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留下的痘疤印都消失不見了。
正當他驚疑這時,卻是發現,在他原本牛痘的位置,正有一個雞蛋大小的淺淺紅色紋身在黑暗之中闇然隱現,而這個紋身彷彿正是一隻蜷縮的小貓模樣,不過。。。那個尾巴似乎稍稍地有些大。。。
“這是什麼?”少年伸手撫摸了過去,感覺那紋身之處的面板光滑細膩,絲毫沒有任何的礙手感,但是那紋身卻是如同嵌入面板之中一般,就那麼存在著。
看著這個紅色的紋身,少年越發的覺得眼熟了,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那個自己等人搶奪了三年之久的那個金屬小箱子,自己最後開啟箱子時,裡邊裝著的那個怪異紅色小貓,不就是自己胳膊上紋身的模樣麼?
“難道跟那個小貓有什麼關係麼。。。”想起自己當時抱著那個小箱子自爆,但是在這一場爆炸之後,突然卻是回到了家中,少年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左胳膊處的這個紋身,喃喃地道。。。
坐在床頭愣了半響,似乎稍稍想通了一些什麼的少年,苦笑地搖了搖頭,只是看著床頭那套熟悉的白t恤和牛仔褲,和床下襬著的那雙被刷得潔白如新的帆布鞋,眼中又是一酸,沒有驚擾到沉睡中的老人,小心地套上明顯有些短了的衣服和鞋子,緩步走出房門去。
大雨早已經停歇,院子中的那株老桂花樹與三年前一般依舊,只是在昨夜的狂風暴雨之中掉落了一地的小花瓣,而更多星星點點的米色小花正在枝頭葉間緩緩地綻放著。
聞著院子中那隨著晨風輕漾的淡淡桂花香味,又看著那口熟悉僅僅是更多了幾分鏽意的搖井,還有那個還透著些溼氣的水泥坪,少年微閉著眼睛仰頭輕舒了口氣,感覺著這還有些溼漉漉的空氣中所夾帶著的清爽味道,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管怎麼樣…我…回來了…總算回來了!”
看著院中那熟悉的場景,小石桌、搖井、還有井臺邊那根用青色大竹做的單槓,少年在悵然一笑,然後習慣性地伸手脫下t恤,緩緩地走入了水泥坪中,展開了身姿。。。
“呼…吼…呼…吼…”
少年雙腿雙手撐地,身體極有韻律地全力前傾和後退著,在前傾的同時,那胸腹喉間不住地發出“哈”的聲音,而在後退的時候,胸腹喉間的快速地收縮,開始如同風車一般的沉悶“呼”聲,看起來混若天成,就有如一隻猛虎正站在山岩之上,不停地仰天虎嘯一般。。。
如此反覆數次之後,少年繼而兩手先左後右問前挪移,同時兩腳向後退移,以極力拉伸腰身;按著抬頭面朝天,再低頭向前平視;仿若懶虎伸腰,腰身脊柱之間的關節不住發出,如同炒豆一般的“啪啪”聲。。。
那伏在床沿沉睡的老人,不知何時已經被這沉悶的呼喝聲驚醒,站在窗臺前,看著窗外的少年,看著少年那嫻熟而流暢的動作,終於又露出了一絲激動和欣慰之色。
“是小源。。。真是我家的小源。。。”
昨夜自家孫兒那詭異的出現,讓老人激動的同時,卻是也有些驚疑,但是今兒。。。看到了眼前少年那較之三年前更加嫻熟,而且一招一式、一呼一吸之間的動作與家中秘傳之古五禽戲不差分毫,終於確認,眼前的少年確實是自家孫兒,而不是什麼其他之人。
江源這時,已經開始變換動作,如同一隻猛虎信步一般,手腳交替,在院子之中飛快的遊走了起來;如此般地遊走了一陣之後,少年的動作開始由快變緩,由動而靜,依然手腳撐地,靜立於地,開始緩緩吸氣,頭頸向左轉,雙目向左側後視,當左轉至極後梢停;呼氣,頭頸迴轉;當轉至面朝地時再吸氣,並繼續向右轉,有如牡鹿吐息。
突然間,江源又抬左腿向後挺伸,稍停後放下左腿,抬右腿如法挺伸。。。
看著江源的動作,老人欣慰之中頻頻點頭,自家孫兒這雖然失蹤三年,但是這從小練習的五禽戲進步相當的快,記得當初江源五歲之時,因為先天體弱,自己便教他這祖傳之五禽戲,讓其堅持練習,才得以讓他順利健康成長,但是看起來依然有些瘦弱。
但是如今,可以明顯看出,江源的體質較之以前強壯了許多,再無以前那般瘦弱感,而且這一套五禽戲練出來越發的嫻熟流暢,看來這失蹤三年只怕是經歷了不少的磨鍊才是。
想起昨兒自家孫兒突然迴歸時的那似乎有些突然而且詭異情景,老人卻是又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他不清楚,自己的孫兒,這幾年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回來的,卻是又如此突然和怪異。。。
江源這時再次變換了動作,開始翻身倒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