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姑娘學的呀。”小紅做了個鬼臉,這丫頭到了滄都之後,性子開朗不少,沒以前那們唯唯諾諾,一副認命的小媳婦模樣。我笑了笑,揉著腦袋道:“貧嘴。”
她乖巧地湊過來,站到我身後,幫我揉太陽穴。我閉上眼睛,舒服了嘆了口氣,笑道:“小紅的手藝,可以開家按摩院了。”
“按摩院?那是什麼?”小紅好奇地道。
“呃?”我皺了皺眉,怎麼又扯出令人不解的詞彙了。我懶洋洋地道:“沒什麼。對了,大哥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蔚家大哥一早就到滄都城中的鋪子去了,那裡正在搞裝修,蔚家大哥去監工。本來我是要親自去的,蔚家大哥說裝修的鋪子亂著,我身子弱,沒必要天天去,反正有他照看著,過幾天去看一次進度就可以了,我只好在家裡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蔚大哥沒說。”小紅現在極會揣磨我的心思,“姑娘是要去看看嗎?”
“反正好幾天沒去鋪子了,去看看也成。”我睜開眼睛,站起來。小紅趕緊拿了披風過來給我套上,我踏出房門,見老福頭那小僮子福祥提著一個盒子往外走,笑著叫住他:“小祥子,你去哪兒?”
“老爺讓我給安大娘家送點棗餅去過。”福祥笑眯眯地道,“葉姐姐要出門麼?”
“我去城裡看看鋪子裝得怎麼樣了。”我走過去,拍拍他的頭,“遠不遠,要不要我載你一程?”
“遠倒不遠,就在前面。”福祥眼珠轉了轉,笑道,“不過葉姐姐要載我,我就偷偷懶。”
“小鬼,倒機靈。”我笑罵道,踏出院子。小紅牽了老福頭家的毛驢車過來,我坐上去,福祥跟著爬上車,我笑道:“小祥子,要不要什麼玩藝,我從城裡給你帶回來。”
“我要吃冰糖葫蘆,姐姐給我帶四串好不好?”福祥討好地笑道。
“那倒沒問題,不過吃太多那東西對牙不好。”我笑道,“牙會爛的哦。”
“我要送兩串給安大娘家的安生吃。”福祥的臉紅了紅,不好意思地道。
呵,還掂記著自己的朋友。我笑著揉揉他的頭髮:“行。”
安大娘是老福頭家那個做粗活的幫工,她並不住在老福頭家,只是每日來做做飯,隔幾日做一次清掃,收拾一下屋舍,給老福頭和福祥洗洗衣物。她看上去年近半白,大概是一直做粗活的緣故,皮粗肉糙,臉色也不好,又不愛說話,每天來做了事就走,沉默寡言的。
福祥說她家離老福頭的宅子不是很遠,果然沒有走多久,就看到一間破舊的農舍小院,福祥爬下毛驢車,去推安大娘的院門,我轉頭對小紅道:“我們走吧。”
一路平安地進了城,到了店鋪,見蔚家大哥正在滿頭大汗地指揮工作忙來忙去,我笑著迎上去,掏出手絹兒遞給他:“大哥,辛苦了。”
“你怎麼來了?”他接過手絹兒,擦掉臉上的汗,笑道,“不是說了這裡亂得很,我看著你還擔心什麼?”
“我不擔心,只是想來看看大哥。”我看了一眼店鋪的裝修,進展得很順利,就快完工了,心裡挺高興,轉頭對蔚彤楓道:“大哥,你也歇一歇,我們去茶樓喝杯茶。”
他點點頭:“也好。”安排了工人繼續趕工,我們來到一家叫“香茗居”的茶樓,上了二樓的雅間,這茶樓的位置不錯,靠在窗邊可以看到遠處的滄江,一側的簾子開啟,還可以聽到樓下大堂說書先生的說書。
我們要了一壺眉山毛峰,據說是天曌國的名茶,要了三兩樣點心,聽下面的說書先生說了一段江湖軼事,逗得一眾茶客鬨堂大笑。我把玩著茶盞,淡淡地笑著,來到這時空,難得像今日這般悠閒,這日子要是一直這麼過下去,那該有多好。
這時,聽到樓下有茶客道:“說書的,聽說你剛從京城來,給我們講講京城的新鮮事兒吧?”
我一聽,也來了興趣,豎起了耳朵,京城裡,最近不知有什麼響動?卻聽到那說書先生笑道:“要說這京城裡,最近發生的新鮮事兒,莫過於京城排名第一的青樓倚紅樓搞的‘超級花魁’的競選大賽了。”
一句話,提起了所有人的興趣。我怔了怔,沒想到說書先生竟然說起這個來。一眾茶客催促那說先生快快往下講,只聽到那說書先生接著道:“卻說京城倚紅樓,幾月前舉行了一場萬眾矚目的‘超級花魁’大賽,選花魁本不稀奇,稀奇的是‘超級花魁’的選法,這‘超級’二字意為……”
說書先生滔滔不絕地講吓去,將“超級花魁”大賽的賽制、報名方式、投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