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竟然還訓斥他,弘明真是有些惱羞成怒,但是面上卻不敢得罪弘時。
一旁的弘暟連忙賠笑,為自家哥哥解圍:“三哥你誤會了,我二哥也就是這麼一提,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九叔和我阿瑪雖然走的近,但是我阿瑪和皇上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咱們才是最親的堂兄弟。”
“別提那些事兒了,喝酒。”弘時因為府裡那些事兒本來心中就煩悶無比,是想來散散心的,可不想提那些不愉快的東西。
“好叻。”弘暟連忙抬起酒壺幫弘時斟酒,笑眯眯道:“陳年的女兒紅,還是十多年前我額娘埋在我們府裡後院的,總共就剩下十來罈子了,知道三哥你好這口,特意帶了來。”
弘時喝了一口,只覺得這酒入口清冽,味道醇厚,連忙稱讚道:“不錯,真是好酒。”
他從前本來不善飲酒,只是偶爾一家子聚在一塊時,陪尚且是王爺的阿瑪喝上幾杯,可是後來阿瑪他們進宮後,他單獨住在王府裡,因為兩個額娘彼此爭鬥不斷,煩心事太多,他便借酒澆愁。
上次雖然被弘暟他們灌醉了,遭了大罪又誤了事,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戒酒,只是不敢喝醉,但時不時還是會喝上幾口,有些貪杯了。
弘明和弘暟輪番敬酒,弘時一開始來者不拒,到後來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了,便沒有再喝,揮手推辭道:“我已經有些微醉了,還是不喝了,這酒好,咱們下次接著喝,時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府去了。”
“我們送三哥”弘暟連忙站起身說道。
“是啊,我們兄弟送三哥回去,正好我們也要回去了,大家的府邸都在鐵獅子衚衕那一帶,一起回去。”弘明也放下酒杯說道。
弘時聞言也沒有拒絕,讓身邊的小廝扶著他出去了。
馬車就在後門等著,弘時原本只是覺得稍稍有點兒酒勁兒,可上馬車時竟然有些腳步虛浮、力不從心,若沒有小廝扶著,他差點兒就上不去馬車了。
“爺,您歇著。”小廝將弘時扶到馬車上坐好後,自己退了出去,坐到了車伕身邊,吩咐車伕趕著馬車往康郡王府去了。
弘明和弘暟的馬車在後頭跟著。
“我看弘時已經喝醉了。”弘明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弘暟說道。
“嗯,那可是我專門蒐羅來的陳年女兒紅,聽那老農說,藏了幾十年了,這酒列得很,喝著清香,後勁兒極大,弘時酒量差,咱們兄弟兩個一塊,不把他喝趴下才是怪事兒呢,你不信等著,一會到了王府,他肯定就醉的東倒西歪,走路都走不穩,腦子也昏昏沉沉了。”弘暟一臉得意道。
“皇上對我們阿瑪不仁,將阿瑪趕到東陵去給皇祖父守陵,只要皇上在一日,阿瑪就得受困一日,我們不能把皇帝怎麼樣,卻可以對付他的兒子出出氣,他毀了我們的阿瑪,我們就要毀了他的兒子,讓他也嚐嚐這種痛徹心扉的滋味。”弘明一臉狠辣的說道。
阿瑪受困東陵,又丟了爵位,他們一家子的日子都難過起來了,雖然暫時不缺銀錢,但地位卻一落千丈,對於皇親國戚來講,還有什麼比失去這崇高的地位更可怕的?
從前他們兄弟走到哪兒都有一群人跟在後頭巴結,現在呢?一個個把他們當瘟神一樣,避之唯恐不及,他們想做點事兒賺點銀子也越來越艱難了。
就連青宜幽居的生意都受到了影響,那些達官貴人們一旦知道他們是幕後老闆之一,都不再上門了。
“即便毀不了弘時,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我們的力量雖然薄弱,可只要我們努力,總能給他們添堵的。”弘暟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森之色。
他雖然比弘明還小些,但從小就一肚子壞水,又擅長隱藏自己,表面上看著謙遜有禮,又八面玲瓏的,實則陰險無比,每次的壞主意都是她出的。
“皇帝最在意的無非是皇后生的那幾個小畜生,安安和珍珍是女兒家,我們不好接近,弘曆那小子太厲害,油鹽不進,整他難度太大,沒準偷雞不成蝕把米,弘晝看似沒個正經,實則是個人精,對付他沒準反被他給坑了,想來想去也只能選弘時這個蠢貨了,毀了他,咱們也能給阿瑪出口惡氣了。”弘明緊握拳頭說道。
“二哥你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妥當了,只是我們行事也要乾淨利落些,不可被人抓住了把柄,雖說皇帝礙於臉面,處置了阿瑪後輕易不會動我們府上的人,但是我們也得當心,別沒能給阿瑪出氣,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那可是得不償失了,阿瑪如今最大的希望就是我們一家子能夠平平安安過日子,他把額娘和兄弟姐妹們託付給我們,我們就得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