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聽到那一聲大喝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不過他敢肯定太史慈出招了,瞬間將手中大刀舞動了起來。在胸前進行了一番遮擋,將自己罩在了半個刀鋒的圈子裡。
太史慈的耳朵要比顏良靈敏的多。而且顏良用力過大,出招太多,大刀在雨水中耍動起來和雨水自然落下的聲音完全不同,他嘴角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出到一半的鋼戟突然撤了回來,同時縱身向側面跳了過去。他人還在半空中,手中鋼戟便已然刺了出去……
又一道閃電凌空劈下,照亮了整個大地。黑暗被光亮驅散,一切都變得十分明朗起來。
“啊”的一聲慘叫,伴隨著滾雷的落下,顏良的脖頸裡插著一根大戟,半個腦袋已經和身體脫離,鮮血不斷的從脖頸裡噴湧而出,而太史慈則在顏良的側後方,手中持著那根插進顏良脖頸裡的鋼戟,一臉的興奮。
“撲通”一聲悶響,顏良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地抽搐了一陣,接著便一命嗚呼了。
一道道閃電瘋狂地在天空中肆虐著,整個夜空被閃電照的通亮。讓整個戰場變得清晰可見,周倉、李鐵等人看到太史慈手刃了顏良,都頗感意外,片刻之後則都歡呼了起來。
燕軍大營的望樓上,歐陽茵櫻緊握著一張大弓,看到太史慈立在萬軍之中,而顏良則倒在了他的腳下,她的心裡突然有了一陣莫名的興奮,歡喜之下。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大聲地喊道:“太史慈勝了……太史慈勝了……”
女高音很快便傳到了太史慈的耳朵裡。他望著在望樓上手舞足蹈歐陽茵櫻,他的心裡便莫名的有了一陣突兀。暗暗地叫道:“小櫻,看到了吧,我勝了,我勝了,顏良被我給殺了,是我殺了顏良……”
歐陽茵櫻急忙下了望樓,在她的心裡,她不是在為太史慈高興,而是在為她自己高興,她覺得太史慈之所以能夠取勝,完全是因為她放的那一支冷箭,同時,她也在為整個燕軍高興,作為趙軍主心骨的顏良、文丑,文丑先是投降給了呂布,現在顏良也戰死了,趙軍肯定沒有了反擊的能力,攻取鄴城也是不在話下。
……
袁熙帶著沮授、陳震冒著風雨來到了東門的城樓上,在電閃雷鳴間看到燕軍在城外歡呼,而太史慈獨自一人立在萬軍之中,腳邊躺著一具穿著十分熟悉的屍體,他整個人便洩氣了,頓時癱軟在地。
“完了……趙軍完了,文丑投降,顏良陣亡,趙軍要徹底完了……”袁熙自言自語地道。
沮授皺著眉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難道上天真的要亡掉趙國嗎?”
“來晚了一步,我們來晚了一步……”袁熙前兩天的意氣風發此時頓時煙消雲散,他抬起頭望著沮授,用一種祈求的眼神問道,“軍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沮授道:“為今之計,只有堅守城池了,現在大雨傾盆,顏良雖然陣亡了,可是城池還在,還有韓猛、蔣義渠、張南等眾多戰將,還有五萬大軍,還有足夠維持一年之久的糧草,我軍還有迴旋的餘地,當務之急是準備迎接大雨之後燕軍所帶來的威脅,掘開漳河,放水淹城看來是勢在必行了,我軍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親兵將袁熙扶了起來,他全身溼透,看著城外歡呼雀躍的燕軍士兵,他突然問道:“軍師,你說投降的話,林南會接受嗎?”
沮授聽到袁熙說出這樣的話,心裡登時涼了一大截,看著年少的袁熙,臉上充滿了迷茫和疑惑,前兩天的意氣風發和英姿颯爽都不在了。他皺起了眉頭,問道:“主公,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袁熙道:“我很清楚,在這樣下去,我軍也無法擊退敵軍,反而會讓更多計程車兵喪失了性命……”
“主公,如果連小小的挫折都不能承受的話,那何談爭霸天下?袁氏一門忠烈,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這是何等的風光,只要主公能再堅持一段時間。一旦屬下想到擊退敵軍的辦法,我軍反擊的機會就會到來,到時候不管是林南還是呂布。都要被主公指揮的鐵蹄踏平。屬下懇求主公再給屬下一段時間,若還是不能擊退敵軍。那時主公若想再降也不遲!”沮授拱手說道。
袁熙嘆了一口氣,問道:“或許我不該接掌大位,我所要做的,都只不過是為了給父親看而已,現在父親不在了,文丑投降、顏良陣亡,城中將士的心都鬆散了,我再堅持下去。是要做給誰看呢?”
沮授道:“人在做,天在看,全城的將士、百姓都在注視著主公,全冀州乃至天下都在關注著主公,主公應該打起精神,積極備戰,如果主公能夠反敗為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