氣破空激射!
費隱公冷笑,伸手遙遙一抓,那劍氣便偏了方向,射入海中!
夏子期面色頓時又白了三分!
“許大哥,求求你!”
眼見老父又要動用那自殘的法門,夏靜白淚雨滂沱,對許聽潮大聲呼喊,滿面哀求!
許聽潮心中掙扎,他知曉夏靜白要自己施展符劍術,但之前與赤焰老怪鬥法,是打定注意要將人留下,而夏靜白也曾經見過,不虞洩露,才斷然使用。如今人多眼雜,施展之後被傳入有心人耳中,該當如何是好?他可是記得,儘管域外虛空一戰,大道宗煙消雲散,但見過自己符劍術的合道老怪柏暹羅卻依舊存活!
夏靜白的請求,不可置之不顧,許聽潮心思電轉,一狠心,圍繞費隱公的八道劍氣光芒大作,體型陡然長大數倍!與此同時,神念裹住體內北斗劍匣,稍一催動,紫鵠劍便破匣而出!這飛劍方才離開體外,就有一股強勁的拉扯之力從海面傳來!
費隱公早知許聽潮不可等閒視之,儘管修為只元神境,劍氣強橫之處,還要超過等閒虛境,此刻見了他的舉動,不免心生警惕!哪知許聽潮竟然祭出一柄金鐵煉製的飛劍,錯愕之下,面露嘲諷!
然而片刻之後,這老怪就變了臉色!
身旁八道百丈劍氣陡然爆裂開來,化作赤紅,青紫,純金,透明,純白諸般火焰嘶嘶吞吐,極是兇猛,竟燒得虛空都隱隱生出熔融之象,如何能讓其近身?
費隱公袖袍連揮,身旁捲起吹起刮骨罡風,把氣勢洶洶的火焰捲走!
趁這機會,紫鵠劍破空激射,眨眼就到了數十丈外!
費隱公冷笑,隨手一引,紫鵠劍光就折而向下,對準海面墜去!
這老怪不及收手,便又面露驚懼,慌不迭地破開虛空,就要遁走!夏子期三人哪肯讓他得逞?齊齊出手,各使秘法,把這老怪的身形阻了一阻!
與此同時,紫鵠劍光閃過一絲血色,轟然爆開!破碎的劍氣四散激射,費隱公拼盡全力防護,還是被暴亂的的劍氣破開諸般防護手段,在身上割裂出十餘道大小傷痕!
三九一 望海族人魂魄奇,共參九泉悟玄機(二七)
這等傷勢,於費隱公來說,不過癬疥之患,但被區區一小輩如此挑釁,已是怒火沖天!
“小友,當真要仗勢橫行乎?”
這老怪高聲大呼,口中說得還算客氣,但實已殺心大起!他確是忌憚摩陀老道,但並非到了非得卑躬屈膝的地步!
許聽潮與他目光一觸,頓時通體生寒!夏氏一族,除了夏靜白,其餘人與自己並無太大的干係,反倒多有戒心,為他們惹怒合道境的老怪,何苦來哉?但若自己袖手旁觀,與夏靜白的一番情誼算是完了,還如何請她幫忙,同往冥海?再者,如今早將費家這老怪得罪,就算此時收手,也只落個兩頭不討好的結局!更何況,倘若當真置身事外,如何過自家本心這一關?過不去,就是心魔纏身,實乃修行大忌!
說來話長,其實諸般念頭閃過,不過一瞬!許聽潮已有了決定,對費隱公淡然道:“夏靜白乃晚輩摯友,出手相助,本就應該!”
“好得很!”費隱公冷笑,“既如此,老夫便成全了你!”
這老怪抬手祭出一枚五色迷濛的寸許大珠子,伸指虛點,一道五色劍氣從珠中射出,直取許聽潮胸腹!
“嘿!”
自家“好後生”遇險,摩陀老道卻不幹了,一道法訣打在總陣旗上,沉悶的轟鳴聲憑空響起,有烏壓壓黑沉沉的元磁濃雲憑空生成,往費隱公壓下!
費隱公也是冷哼,既然打定主意要對付許聽潮,如何能不防備這蠻橫老道?心念動處,那五色靈珠嗤嗤旋轉,濃稠的五色雲霧從中噴出,頃刻就聚成一團千丈大小的絢麗雲霞,往上空壓下的黑雲兜去!
兩朵濃雲甫一接觸,費隱公就面色大變!他使出那五色雲霞,本也是一門大神通,奈何碰到元磁雲朵,好似紙糊一般,輕易就被穿出一個大洞!這老怪趕緊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