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隨著一聲驚喜的呼聲,所有的挖土聲驟然消失,剩下的便只有細微的用手清理泥土的聲音。
所有人的心瞬間地繃緊了。都死死地盯著那個坑,和坑裡那幾個正蹲著用手清理泥土的人的背影,等著他們將東西拿出來。
江源的手微微地緊了緊,長柄直刃的長刀手感很好。被皮質纏得緊緊的刀柄完美地緊貼著手掌,絲毫沒有任何的滑膩感,這讓處於空明狀態下的江源心緒極為穩定。
他很清楚。不管那出現的是什麼,他都必須保證不讓人帶走,而要阻止,那麼就要面對那個血族伯爵;天醫院的資料說的很清楚,在黑夜裡,沒有了白晝的壓制,血族高手的實力將會大幅提升,其提升率從百分之十五到三十不等。。。
作為在白晝便能與天位高手相抗衡的血族伯爵,在黑夜中的恐怖自然是毋庸置疑;江源不知道這個菲尼伯爵到底有多厲害,但他很清楚,在普通的天位全力出手之下,他除非是技能全開,否則完全沒有任何勝算;而在這樣一個膽敢潛入華夏的血族伯爵面前,在這黑夜之中,他是否能夠與其抗衡,甚至只是拖住一段時間,他卻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至於不遠之處的夜影,這時心緒就是簡單的多了,雖說也繃緊了心絃,但他只是想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玩意,至於拼命的想法,那是一點都欠奉;守土之責,從來都是自命名門正宗的天醫院該做的事;古門做事只憑喜惡。。。
坑裡的人,七手八腳地從裡邊抬出了一個東西。。。
見得那東西被抬了上來,菲尼伯爵閣下顧不上自身那尊貴的身軀,手一揮抓過旁邊一個純淨水桶,揮手抓掉瓶蓋,舉起水桶便朝著那東西將水倒了下去。
隨著水流從那東西之上,沖流而下,那東西的全貌才逐漸地呈現了出來。
江源的瞳孔縮了縮,那是一個。。。一個鼎。。。
高三尺,寬約兩半尺,三足兩耳,鼎身之上刻滿了看不太清晰的花紋,看那幾人抬上來時,氣喘吁吁的模樣,重量應該有兩百公斤以上。
但雖然隔著二十餘米遠,但江源依然能夠感覺到那鼎身之上,一股古樸而滄桑的氣息直撲而來;而隨著這股古樸氣息的出現,江源只覺得自己的左肩之處越來越熱。
“媽蛋。。。”感覺著自己的紋身隨著那大鼎的出現,就如同一隻飢渴的老狐狸看到了一隻肥碩的小母雞一般的激動,雖然處於空明狀態之下,江源內心深處也忍不住地苦笑了一下,沒法子了,只能拼了。。。
“抬走。。。抬走。。。把它給我抬上車。。。去機場。。。馬上。。。”
看到這個大鼎,菲尼伯爵立馬確定這便是長老會要求的東西,那蒼白的臉頰之上冒出了一團紅暈,兩隻微微泛著些紅光眼睛中滿是興奮,揮著手要求工人立刻地將這個大鼎送到車上去;
眼前這個大鼎,便是他不遠萬里,冒著可能被伏殺的危險,潛入這華夏的目的,為了這個大鼎長老議會秘密籌劃了十數年,才有今日;想想他將這個大鼎帶回去之後,他的地位將得到怎樣的提升,菲尼伯爵的臉色就越發紅潤了幾分,眼中的興奮之色也越發濃郁。
看著那幾個工人抬著這個東西搖搖晃晃地朝著工地外走,而菲尼伯爵等人都隨著旁邊,並沒有路過自己這邊的意思,江源眼睛微微地一眯,手一緊,然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啊。。。”
感覺到了一縷疾風驟然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菲尼伯爵興奮的臉孔瞬間扭曲,驚呼一聲,整個人如同一隻大雁一般,倒飛了出去。
看著刀尖處帶出的那一縷血花,江源冷漠的雙瞳微微地一縮,旋身之間,手中的長刀瞬間地劃過了兩個人的頸間,同時兩腳一踢,便將幾個工人踹飛了出去,然後整個人輕輕地飄落在了那大鼎之上。
單腳踩在大鼎的頂蓋之上,江源斷然大喝出幾字:“血族伯爵入侵。。。請求支援。。。”
而外邊的夜影,聽得江源這話,絲毫沒有遲疑地按動了耳邊的通訊器。。。
場中,所有的人,都一臉驚駭地看著手持長刀單腳站在大鼎之上的江源,以及那兩個失去了腦袋,正在從那頸脖處噴血的兩具身體,時間驟然如同凝固了一般;在幸福的時刻,憂傷總是來得太突然,完全沒有人反應過來。
唯一最有反應的菲尼伯爵大人,這時正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生怕中了天醫院的埋伏。。。
不過,他這張望了一陣,發現就是一個人出現,並沒有其他人,這心頭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