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結構為匈奴後來的分裂埋下了伏筆。
匈奴的統治結構看起來比較簡單,左、右各部“自治”的色彩很濃,集權的味道很淡,但是適合了匈奴不很達的遊牧經濟水準。甚至連鮮卑、烏桓等少數民族也受到他們的影響,一直延續著這種簡單的統治結構。
呼廚泉想了想,給出了自己最終的意見,說道:“左賢王,我覺得大單于說的對,我們地處燕國的包圍當,燕國給了我們西河郡和上郡作為居住地。可是西河郡的郡城離石仍舊掌控在燕軍的手裡,上郡也同樣如此。何況幷州刺史韓猛坐鎮晉陽,燕軍又駐守朔方、五原等地。等於是將我們包圍在了這裡,一旦我們有所蠢動,必然會群起而攻之。”
於夫羅道:“只要我們突然動襲擊,必然能夠攻擊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幷州肯定唾手可得!”
“於夫羅!”羌渠話了,“你可曾為我大匈奴的以後想過?就算佔領了幷州,又能如何?燕軍戰鬥力不弱。短短几年連續擊敗好幾個強雄,公孫瓚、袁紹、呂布、曹操。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最後的結果還不是敗在了燕軍的手裡?我想,你應該知道烏桓人的做法,烏桓人依附燕軍,不斷的給予燕軍支援。現在已經和燕軍融為了一體,而且燕侯對待他們又非常的好,並不強行打散他們的生活方式,所以丘力居才會死心塌地的歸附。不錯,我們是一頭來自草原的狼,可是面對燕國這頭猛虎,如果不能審時度勢的話,必然會被猛虎咬死。”
“可是,大單于。我匈奴難道要效仿烏桓人嗎?那樣我們大匈奴的顏面將何存?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我今晚就率領左部人馬偷襲離石,然後從離石攻晉陽。三日後,必然能夠趕走韓猛,佔領幷州!”
話音一落,於夫羅轉身便走出了大帳,坐在他那一列的部眾,全部起身離開。
呼廚泉看到這一幕。問道:“大單于,難道真的要坐視左賢王胡來嗎?如果他一動攻擊。只怕喀麗絲那邊就很為難了。大單于,你不出面制止一下嘛?”
羌渠搖了搖頭,說道:“剛才的事情,你也看見了,於夫羅是我匈奴的第一勇士,只怕他要動攻擊,你的右部也會跟著鼓譟,我已經老了,對他沒什麼約束力了,在他眼裡,我不過是個沒用的老頭子而已。”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極力和燕國的維持的友好就要被打破了,五十萬匈奴人,也即將面臨滅頂之災,難道大單于要看到自己的族人被屠殺嗎?”呼廚泉和喀麗絲是一個母親,不僅擔心喀麗絲的安危,更擔心匈奴的未來。
“無可奈何,無可奈何……”羌渠搖了搖頭,嘆氣地說道。
“大單于!要阻止左賢王,如今只有一個方法!”此時,坐在呼廚泉身邊的右谷蠡王去卑站了出來,朗聲說道。
羌渠、呼廚泉以及在場的人都看了一眼去卑,眼睛裡都露出了一絲喜色。
去卑是一位英俊的武士,濃眉大眼,一副健壯勻稱的身材。他才十八歲,可已是匈奴人聲名赫赫的神射手。平時,他以射獵為生,專射猛禽猛獸,箭無虛,百百,為人又和善,樂於助人,因此,在各部當頗有威信。
他剛剛繼任了父親的右谷蠡王的大位,見到羌渠、呼廚泉都在為匈奴的未來擔心,便毫不猶豫地站了出去。
“你有什麼方法?”羌渠、呼廚泉齊聲問道。
“只要殺了左賢王,便可以拯救整個匈奴。”去卑聲音洪亮,面不改色的說道。
“要殺左賢王?談何容易?你可知道左賢王的身邊有多少人嗎?不等你靠近他,你就已經被箭矢射穿了。何況,就算讓你和左賢王單打獨鬥,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他可是我們大匈奴的第一勇士……”呼廚泉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第一勇士不過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都已經過去二十年了,相信有不少像我一樣的年輕人願意向他挑戰,光我的部下,就有許多人不服氣左賢王,很想和左賢王比試比試。大單于,如果大單于能下定決心的話,我去卑,願意去殺掉左賢王,以換取我們大匈奴的長治久安!”去卑向著大單于行了一禮,憤然請戰。
羌渠猶豫了片刻,一方面是自己的兒子,一方面是整個匈奴的未來,最後還是做出了取捨。他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淡淡地道:“現在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我這個老頭子,已經沒有用了,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但是有一點,不要讓匈奴內亂,殺於夫羅一人即可。事若成。呼廚泉為左賢王,你去卑就是右賢王。”
“諾!”
羌渠離開大帳之後,呼廚泉尚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