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墨拿著手上的袖珍測試儀上,“有結果了嗎?我是他的叔叔麼?”
墨掃了眼鑑定結果就將袖珍測試儀還給了莫淺語,“現在可以確定,你的確是我的叔叔。”
艾德歪了下頭,“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知道嗎?我對怎麼會在這裡以及以前的事,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我很確定自己的精神狀況有問題,這些年已經試著調整了許多,有時候還會不受控制的做一些讓我自己看都覺得很幼稚的舉動。比如之前一路像只野獸一樣吼著,然後不把多餘的精力消耗掉不從湖裡出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也很想知道。”墨轉頭看向莫淺語,“你能幫我二叔做個檢查麼?”
“當然可以。”莫淺語抬手指了下衝他們這面完全展開翅膀的翼龍,“在那之前,你得讓你二叔安撫下這傢伙。眼看著就要跨入王獸一列的翼龍,還是一隻異種翼龍,要是發起飆來,牛奶都不一定能壓得住它。”
艾德聞言便回頭吼了一聲,“小雙過來,我給你介紹新朋友。”
聽到艾德對那隻雙頭翼龍的稱呼,莫淺語囧了一下。說實話,小雙這名字真配不上翼龍的威猛形象。不過她也不用笑人家,因為在取名這件事上,他們是半斤對八兩。牛奶、奶油、土司神馬,也配不上龍貓的威猛形象。
要給艾德做詳細的身體檢查,就得上星艦上,因為現在只有那上面有足夠的儀器。讓牛奶和土司恢復成正常形態,守著四個分隊的隊員們和那隻叫小雙的雙頭翼龍,莫淺語便帶著墨和艾德進入了空間。
經過一番詳細的檢測,艾德的健康狀況非常好。就只有一個問題,他曾經受到過精神類攻擊,並因此留下了些後遺症。對於是什麼精神類攻擊,莫淺語有個猜測,有人曾對他進行過記憶提取。
為了抓捕一支以倒賣人口並喜歡虐殺幼童為樂的星盜,喬曾用精神異能強行提取了一位俘虜的記憶。因為是強行提取,那個俘虜之後失去了記憶,同時也變成了白痴。雖然艾德沒有變白痴,但他的症狀和那個俘虜很像。
還有一點,墨曾和她說過那個假的艾德剛回來時言行舉止毫無破綻,對離家前家中發生的事情以及一些只有家族嫡系子弟才能直達的家族秘辛都能說出來。除非是伴侶關係,不然就算關係再好,也不會隨便提到自家的家族秘辛。大家族的人一般都很謹慎,那個假的艾德透過正規途徑得知那些的可能性很低。
將自己的猜測和墨說了下,莫淺語向他們叔侄建議道:“讓巴朗替艾德叔叔檢查一下,或許它有辦法幫他。”
這個,莫淺語不提,墨也會主動提。身為病患,艾德表示他只聽從安排。於是三人就離開醫務室,轉移到巴朗那個空間所在的房間。
因為之前剛被莫淺語帶進她的空間,對於穿過一道門就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這件事,艾德的表現還算淡定。就是巴朗像皮球一樣彈跳到幾人身前時,注意到它為什麼要這麼過來的原因,這位希伯來二老爺臉色有點黑。這些年的叢林生活讓他看星獸比看人感到親切,注意到巴朗的殘缺便很心疼他曾經受到的傷害。
莫淺語沒注意到艾德的神情,看到以正常身形出現的巴朗就撲到它的肚子上,“巴朗,你能幫我看看墨的叔叔以前遭遇過什麼精神類攻擊麼?”
巴朗咧了下嘴,“沒問題。”
星獸比人敏感,巴朗還是隻超獸。艾德的心疼是真心還是假意,它當然分得清楚。不過即使他不是留給它的第一印象很好,它也會幫忙,畢竟是莫淺語開口拜託它。自打遇到這丫頭,它不僅和兒子、兒媳、孫子團聚了,平時也很受她照顧。而且這對它來說只是舉手之勞,怎麼可能不幫忙。
巴朗把爪子放到沒有任何反抗的艾德頭上,只停了一下就收了回去,“是記憶剝奪。雖然時間有些久,但我可以幫他恢復一下。除了如何被人用了記憶剝奪那一段時間的記憶,其他記憶應該可以恢復。”
艾德衝巴朗弓了下腰,“麻煩您了。”
巴朗沒應聲,只是看著莫淺語。
明白它是什麼意思,莫淺語鼓了下腮幫子,“三壇。”
巴朗豎起一隻爪子,將指頭都伸開。上面四根加下面平時只是擺設的那根,正好五根。
莫淺語伸手按下一根,“三壇白的加一桶葡萄酒,要不一罈都沒有。”
巴朗咧開嘴,“那我還要兩箱蘋果。”
超獸就是超獸,所謂的治療過程看著只是在艾德頭上拍了下。艾德暈了十來分鐘,再醒來時就眼神就不再時不時變得有些迷茫了。想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