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霍玉這人長得粉雕玉琢,很是可愛,讓人見了就想親近,可眼見自己在霍玉面前幾次三番討了沒趣,也就消停了。
三個人用完飯,霍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哥哥,今天不去衙門辦公麼?”
“今日休沐,明天再去也不遲。”
“再說了,”姜言年在一旁插嘴,“今天你們還要搬家,哪有時間去衙門?”
“今天?今天搬家?”霍玉一時不明白,“可是昨天知州不是派人來說,哥哥的宅子還在打掃麼?”
郭湛安笑著搖搖頭,說道:“那我昨日是不是也和你說了,他準備的宅子我們不會住進去的?我已經拜託姜言年替我們尋了處住所,本來是想晚間再帶你去的,不過現在先帶你去看看也無妨,等會賈歡他們就會把東西送過去。”
姜言年洗乾淨手,在一旁說道:“時間倉促,這許州也不是什麼豐饒的地方,雖然不是我自誇,但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處合適的地方,這段時間你們要多將就一會了。”
許州極大,姜言年找的宅子佔地要比桐花縣的縣衙大上許多。這宅子據說是曾經西北的某位將軍的故居,可惜這將軍剛過而立之年便戰死沙場,並沒有留下子嗣。雖然有朝廷每月發的銀子,但失去頂樑柱的將軍家人們漸漸負擔不起龐大的日常開銷,只好將宅子賣了,搬去了他處。
這宅子姜言年是從一個商賈手上買來的,那商賈在西北的生意日益縮水,最近決定回江南老家。因為以前住著的將軍年紀輕輕就戰死沙場,在眾人看來很不吉利,甚至到後來還有傳言說住進這宅子的人日後必然不順。因此,雖然商賈要價極低,也鮮有人問津。
姜言年和郭湛安兩個都不信這種怪力鬼神的主,對於這種傳言很是不屑。而且這時候郭湛安雖有皇帝的賞賜,但除了金銀,那些如意玉石都是不能動的。而且,他在西北也不知道要呆多久,錢財必須要省著點,再壓低了些價格,就買了下來。
不過,這事郭湛安沒打算和霍玉說。當初他們從蒼山出來,他知道霍玉特地去廟裡為他拜佛求平安,要是把這事告訴他,還指不定要怎麼擔驚受怕呢。
商賈已經離開了,留下一個老管家守著。之前姜言年只是付了一半的訂金,表明剩下一半要等郭湛安來了再給。
如今正主終於來了,老管家領著三個人在這宅子上上下下轉了一遍。
這是一個三進的院子,繞過四角雕有瑞獸的影壁,走一段路就是正堂。正堂左轉,是僕人小廝住的地方,武鑫他們來了,便住在那。
經過正堂再往後,正房住的自然是郭湛安,東廂房住的則是霍玉,旁邊還特地準備了一個小書房,專門給霍玉用來做功課的。
正房再往後,則是花園。西北風沙大,又易缺水,所以花園裡種的多是耐寒耐旱的草木,雖然不比霍玉以前見過的花紅柳綠,但也是別有一番西北風情。
雖然這宅子佈局簡單,但每個房間都比桐花縣那時候的要大,三人一路逛到花園,花了小半天的時間。
“怎麼樣?夠氣派吧?”姜言年指著花園裡的池塘說,“按照你要求的,已經讓人去採辦錦鯉了,到時候霍玉你可不要偷偷摸魚吃哦。”
霍玉正好奇地踮著腳看那池塘,冷不丁聽到姜言年點他的名字,搖頭說道:“錦鯉又不好吃,我才不會偷偷摸上來吃。”
“這你都知道?那可比你哥哥強多了。”姜言年笑著把郭湛安幼時的糗事告訴霍玉,“他頭一次進宮,膽子大得很,我姨母,也就是已經過世多年的皇后娘娘,讓我們三個去花園玩,結果你哥哥就仗著天熱穿的少,擼袖子就要去池塘抓裡頭的錦鯉吃。”
郭湛安似笑非笑地看了姜言年一眼:“我還記得當時有個人,聽說要去抓錦鯉,第一個撲騰下去的,是誰來著?”
姜言年臉色一變,隨後咬咬牙,說道:“是我,怎麼著?還不是你一肚子壞水,說吃了錦鯉就過目不忘,我才下去抓的?”
郭湛安笑著接下姜言年對自己的評價:“雖然沒吃到,也沒有過目不忘,但你現在好歹也是學富五車,我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姜言年一笑,剛想張口說話,突然想起隨後的那些往事,感覺到心中一沉,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三分:“若是早知如此,我當時就不該那麼野,再早兩年好好讀書,說不定如今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郭湛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姜後雖不得寵,但對於管理後宮很有手段,雖然李崇浩那時候偏寵華妃,但鳳印始終牢牢在姜後手中。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