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十年,不想你已經是一個堂堂的男子漢了……”
往事襲上心頭,張郃的面容稍稍有了點鬆動,但是凌厲的目光中卻始終保持一致,輕聲道:“當年的事情……”
“不要再說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曾經的朋友在我父母雙亡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存在了,現在你我各為其主,而且還是敵對,只能以雙方大將的身份進行較量。”韓猛直接打斷了張郃的話,不希望張郃再勾起他曾經的回憶。
張郃稍微遲疑了一下,緩緩地道:“那好吧!我來這裡是想告訴你,趙軍大勢已去,燕軍如日中天,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跟著袁紹根本發揮不出你的真本事,燕侯一向愛惜人才,唯才是舉,只要你肯歸順燕侯,相信你必然能夠成為燕侯帳下一位獨當一面的大將,你昔日的抱負,昔日的夢想。或許能夠在燕侯帳下得以實現。”
韓猛冷哼了一聲,仰臉望向天空,緩緩地道:“趙侯對我不薄。在我窮困潦倒之際,是他給了我希望。我韓猛居無定所,流落四方,一向是風餐露宿,直到遇到了趙侯,我才不再流浪,趙侯給了我希望,讓我有了家室,這份恩情。不是說可以放就能放下的。你我從小相識,我的性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張郃道:“難道你我之間十幾年的交情就可以這樣一掃而過嗎?韓大哥,你知道這些年我都一直在尋找你嗎?”
“張將軍,站在你面前的,是趙軍大將韓猛,和你是敵對關係,你要搞清楚,在我離開家鄉之後,我就早已經不再是你心目中的大哥了。我是韓猛,是你的敵人!”韓猛低下頭,平視著張郃。朗聲說道,“既然上天安排我們再見面,你就該好好珍惜,這十年來,你到底成長成什麼樣子,我今天就要好好的體驗一下。”
張郃知道韓猛的為人,他見韓猛執意如此,就算是用十頭牛也無法拉回來,他朝韓猛抱拳道:“大哥。昔日小弟兵法上尚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今日就向大哥討教一二。以一千人對一千人,我軍出動這五百步兵和五百騎兵。若我能打敗你,就請大哥跟我一起投靠燕侯如何?”
韓猛道:“投靠不投靠是我的事情,總之勝負一定要在今天分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你手中的上半部兵法厲害,還是我手中的下半部兵法厲害。”
“好!今日之戰,就讓我們兄弟來個瞭解,十年前的事情,包括你心中對我父母的怨氣,咱們今天就在此來個瞭解,如果你勝了我,我就將這南門的包圍盡數撤去。可我要是勝了你,就請你開啟城門,率部歸降我家主公,你覺得怎麼樣?”張郃臉上變得堅毅起來。
韓猛心中自有打算,他沒有吭聲,只是將手微微抬起,然後用力向下一揮,身後的手持木樁計程車兵便做出了齊刷刷的動作,一根根又長又粗的木樁便向前挺立。
張郃見韓猛沒有回答,也沒有再問,調轉馬頭便朝後跑去,朗聲道:“徐將軍、龐將軍,你們二人將所有步兵、騎兵盡數交給我指揮,請你們二人暫時退到戰壕裡去!”
徐晃、龐德二將見張郃對他們下達了命令,而且從話語中也能聽出來張郃準備和韓猛進行決戰,但是當二將聽到張郃準備拿撤圍當成賭注時,兩個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地齊聲道:“張將軍,切莫意氣用事啊!”
張郃策馬來到了陣營裡,聽到徐晃和龐德話後,便道:“無需多言,一切後果,張郃會一力承擔,和兩位將軍互不相干。”
徐晃、龐德二人聞言不語,面面相覷之後,徐晃對龐德小聲道:“令明,你速速去北門通知主公,將這裡的事情告知主公,請主公定奪,這裡有我看守著,萬一……總之你快去北門,張將軍雖然頗知兵法,但是我見韓猛這次帶出來計程車兵頗為古怪,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一仗,張將軍可能會輸,如今之計,也只有主公親自到來,才能制止了。”
龐德看了一眼對面的韓猛,又看了看張郃,見兩個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自信,就連臉上也浮現出來了一絲自信的笑容,他雖然知道張郃有大將之才,可凡事總有個例外,萬一要是輸給了韓猛,那麼他們辛辛苦苦構建的包圍圈就會付之一炬。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朝徐晃拱手道:“公明在此稍候,我這就去見主公!”
辭別徐晃之後,龐德翻身上馬,大喝一聲揚鞭而去。
這時,張郃部將潘翔、何寧策馬賓士而來,兩個人來到了張郃身邊,朗聲拱手道:“啟稟將軍,敵軍已經被擊退,趙軍驍將蔣奇、張顗死在亂箭之下,蔣義渠率領呂曠、呂翔、張南以及殘部退走。”
張郃陰鬱著臉,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