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看了斐成列一眼,冷冷的一哼:“看來廠主這麼幾年縮在西廠裡,腦子生鏽了。”
被軒轅澈重重的諷刺了一句,斐成列不由咬緊了牙,緩緩的重新坐了下來。
山雨欲來10
他是問的莫名其妙了,誰會給他說他是哪國的,就算說了,也必定是假的。
“不行,換一個。”
“可以,你回去給你兒子收屍吧。”
軒轅澈品著手中的茶,回答的也相當的乾脆。
斐成列面色頓時越發的難看起來,緊緊的盯著軒轅澈,如果眼光可以殺人,軒轅澈早已經萬箭穿心。
輕輕吹了口漂浮在茶麵上的茶葉,軒轅澈看也沒看斐成列,緩緩的道:“後金在好也不是姓斐的,今日有用是西廠廠主,他日無用階下囚,兒子,可只有一個。”
輕飄飄的話不帶任何的重量,卻壓的斐成列一瞬間一口氣憋在心裡,怎麼也松不下去。
是的,兒子只有一個。
若不是因為兒子就只有這一個,他會甘冒如此危險孤身赴約。
兒子,他只剩下這一個兒子了。
冷冷的對持,屋中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半響,斐成列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面上好似一瞬間老了好幾歲。
伸手揉了揉眉心,沉聲道:“山河圖沒有在我那裡,前幾日秘庫被人闖入,國主就把山河圖收入了皇宮。”
“我知道。”軒轅澈一點也不質疑斐成列的話。
若不是因為他沒有在他的秘庫中找到,他怎麼會來玩這一手請君入甕。
琉月不熟悉陣法,可不代表那樣普通的陣勢,可以困的住他。
斐成列一袒由駭然的看了一眼軒轅澈,後金國這麼多代廠主打造的堡壘,居然在無聲無息間就被人入侵,還一絲痕跡都沒察覺到,這……
短暫的駭然過後,斐成列又收斂了臉上的神色。
早該想到了不是,在看見那出現在他的床上的信的時候,就該知道,他今日面對的應該早超過了他的認知。
山雨欲來11
“我說過,我要那份圖,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只要結果。”軒轅澈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冷冷的看著斐成列。
不管你是偷,是搶,是調包,還是怎樣,反正只要結果。
無形的威壓散發出來,整個屋中的空氣,在不知不覺中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斐成列打了個寒戰,緊緊的盯了軒轅澈一眼。
半響,一咬牙像是下了決心,唰的立起看著軒轅澈道:“好,我應了,不過我的兒子若有半點損傷,就別怪我魚死網破。”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只要你圖到,解藥自然就到。”軒轅澈掃了一眼斐成列。
冰冷的眼中寒光一閃,再度道:“記住,七天,你只有七天的時間,時辰到了沒拿到,不用我多說,拿來的是假的,也不用我多說,斐廠主這麼精明的人,自然知道下場如何。”
說罷一揮手淡淡的道:“恭候你的佳音。”
斐成列此時彷彿破釜沉舟,定下了決心,面上也沒有什麼猶豫不決的神色了,也不多話,一轉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後金國重要,稱霸天下也重要,但是他的兒子更重要。
七天,七日後卻正是琉月大婚的日子。
看著斐成列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軒轅澈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那是獵人捉住狐狸,卻並不在第一時刻殺死,要好好玩弄的笑。
冰冷徹骨,血腥冷酷。
天辰翼王冷血無情,這並不是傳言有虛。
琉月推開門靠在房門上,看著軒轅澈的笑容,抬頭望了眼黑夜。
她可以想象,當斐成列知道他面對的人是誰的時候,在為誰做事的時候,那種驚恐駭然的神情,那種死了都會後悔不已的絕望。
一定相當的美好,她期待著。
山雨欲來12
“狐狸。”靠在門邊看著軒轅澈,琉月眼中湧現出燦爛的笑容。
軒轅澈聽言渾身的冷酷盡收,笑著站起身來,走至琉月身前,自然的擁住琉月笑道:“一劍殺了多沒意思,讓他出手,我們省時省力。”
琉月聽之笑著靠在軒轅澈的胸膛上,老奸巨猾,不過自己真喜歡這老奸巨猾。
沒有問軒轅澈會不會真給解藥,無妨,軒轅澈給了,還有她嘛,反正軒轅澈饒過,她可沒說饒過。
“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