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鬼,五十兩和四千兩差得太遠了,我氣結地抓過玉板指,沒好氣地道:“不當了。”
又找了家當鋪,得到的答案差不多,價錢反而出得更低,只出到四十兩。又換了一間,那家竟然說這玉板指是染玉,一錢不值,我差點嘔得吐血,看來這板指拿到哪個當鋪,都換不到更高的價錢了。
當板指還債指望斷了。我鬱悶地走在街上,小紅知我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嘴,只靜靜地跟在我身後,穿過市集,小紅突然“咦”了一聲,我轉頭看她:“怎麼了?”
她指了指街角,我轉過頭,看到那裡擺了個書畫攤子,攤主埋著頭在寫什麼,我望著那人,怔了怔,竟然是安遠兮。怪不得這幾日都見不著他人,原來在這市集上擺攤兒,他這麼缺錢麼?他在繡莊做這幾個月,掙的錢也夠用幾年了,何至於要來擺攤賣字?
我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他沒同我說,想必是不想讓我知道的。小紅輕聲道:“我聽安生說他家公子每日替人抄書抄到很晚,白日還到集上來擺攤賣字,原來是真的……”
“抄書?”我看著安遠兮埋頭在抄的,可不正是像書,“他缺錢麼?賣字能賣多少錢?”
小紅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姑娘糊塗了,安總管是在幫姑娘籌錢呢。安生說,安總管接了好多抄書的活兒回來做,這幾日每日都只睡一兩個時辰……”
我怔住了。
此際才發覺自己有多可笑。我從來沒有正視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