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頓鞭子嗎,爹你說多少吧,我都捱了。”他認命的趴下,“是我說爹老糊塗的,不關大哥的事兒,爹你打我吧。”動作熟練的褪了褲子,雙手抱頭,“要打快點兒,等會兒我還要補一覺呢。”一會兒球球和虎子醒了,丟臉死了。
“爹,是我當大哥的沒教好弟弟,還是打我吧。”梁滿倉過去,一把拽起梁滿囤,自己趴了上去,“爹,你要打就打我吧。”
梁滿囤忙攔著,“大哥,哪有捱打還上趕著的,你趕緊的,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你們兩個,一個也跑不了。”梁守山直接搬了一個春凳,並排放了,“都給我老實趴上去。”
兄弟兩個對視一眼,認命的趴上去。
遼東府的十月中旬,早上氣溫零下二十幾度,兄弟兩個光著屁股趴在院子裡,白皙的臀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得。
“每逢大事有靜氣,先生教的你們都忘光了吧。”梁守山也沒著急動手,揮舞了一下鞭子,甩了一個清脆的鞭花,開始教育兒子。
“你們也都不小了,再過一個多月,你們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四歲,可你們看看你們自己,遇到屁大點事兒就慌了,就你們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們出去。”梁守山說著,啪的一鞭子甩下去,梁滿囤白皙的臀部頓時出現一道淤痕,疼的他一抽搐。
梁滿囤撇撇嘴,爹還說他們呢,昨兒回來一聽說小妹去了府城,是誰第一個變了臉色的?
居然好意思教訓他們……
啪……
梁滿倉疼的直縮脖子,偏生一動不敢動。
“滿倉,你是老大,說說錯在哪兒了。”梁守山鞭子不斷,左一下右一下,不偏不倚。很快兩人屁股上並排出現一道道血痕,那叫一個整齊,可見梁守山這鞭子耍的多好。
“不該對爹……恩……。不敬……。哼……不該遇到事兒……啊……慌亂……”大冷的天。梁滿倉頭上薄薄的一層細汗,疼的他小臉煞白。爹這次真是動怒了,比上次他自【和諧】殘打的還狠。
梁滿囤被打的直翻白眼。沒好氣的嘟囔道:“什麼啊,還不是因為我說爹老糊塗……啊……好疼……”他齜牙咧嘴的,疼的大口喘氣,“爹,別打了,您都抽了十五鞭子了,再抽下去鞭子斷了。”
梁守山臉頰抽搐。好爛的理由。
梁滿倉疼的直抽冷氣,咬牙道:“滿囤,爹教訓的對。你別打斷爹,讓爹打。沒聽說嗎……嘶嘶……棍棒底下出孝子,爹這是怕我們不孝呢……哎呦爹,好痛……。”
院子裡的動靜終於把兩個小屁孩吵醒了。球球沒穿鞋跑出來。撲到院子裡跪在梁守山腳下,“爹,爹,別打大哥、二哥了,他們知道錯了,爹,球球求求你了,別打大哥、二哥了……”
虎子衣服也沒穿利索。趿拉著鞋竄出來,驚呼一聲。“屁股都抽爛了。”隨即一臉怪異的打量梁守山,“爹,你是不是又吃錯藥了,咋一大早就打人呢。”
梁守山都被氣樂了。“你個臭小子,怎麼跟你爹說話呢,找打是不是?”揚起鞭子作勢欲打,嚇得虎子忙跳開,一下子撲到梁滿囤身上,“爹要打就打吧,反正爹也不心疼兒子,總打我們幾個,爹要打就打個夠。”
“嘿,你還來著招!”梁守山眨眨眼,再眨眨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爹,別打了,大哥、二哥都流血了,屁股打爛了都沒法睡覺,可疼了呢,爹……”球球拉長了軟軟糯糯的聲音,各種賣萌哀求。
“好了,趕緊起來吧,出門鞋都不知道穿。”到底是心疼小兒子,梁守山一把抱起他,隨即摸了摸他冰涼的腳丫,“著了涼怎麼辦?也不知道穿個鞋。”過去一把夾起虎子,“你個臭小子,說我吃錯藥了,回頭就揍你。”緊緊的護住小傢伙,很怕被風吹到。
虎子咯咯直樂,“爹最好了,才不會打我呢。”他爬過去摟住梁守山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爹,姐今天回來不?”
父子三人有說有笑的往屋裡去,梁滿倉兄弟相互攙扶著挪到屋裡,屁股上沒一塊好肉了。
今天來了這麼一出,功夫顯然不用練了。
梁守山一大早就讓人出去請了大夫,大張旗鼓的,很怕誰不知道他們家有病人似的。
梁滿囤疼的難受,趴在炕上說酸話。
“請什麼大夫啊,又不是第一次捱打,塗了藥也就好了。”現在知道心疼了,打的時候想什麼來著?
倒是梁滿倉,趴在炕上若有所思。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