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弘幾人想要阻攔,卻看見林南擺了擺手,便都閃在一邊。
那道士跟在後面,回頭看了看林南道:“你也趕緊帶上兩個侍衛跟我們走吧,休要耍什麼花樣。”
林南冷眼看了看他,隨便招了兩個侍衛跟自己出了行宮。
“告訴你的人都別跟上來。”那道士回頭對林南說道。
林南環顧眾人吩咐道:“你們在這等著朕就是。”
“這……”魏徵還想阻攔,撒無忌卻攔著他低聲道:“放心,皇上不會有事的。”
魏徵半信半疑,見林南一行人縱馬奔遠,便吩咐高德弘幾人遠遠的跟上去,飼機保護。
一行人奔出了足足有三十里,眼前前方是一個三叉樹林,那道士和王世均才停了下來。林南也忙跟著停住,幾人下馬,兩個侍衛押著王線娘上前,王世均押著結蘿也踏前一步。
“楊羽,久已聽說你是個情種,真沒想到你堂堂大隋皇帝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負險,看來隋朝的氣數真該盡了。”那道士極為不屑的看著楊羽,手中拂塵一抖,哼了一聲。
林南聽完一樣冷笑一聲道:“如果我堂堂大隋皇帝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倒不如真的去死了。”
這番大論倒是第一次聽說,王世均和那道士到不以為然,王線娘卻微微一楞,藐了林南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了好了,廢話少說,快交換吧。”王世均拉著結蘿走過來,林南便也吩咐兩個侍衛押著人過去,兩下各自把人鬆開,算是完成了交換。
“皇上。”結蘿本來就很虛弱的身子經過這次驚嚇顯得更加不堪,小臉煞白。連嘴唇都毫無血色。
“楊羽,這次沒殺了你。下次卻不見得讓你跑的了。”那道士踏蹬上馬,回頭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林南自然也不示弱,冷哼著看向三人道:“就憑你們驚嚇結蘿的事,朕遲早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我王世均等著你!”王世均扔下一句,帶著線娘奔入林中,那道士隨後跟去。
“皇上,是不是該調兵緝拿他們!”一個侍衛問道。
“沒用,那道士既然約在這交換。就一定有出路,再追過去也只是徒然無功。”林南悶聲嘆氣,纜著結蘿上馬。
幾人走出不遠,正迎上高德弘帶兵追至,林南吩咐不用再追,一眾人便都回了行宮。
聽了撒無忌的回報,林南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王世均知道不敵林南。把兵馬化做百姓之後,帶著百十來人藏在了地道里,而地道的出口就是雲昭訓當日打水的那口井。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南怎麼也想不到王世均竟然就埋伏在了行宮裡,險些被他的奸計得逞,想想都覺得有點心驚膽戰。
“皇上。王世均的幾個主力大將早已經潛逃出去,看來他是和這些人會合去了。如今的他們就如同喪家之犬,成不了什麼大氣,應該即刻下榜與各州府懸賞緝拿才是。”魏徵說完,林南點頭吩咐這件事由他去辦。
經過這次的事後。林南決定放棄南巡,撤兵回洛陽。齊諷何等狡猾。如此大張旗鼓的去恐怕也查不出什麼來,而且勞民傷財,多生哀怨。
這個想法魏徵是很贊成的,但岑文字卻始終對齊諷心存芥蒂,上書想要再去查探,林南自然駁回,他知道岑文字再去也不過是徒勞,而且他心中還有另一番想法。
回到洛陽,林南先來看望安陽,安陽已有九個月的身孕了,所以行動不便,也很貪睡,林南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第二件事自然就是帶著雲昭訓來看自己的這個外甥。
馬車緩緩在洛陽東城外的一間小屋前停下,林南和雲昭訓下了車,正看見一個七八歲年紀,頭頂扎著直頭辮的小男孩在門口擺弄石子。
“大娘。”雲昭訓喊了一聲,屋裡傳出一個婦女的答應,然後兩人便進了屋子,正迎上一個中年農婦從裡屋走出來。
“昭訓那。”那中年婦女面色和藹,一看就是個行善的人,雲昭訓款款一禮道:“大娘,昭訓遇赦出宮,這次是想帶著過兒遠走撒飛,所以特來向您辭行。”
“真的!”女人顯得很驚喜,抓著雲昭訓的手道:“姑娘你終於熬到頭了,老天有眼那。”
聽他這麼說,雲昭訓抬眼看了看林南,林南知道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為什麼一定要走呢,留下來也好。”
女人不知道林南是誰,聽他這麼說,便也一齊勸道:“是啊,何必要走呢,不如留下來吧。”
雲昭訓淡淡的搖了搖頭,不經意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