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兒,伯母這樣叫你可以嗎?”月明心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也是聽過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事蹟,而且其中有一部分她的寶貝兒子也參雜其中。 暮夜軒聽見有人用她姐姐的專屬對自己稱呼,微微蹙眉,略有些不適應,可聽見月明心是真心的詢問,也是笑道:“可以。” 站著月明心旁邊的秦家也被自己老孃這麼一出嚇了一大跳,他和暮夜軒也是幾十萬年的生死交情,又時為了調侃他,叫他一聲夜兒。暮夜軒那平靜的眸子中迸發出的殺氣確實每一回都嚇他脊背發涼。 可今天老孃叫他夜兒,他居然沒生氣,卻欣然答應,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其實,暮夜軒也不喜其他人叫自己夜兒,但為了自己姐姐還是要忍下,但他看見月明心有一種見到自己母親的親切感緣故吧。 “那好,夜兒。你看你雖然是天界夜將軍,但你們家畢竟是平民出身,所以你姐姐要配隱兒還是有些單薄。”月明心將自己的看法和盤托出,一字一句,徑直說出。 “哦,那您這是什麼意思?”暮夜軒最在乎自己的姐姐,聽見有人這樣講自己姐姐,他雖然生氣但還是壓下自己的怒意。 “但玉兒與隱兒又是兩情相悅,所以你看這彩禮能不能少要些。”月明心原來是怕暮夜軒獅子大開口,於是先說出他們的家世懸殊,好讓暮夜軒看在兩情相悅的份上少要些彩禮。 七位長老和秦戰天也是被月明心這一舉動,輕咳起來。 他們秦家又不是拿不出那點東西,又何必如此。 “原來如此。”暮夜軒心想。 “伯母,放心。彩禮您和伯父商量著給。我無所謂,只要秦隱對我姐姐好就行。” “好,那伯母沒意見了。”月明心本來就十分滿意暮月玉這個兒媳婦,見暮夜軒如此痛快,也是心情大好,立刻同意了婚事。 見自己夫人如此輕易的答應了婚事,秦戰天趕忙劇烈咳嗽,提醒她。 而月明心卻是直接說道:“嗓子癢就喝茶。” 秦戰天似有些妻管嚴,面對夫人的話,有些尷尬,但不好表示什麼。 暮夜軒也是看出了他的尷尬,於是解圍地說道:“伯母,七位長老。能否讓我與秦家主單獨一敘。” 七位長老看向家主,秦戰天微微點頭。 他們七人退出會客廳。 而秦隱也攙扶著月明心走出了會客廳。 現在就是這兩隻狐狸的博弈了。 “夜將軍,你要如何?”秦戰天已經明瞭,自己兒子和暮月玉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況且自己夫人都已經同意了,他反對有什麼意義。 現在要與暮夜軒博弈的便是,他們秦家上了暮夜軒這條船上的位置,是依附夜玉府還是兩府並肩而行。 “秦家主,與我下一盤棋如何。”暮夜軒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棋子和棋盤。 “秦家主為主,當拿黑子。”暮夜軒將黑子棋盒推給秦戰天。 兩人以道力托起棋盤,又坐下,臀下出現由道力形成的雲團。 “那老夫便當仁不讓了。”秦戰天拿起一顆黑子放上了棋盤。 暮夜軒隨即將一枚白子,也快速落在棋盤上。 兩人針鋒相對,一人身上淡淡的藍色氣息如同浩瀚的碧落,一人身上墨色氣息好似深邃的夜空。 兩相碰撞,卻難以各進一步。就像棋盤上的佈局黑白兩在方寸之地廝殺。 “你欲何為?”秦戰天率先開口。 “你千方百計拉我秦家上你的船,你到底要做什麼?” 秦戰天一子落下,三個白子被吃掉。 他心知肚明,暮夜軒雖與秦隱交好一是生死之交,二也是看出了秦家的身後底蘊。 但現在的暮夜軒,六界中有什麼他辦不了的事。“難道”,一個十分可怕的想法從秦戰天的心中升起。 “我要做的事有很多,不知秦家主問的下一件還是現在正在做的。”暮夜軒右手兩指間的白子在一處落下。 “你讓你姐姐嫁給秦隱的真實目的。”秦戰天知道不管如何試探,暮夜軒也不會和他說些什麼,於是先發制人,從細枝末節中找尋答案。 暮夜軒即將落下棋子的手微微一顫,“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給我姐姐找一個退路。” 面對自己姐姐的問題,暮夜軒會很謹慎。他知道要是自己今天不說些什麼,秦戰天也會在暮月玉嫁進秦家處處提防,一旦遇見事會毫不猶豫將暮月玉當做一個棄子。 “退路?以你夜將軍在六界的地位還需要找什麼退路嗎?”秦戰天,也是從暮夜軒的生平行事中和這局棋中漸漸看出了他要幹什麼。 “你搞錯了。”暮夜軒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我不需要退路。” “但我不能不為我姐姐謀劃一些事情。你們秦家雖是從九界紀元便殘存下的先天遺族,一身血脈力量通天徹地,但也因為這限制了你們的發展。” “世人皆知,秦家有一位從遠古紀元就存在的老祖,只要他在秦家便可永世不衰。可他們卻不知秦家老祖只是一個擺設,在永恆塵封結晶中根本無法出手。”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