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誰知就在這時林南那不爭氣的肚子竟也叫了起來,幾天沒吃飯了,餓的已經忘了餓了。“啪!”不知什麼東西從黑衣女子那邊撇了過來,正落到林南面前,等他往地上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張幹了吧唧的黃油餅。雖然上面已經沾到了地上的土灰,可林南還是忍不住伸手出來,這時他忽然聽到黑衣女子口中發出哼的一聲。“奶奶的,我如果吃了她這張破餅就算是認慫了,咱老爺們啥都能丟,但在一個娘們面前丟臉卻肯定不是咱的作風。”林南想到這,嚥了一口滿滿的唾沫,把地上的油餅揀起來扔還給那黑衣女子道:“古人云:貧者不食嗟來之食,我雖然不是啥君子。但也不稀罕你個女人施捨我。”“哼,又是一個偽君子!”黑衣女子說著揀起地上的油餅順著廟門直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兩人又不再說話了。林南的肚子也叫的更厲害了,他的腦海裡甚至不止一次想到那個沾滿灰土的油餅。“假如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要把那個油餅吃了,什麼男人君子,都是狗屁!想當年孔子要是餓成我這樣,他天天還能曰的出來?恐怕論語上第一句話就得是:子曰,誰能給我倆饅頭乎?”林南稀裡糊塗的一痛胡思亂想,這時廟外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是奔著破廟這邊過來了。黑衣女子握緊手中的長劍,林南見她這付模樣忽然想起了電視劇裡的情節來。“莫非這娘們是什麼劫富濟貧的強盜,或者是逞兇除惡的女俠?”廟外的馬蹄成得得落下,只聽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這方圓也找不到別的可以棲身的地方了,咱們便在這湊合一宿吧。”另一個沙啞的聲音又道:“廟裡似乎有人?”這次又換了一個粗曠的聲音哼道:“怕什麼,咱們兄弟又礙不了他的事。”幾人將馬拴好,大跨步就走進廟裡來。黑衣裡不太能看清相貌,林南只看見其中一個人膀闊腰員,身材極為高大,手裡似乎還拎著個布兜。其餘兩人倒是正常人身材,藉著微末的火光還可以看清其中一個人左眼瞎了,戴著個黑色的眼罩。另一個則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佝僂個身子,臉上滿是褶皺。“我們兄弟三人找不到客棧,在此地借宿一宿(xiu),不礙兄臺的事吧?”說話的是那個老者。他看見林南和這個女子離的不遠,知道兩人是一起的。自然要和他這個“男主人”說話。林南見他說話倒也客氣,便點頭道:“我們也是來糊弄一宿的,你們自便吧。”他說完這話,黑衣女子馬上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誰和你是我們。”林南故意裝作沒看見,轉頭去和那老者搭話道:“三位從那來啊?”那老者也不看他,淡淡的答道:“從濟南府來。”“噢,原來幾位是山東人。”林南笑了笑,這時那個大個子將布兜解開,他抬眼看見裡面先是兩層透著油麵的牛皮紙,揭開才看清是一隻烤熟了的燒鵝。林南兩眼瞪的滾圓,衝著那燒鵝直運氣,連嚥了好幾口唾沫卻還是止不住口水從心頭湧上來。“三個餓死鬼,也不知道讓一讓。”林南在心裡暗罵,偏偏這三個人只是各顧各的啃鵝喝酒,根本沒把林南放在眼裡。不大會兒功夫,燒鵝只剩下了一堆骨架子了,那瞎子用牛皮紙包了剩下的骨頭,窩了兩下一揚手將紙包撇了出去。這紙包算是輕的了,普通人恐怕連廟門都撇不出去,可這瞎子貌似不經意的一扔,那紙包竟飛出廟外不見了蹤影。林南的烤鵝夢隨著紙包也去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林南自然沒功夫去管他勁大勁小,可那黑衣女子卻暗暗吃驚,心裡也警覺了起來。
飽暖思yin欲,三個人吃飽了就開始仔細的端量起林南兩人來,林南倒沒什麼,可那黑衣女子雖然蒙著面,但身材窈窕,身子又隱約放出些香氣出來,只引的那瞎子低聲在大個子耳邊嘟囔了幾句,然後兩人就撫掌淫笑。
這種事林南見的太多了,不過那黑衣女子卻有些不高興了,儘管看不到她的臉色,但還是可以感覺到她握劍的手握的更緊了。
那瞎子到絲毫不以為意,站起來走到林南面前上下打量他兩下哼道:“這姑娘是你媳婦兒?”林南一想起黑衣女子剛才那凶神惡煞的表情,趕緊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那就是你妹子了?”那個大個子說著也走了過來,林南又接著搖頭道:“也不是,我們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萍水相逢,這麼說順便還結了點露水情緣了?”那瞎子說到這和大個子相對大笑。黑衣女子再也忍不住了,厲聲嬌叱道:“你們兩個臭男人說什麼!”那瞎子把臉一轉,嘖嘖嘆了兩聲道:“誒呦呦,小美人可真厲害呀,怎麼,拿著劍要砍哥哥麼?”
林南見兩人調戲她,不知怎的竟升起一股久違的正義感,把身子擋在黑衣女子身前喝道:“這光天化……光天化夜,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