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回去了。”
谷平點了點頭。
“我問過王太太,她也是這麼說的。”
“我說的是實話。”
我早該想到,薛寧會再跟谷平說一遍相同的話,只不過他從來沒跟我提起罷了。
“這麼說,沒有調換成功,”谷平又問。
“沒有。”
“你剛剛說,他帶了兩盒小葉米團走的?是兩盒嗎?”
“是的,是兩盒。”
谷平陷入了沉思。
“你在跟王太太說話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程惜言想了想說道:“有流水的聲音,很輕的,也可能是我聽錯了。”
“王太太的狀態,看上去怎麼樣?”
“狀態?”這個問題好像比較難,程惜言想了好久才回答,“她在……流汗。”
“流汗?”谷平的眼睛睜大了。
“對,流汗。她前面的衣服都溼了,頭髮也是溼的,還赤著腳……因為她只開了很小的一條門縫,所以我只看到這些……”
谷平的嘴角慢慢向上彎。他在笑嗎?我怎麼覺得那是狼在發起攻擊前的表情?
我忽然有點擔心起來。
“你打算把程惜言怎麼辦?”走出米團店後,林小姐問谷平。
谷平聳聳肩。
“只有她的口供是沒用的,沒找到王海南,什麼也不能做。再說,我們從王海南的房間裡提取的血樣中沒有莽草毒素。”
“是嗎?”林小姐愕然。
當初我聽到這個訊息時,也一樣覺得不可思議。我曾經以為那可能是谷平的計謀之一,現在看來這是真的。
谷平說道:“縣警察局的人都認為那個所謂的‘陸小姐’可能是王海南的情人。王海南夫婦的財務狀況今天已經有結果了。其實是有人報警,警方才發現的。原來王海南以開辦國際學校為名,四處籌募資金,到上個月的月底,他共籌募了大概五百萬資金。王海南本來答應那些投資人,在本月二十五日召開會議說明資金的運用情況,但結果他沒有出現。打他電話,他始終關機;打他太太的電話,也同樣如此,於是有人意識到自己可能受騙了,便報了警。”
“還會有這種事?”我真的非常吃驚。
“另外,警方發現王海南夫婦的感情並不好,兩人經常吵架。其實,薛寧已經在本月十號向王海南提出了離婚,只是王海南還沒簽字而已。”
“可是薛寧說他們來這裡是為了紀念他們結婚十週年啊。”
“警方認為那很可能是王海南用花言巧語騙薛寧出來的。他可能先假裝在這裡跟妻子一起旅遊,然後,等他的情人‘陸小姐’一到,他就丟下老婆,玩人間蒸發。那五百萬應該早就陸續轉到了那位‘陸小姐’的賬戶裡,至於債務,因為他跟薛寧還沒離婚,而且,他也用了學校的圖章,所以他認為薛寧可以承擔這一切。”
“這麼說,王海南也許並沒有死……”我說。
“嗯,這就不知道了,”谷平朝我狡黠地笑了笑,“薛寧應該也不是省油的燈。假如她發現丈夫的陰謀了呢?你說她會怎麼做?再說,那隻貓又怎麼解釋?工海南夫婦在二十日曾經在那家刀具店逗留過,第二天,他們又去了一次,是去買刀具的。他們第二次去了之後,貓就丟失了。我覺得很可能是他們兩人共同綁架並謀殺了那隻貓。我不覺得王海南偷偷捉只貓放在車裡,薛寧會一無所知。但這又是為什麼?王海南就算是想人間蒸發,也沒必要捉只貓來當配角吧,這完全是解釋不通。”
每次想到那隻貓,我都覺得自己的智力不夠用。
“還有,假如‘陸小姐’跟王海南雙宿雙飛了,那‘陸小姐’房間裡發現的大量血痕又是怎麼回事?在薛寧房間裡發現的面板組織和血跡跟在‘陸小姐’房間裡發現的血痕同屬一個人,這又如何解釋,”
我已經完全糊塗了。
林小姐似乎比我清醒一些。
“警方查到他們的財務狀況後,有沒有去找薛寧問過話?她自己是怎麼說的,如果她肯說實話,我想事情不會那麼難解釋。”
谷平溫柔地朝她笑笑。
“在你們去醫院的時候,警方已經去找過薛寧了。她企圖開車逃走,但被攔了下來。問話的警察說,她看上去好像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了,承認她知道那筆鉅額債務的事,但她說她從來沒參與過,這件事是他們到了木錫鎮後,王海南才對她說的。她現在覺得自己受騙了,王海南很可能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