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鼠洞似的,帶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探究。慕九想了想,正想問他有何貴幹,這人卻忽然咧開嘴笑了笑說:“你一定就是宮慕九宮大俠吧?旁邊這位少俠尊名是否阿瀟?”
慕九跟阿瀟兩個人又是一愣,立即警惕地上下再看了這人一眼。他既然稱他們兩個為大俠……那麼,應該也是江湖上的人吧?看他也不像青衣樓的,他找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他們幾個才合夥打敗了一次魔島的聖女,名氣就已經傳遍了五湖四海,開始有人特意慕名而來?慕九捏著下巴清了清嗓子,特意端了一下架子,慢悠悠地說:“鄙人正是宮慕九,不知閣下怎麼稱呼?到此地有何貴幹?”
那人忽然又咧開嘴笑起來了。慕九見他這麼隨和,加上剛剛那句大俠拍得她心裡實在痛快,於是十分之得意地說:“說吧!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兒?咱金銀山莊裡除了沒錢,武林高手可是叫一個是一個,你想見哪個?論劍論輕功論內功個個都是行家,我可以替你引見引見。”完了還顯擺地指了指後邊的院牆:“瞧瞧咱家裡這牆可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客段小邪給摞的,怎麼樣?牛吧?”
那人居然還是揹著手笑,“就是那個有浪子小邪之稱、曾經一人單挑了黑風十風寨、深入虎穴殺光了整座山莊一百五十三名強盜的段小邪麼?”
慕九眨了眨眼睛,“段小邪有這麼厲害?我怎麼沒聽他說起過?”那人把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笑得跟個二傻似的。慕九看不懂了,瞧他這模樣,難道他的武功比起段小邪來還要厲害?阿瀟悄聲說:“我看這個人很奇怪,別不是那天晚上那幫賊沒偷著什麼東西,過來踩點的吧?”慕九聽了兩眼一亮,非常同意:“我看也很有可能!這麼著吧,你先上去試試他功夫,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段小邪說的那麼邪乎!”
阿瀟重重點頭,凝聚了一身殺氣走了過去。慕九追上去兩步又不放心地囑咐說:“一定要小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打不贏就跑,我進院子裡讓李不他們來接應你!”他聽了以後奄奄一息地說:“……你放心,我使我的獨門絕技出來,一定不讓他跑了!”
那人看著阿瀟神色不善地走過來,立即不笑了,一臉呆呆地說:“你……你要幹什麼?”
慕九攀著門框,緊張地盯著這邊,正猶豫是先進去搬救兵呢還是留下來觀戰,就看見阿瀟一個錯步將手一抬,那隻平時連慕九看了都嫉妒的“纖纖玉手”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居然毫不費絲毫功夫地就把那人的肩膀擒住將他頭尾掉了個個兒!到了地上他還沒來得及叫聲痛,阿瀟又帶著一臉驚疑把他雙手反剪在身後了,而從頭到尾居然連眨個眼的工夫都沒用上!
……這真是太他姥姥的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爹,爺爺說快開飯了,問你咋還沒帶九哥哥他們回去吃飯呢!”
當慕九正在煩惱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盡情地表示她的錯愕、和對面前這前來踩點的賊的深深失望的時候,吳大爺的孫子狗子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胖胖的小手裡拿了串紅豔豔的糖葫蘆,邊啃邊望著地上被阿瀟死死摁成了一卷爛抹布似的的漢子,另一隻手抹了抹鼻子下面兩條倒掛下來的“大青蟲”,以等同於久經沙場的老將穩如泰山般十分淡定的語氣如是說……
……
吳大爺家的正屋裡,擺上了滿滿一桌子酒菜。慕九等四個人正襟危坐,就跟老僧入定似的眼觀鼻鼻觀心,也許打從孃胎裡出來他們都沒像現在這麼規矩過。
“來來來,喝酒喝酒!”吳大爺給大夥滿酒。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吳大捕頭吳忠義坐在上首,含恨怒視著在座四人。慕九坐不住了,立即跟只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樣彈起來:“吳捕頭……吳大人,今天……真是對不住了……”站起來往下一看正好看到他五彩繽紛的臉,急忙戳了戳阿瀟:“趕緊給吳大捕頭賠不是!”阿瀟痛苦地伸出撒開的手掌:“已經賠了五遍了!”
吳大娘和兒媳婦端著碟醬香魚過來,嗔道:“還廢什麼話?趕緊吃啊!”
慕九苦著臉說:“大娘大嫂,我們吃不下……”
吳忠義捂著臉說:“哼,合該你們吃不下!打得我這個臉,明天怎麼上公堂?……哎喲!”他拍開狗子好奇伸過來的手,瞪了他一眼。李不輕咳了一下,沒事兒人似的坐在那裡也不幫一下場,段小邪挑眉望著窗戶外邊貓狗打架,阿瀟則是把把頭低進了褲襠裡。慕九更加無地自容了,撇開臉抽了自己一下嘴巴子。
吳大爺瞪了吳忠義一眼:“自個兒學藝不精,怨得了別人?不就是場誤會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虧你還成天在縣城裡晃盪!”合著在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