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京城錦繡莊派了個人到你鋪子裡來,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咋回事兒,你先休息一下,等小紅回來說給你聽。”福爺爺道。
“金大娘派了人來?”我皺起了眉。金大娘想做什麼?當即決定去鋪子裡走一趟,安遠兮一聽要陪我去,安大娘不滿地道:“遠兮,你才剛剛回來,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明兒再去鋪子吧。”
我一聽,趕緊道:“你回家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我陪你。”安遠兮轉頭哄安大娘,“娘,我不累,我陪葉姑娘去鋪子裡看看就回來。”
安大娘聽兒子這樣一說,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倆一眼,倒也不阻攔了,我和安遠兮乘著家裡的毛驢車,趕到城裡,到了鋪子,踏進去,怔了一下,鋪子裡冷冷清清的,一個面生的年輕小夥子笑著迎上來:“姑娘,您要做衣服還是添行頭?”
姑娘?我淡淡一笑:“你是誰?”
“敝姓王,是這鋪子的掌櫃。”他丟出一個炸彈,炸得我有點懵。這倒有趣了!我唇邊浮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這鋪子的掌櫃不是玉公子嗎?”
“那是前掌櫃,我是這鋪子的老闆新請的。”他又丟出一個炸彈。看來我不在的日子,發生了很多事呢,我和安遠兮對望一眼,他的眼裡也有一絲詫色。我笑了笑:“這錦鄉莊的老闆不是葉海花嗎?易主了?”
“未曾。”他皺了皺眉,“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既未易主,我怎麼不記得我請過你這個掌櫃?”我望著他,看著他一臉錯愕的表情,笑起來,這個人,不會就是金大娘派來的吧?
“姑娘你是……”他一臉訝色,這當兒,小紅從裡走出來,見到我,驚喜地衝了過來:“姑娘!你,你回來了……”
她的眼圈兒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哭什麼,這不好好的。”
“原來姑娘就是葉老闆!”姓王的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眼,躬身笑道:“在下王繼昌,是受京城總店金老闆所託,來滄都分店任職的。”
任職?來盯著我吧?看來金大娘對我不怎麼放心嘛!我笑了起來,淡淡地道:“金大娘對滄都分店真是關照,王先生辛苦了,既然如此,請王先生將任職書拿給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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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職書沒什麼可疑,是金大娘的親筆信加她的印璽,信紙上還有與我聯絡時專門作的暗記。我沉思起來,琢磨著金大娘派這個王繼昌來滄都分店的用意。雖然這間店是我與金大娘合開的,我賺的錢每月也有打到金大娘的賬頭上,但她這麼精明的一個商人,顯然是不怎麼放心讓我一個人控制著整個分店的。這也是商人的最普遍的心態,想起以前我們那個合資公司,即使從一般員工到總經理,都是請的內地人,但香港老闆還是會從總公司派一個所謂的財務總監之類的人到公司守著,就是怕濫權了。如今金大娘派來這個人,明裡協助,暗裡監督,也是合情合理,我心裡又沒鬼,若表現得不快,倒顯得小家子氣了,只要他不給我搞事兒,我也不是容不下他。
我看了一眼這個王繼昌,笑道:“王掌櫃到店裡多久了?做得還順手麼?我不在這兩個月,店裡可有什麼特別的事?”
“來了一個多月了,葉老闆把滄都分店的基礎打得很紮實,在下做得很順手。”王繼昌恭恭敬敬地道,“這段時間零星的生意減了些,因為葉老闆不在店裡,所以沒有什麼新繡品推出來,如今葉老闆回來了,相信生意很快又會火起來。”
“是麼。”我淡淡笑道,“你如今在哪裡落腳?生活還習慣麼?”
他怔了怔,道:“在下在城中租住了一間民舍,生活尚可。”
我點點頭,笑道:“王掌櫃初來滄都,生活上如果遇到什麼不方便的事兒,可以同我說,我會替你安排妥當的,食宿的費用,每月可以開張單子來,鋪子給你報銷。至於店子裡的事兒,以後就勞王掌櫃多費心了。”既然是欽差大臣,那就用懷柔政策吧。
“葉老闆言重了。”他想是沒料到我態度竟是這般,臉色倒忐忑起來,我笑了笑,“那王掌櫃出去忙吧,麻煩你請莫公子進來,我要看看這兩個月的賬薄。”
我見他推門出去,轉頭看向小紅:“小紅,這人怎麼樣啊?”
“接生意比起玉公子是遜色些,做事情麼,按著規矩做,也沒什麼行差踏錯的。”小紅看了我一眼,“姑娘不惱金大娘麼?”
“有什麼可惱的,她也是半個老闆。”我莞爾道,“小紅倒是越來越機靈了,能自個兒擔事兒了。”小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