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冷唯異樣的神情,焱兒道,“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情,我想安下心來想想,我將來準備怎麼辦?”
如今,她既不是耶律拓的王妃,也不會繼續做大梁的公主,她未來的路應話怎麼走?她需要好好計劃一下。
“焱兒,你將來怎麼辦還需要想嗎?自然是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了!”冷唯眼底閃過一抹憂慮,那種抓不住她的感覺再次襲來。
焱兒平靜的看著冷唯,並沒有辯駁,現在說出她心底的想法,無疑是給他添堵,想來,他最近也是麻煩纏身了。
“帶我去看看北辰澈吧。”焱兒扯扯他的手臂轉移了話題,卻見他臉色更加的難看,黑瞳暗淡無光,俊朗的五官無端染了一絲陰鬱。
“又吃醋了?”
“沒有。”冷唯淡然的開口,“我讓暗流帶你過去,我還有事。”冷唯說完開啟了房門。
他的背影裹了一層寒霜,焱兒明白他心底千般不願意自己去見別的男人,可是,他又不想拒絕自己,唯有讓暗流帶她過去,而他自己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呼,焱兒不覺長舒口氣,這樣的冷唯,真的讓人心疼。
暗流進來了,冷唯吩咐他帶焱兒去見北辰澈,說完,他便背轉過身子,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
炎兒見此,越過暗流來到他跟前,雙手捧住他的面頰,一抹釋然的笑意掛在臉上。
“其實,我說謊了,我在床上不是沒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飄飄欲仙、說不出的陶醉和依託,只想一輩子都那樣跟你在一起。”
焱兒聲音婉轉輕柔,冷唯的心絃砰然而動。一抹醉人的笑容爬上了眼角。
“其實,我昨天狀態也不是很好,如果好的話,你會更加飄飄欲仙的。”他冷靜的開口,表情卻酷酷的。
“哦。那你為什麼狀態不好?真的是年紀大了?”焱兒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冷唯石化原地,他覺得自己又一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北辰澈的房間內,焱兒進去的時候,他剛剛吃完藥準備休息。他的左半邊面抹了一些黑乎乎的藥膏,看不到藥膏下面的面板究竟傷成了什麼樣了。
焱兒走過去將他放下躺在床上,然後自然的坐在他身旁。
“冷唯知道你來看我嗎?”北辰澈撐著腦袋鬼鬼祟祟的問道。
“他沒那麼小氣。”焱兒白了他一眼,順手剝了個橘子給他。
北辰澈唔的努努嘴,示意焱兒喂他。焱兒挑眉,罷了,看在他救了自已的份兒上,喂就喂吧。
北辰澈心安理得吃著送到嘴邊的橘子,唯一不夠完美的就是,他嚼橘子的時候,只能用另一邊面頰,那一半動一動都疼。
“冷唯說你臉上的傷疤能治好。”焱兒說著又塞給他一個橘子瓣。
“治不好也沒關係,我本就傾國傾城了,臉上多道傷疤也難看不到哪兒去,十全九美更加惹人愛。”北辰澈不以為意的說著,他嚼著橘子,很自信的抬手指指自己的右臉。
“你看著吧,我就指著這一半臉也能迷惑萬千女人的心。”北辰澈語氣堅定。
“我,可惜,我不是那萬千之一。”焱兒惋惜的看著北辰澈。
“我也很可惜,迷戀我的那萬千都不是我要的。我要的偏偏不在這萬千之內。”他說完努努嘴,示意焱兒繼續喂他。
“對了,在火場內,你說過,拿我當親人的,究竟是什麼親人啊?”北辰澈期待的看著焱兒,很想從她口中聽到諸如相公啊、夫君啊之類的稱呼。
“我馬上就要是你的師父了啊!”焱兒說著從懷中掏出令牌在北辰澈眼前晃了晃。
“這……這算什麼狗屁親人?”北辰澈蹭的坐了起來,氣的直跳腳。
“你沒聽說過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說呢?我不只是你的親人,還是長輩!”焱兒說著敲了下北辰澈的腦袋,起身,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乖乖徒弟,你現在好好的回答師傅我的問題先。”
“且!”北辰澈撇撇嘴,“你是跟冷唯在一起時間長了吧,這麼喜歡裝老!”
“奧,看來你不想說。本來嘛,我還要求冷唯讓我跟你一起回邪莊的,現在看來,我還是……”
“你看看我這張嘴啊,其實我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只不過一時不能適應你的新身份罷了……”
北辰澈急忙打著哈哈,在天師門那魚龍混雜的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