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
在她的荒謬提議下,她和Adrien“交往”了一個月,可是在這其間,包括了無數場被她搞砸的約會,還有無數次因為愧疚以及懷念所引發的淚水;卻怎樣都沒有戀愛的感覺。
有一次,他們兩人到巴黎,到蒙馬特喝咖啡,到奧塞美術館看畫展,印象派的畫她很喜歡,但看著竟然哭了起來因為她想到丞天裡頭掛了好幾幅雷諾瓦的複製畫……
他不停的安慰她;她覺得Adrien太傻,陪她一起瘋。
她過得不好,這一切,可以說是自作自受。
她太任性了吧?任性到以為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但是,跟著自己不愛的人,她覺得一點進展都沒有。
每當她哭,Adrien就會安慰她,說著貼心的話,然後擁著她,她哭得更是厲害。身旁的人一定以為他們真的是熱戀中的情侶。
但是,誰知道,他們除了彆扭的牽手之外,什麼都沒發生,就算是住在旅館,也都是Adrien自願打地鋪睡在地板上;她看了很難過,但他說沒關係。
終於,在回到葛拉斯之後,她又病倒了,除了長途旅行的疲累,還有抑鬱的情況。醫生稱這個病情叫作營養不良。
天知道她真正是怎麼回事,她還得了心病。
白色的病房裡,檀芷若臥病在床。
她慘白著臉,笑著看Adrien,低聲說:“我很抱歉,我老是給你找麻煩,你一定覺得我很難纏。”
他搖搖頭,溫暖地笑了。“不,別這麼說。”
“我覺得我自己太傻。”她終於承認要自己再愛上另一個男人是一項蠢行為。“我太傻了,傻到不知道愛情這種東西不能強求,你卻還陪著我發神經。”
他抓住她瘦弱的手。“你至少學會了一門功課,那樣還是值得的。”
“我覺得很悲傷,無論我多努力試著去愛,但是我仍寂寞,看著你對我好,我就覺得很慌,因為我知道自己怎樣都回報不了。真的很抱歉!”
她說著,感受到Adrien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我還不清楚自己現在該怎麼做,但我想……我們……”
“我們結束吧!”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他替她開了口,手忽地鬆開。
“謝謝……”檀芷若微笑,感到如釋重負。“我們還是朋友吧?”她貪心到不想失去他。
“一向都是。”他照樣回答。
“生病請假不扣我薪水吧?”
“當然,你先前一直為J&A賣命工作。”
她笑得很燦爛。
“笑容果然還是適合你。”Adrien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龐。“別哭了,現在都沒事了,不是嗎?”他說著,拿起自己的電話,撥了個號碼。
“你?”她好奇著他的行為。
“喂?”電話接通了。“你的。”確認之後,他拋給她。
“做……做什麼?”檀芷若疑惑著,聽到電話另一端的聲音,旋即愣住。“你……”
(若?)
那是……是左斂賢!這聲音她還不夠熟悉嗎?她紅了眼,瞪著Adrien。(是你嗎?若。)電話那一端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格外地焦急不安。
“是、是我。”她虛弱地回應。
(你怎麼了?)
“我……”只說出一個字她便說不下去了。要用什麼樣的字眼才能清楚闡述,這幾個禮拜以來她痛苦不安的心境?
(你怎麼了,若?你在法國,還是臺灣?)
“我……”終於,她再也無法忍受分離後的相思之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再壓抑自己的感情。
(若,好了,別哭了,都是我的錯……)左斂賢異常不安,口氣緩和下來,雖然不瞭解整件事的原委,但還是捺著性子安慰她。(怎麼回事,告訴我好嗎?若。)
“我……”抽抽噎噎了一段時間,檀芷若終於吐出幾個字:“我好想你,好想你……”
(別哭,我馬上去找你。別哭了,你在哪裡?葛拉斯?)
他前所未有的溫柔,幾乎教她柔腸寸斷。
“在、在醫院。”她哭得更厲害。“我在醫院,我好怕、好累……”她多麼害怕失去他,真的……
(醫院?)左斂賢大吃一驚。(你生病了?怎麼回事?)
“我……”
一旁的Adrien再也看不下去兩人說不清的對話,一把搶來電話。
“她生病了,只有你才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