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瑣事弘時給她們的燕窩裡面下瀉藥的,若是宋氏知道了,心裡肯定鬱悶的要死,她以後在宋氏面前也不知道該如何自從才好。
事實上她也不是存心想傷害兩個額孃的,就是覺得一點兒瀉藥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們肚子一疼,自然不會作怪,為難弘時了,哪知道事與願違,她家李額娘吃了後竟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反應,造成了這樣嚴重的後果。
她也後悔的要死,但是絕對要守住這個秘密。
瑜芳見二公主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懵懂樣子,心裡簡直鄙夷的要死。
屋子裡有一大股難聞的屎臭味兒,誰也不願意多待,等丫鬟把藥給昏迷不醒的齊妃灌下去後,弘時等人便退了出去。
宋氏一走,二公主就拉著弘時的衣袖急聲問道:“昨兒個你是叫誰下的藥?下了多少?是不是放多了,所以才讓額腹瀉的這樣重?”
“是自小伺候我的桂嬤嬤,我吩咐她只放了那麼一點點,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不敢亂來的,我方才也問過她了,她絕對沒有多放藥。”弘時連忙說道。
桂嬤嬤是他的乳母,對他關愛至極也忠心耿耿,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若是桂嬤嬤那就應該沒有問題。”二公主輕輕搖了搖頭。
“我問過秋喜了,額娘最近腸胃本來就不好,若我知道,就不會叫人下藥了,是我失察了。”弘時一臉懊悔道。
二公主聞言一怔,隨即也道:“我也有錯,不該出這樣上不得檯面的餿主意。”
“不怪二姐姐你,是額娘她們鬧騰的厲害你也是想幫我。”弘時連忙說道。
看著這姐弟二人在這兒互相認錯,瑜芳卻不知他們有幾分真心了,她只覺得這一家子人都是極品,都不正常。
她覺得自己恐怕慢慢也會被他們逼的不正常起來。
回到屋裡,瑜芳趁著弘時還在外頭和二公主說話,便把自己的乳母季嬤嬤給叫了進來。
“福晉有何吩咐?”季嬤嬤柔聲問道。
自從她家小姐嫁來王府後,正院的事兒都由她管著,小姐身邊是紫溪貼身伺候,只有最要緊的事兒,小姐才會交給她去辦。
“季嬤嬤,你好好查查王爺的乳母桂嬤嬤,看看她有沒有可疑之處,特別是看看她是否和宋氏私下有往來。”瑜芳低聲吩咐道。
“福晉的意思是……桂嬤嬤可能是宋夫人的人?”季嬤嬤有些驚詫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桂嬤嬤雖然是王爺的乳母,可王爺卻是宋氏養大的,從前桂嬤嬤也得聽宋氏的不是嗎?”瑜芳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道。
弘時和二公主是當局者迷,不會往別處想,他們大概認定宋氏不敢動手了吧。
可是,這事在她這個旁觀者眼裡可不是這樣的。
“奴婢知道了,只是福晉……齊妃娘娘和宋夫人不論誰對誰錯,福晉最好都不要摻和進去。”季嬤嬤忍不住勸說道。
“嬤嬤放心吧,我就想知道真相,以後自己防備著點,我是不會自找麻煩管這些破事的。”瑜芳冷哼一聲說道。
季嬤嬤聞言這才放心了,笑著退了出去。
因齊妃病的厲害,二公主也不敢離開了,索性就在齊妃的院子裡留了下來,弘時自然也得去守著,這種時候他若是不在齊妃面前盡孝,傳出去那可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朝臣們也肯定不會擁立一個不孝的人做皇帝。
帶著滿心的焦急,姐弟兩人一直守著齊妃,只是屋內臭的很,他們便到了味道稍微輕一些的外間等候。
許太醫一連叫人給齊妃灌了三次藥,傍晚的時候齊妃總算醒來了,但是整個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下半身更是火辣辣的疼。
因她鬧肚子的次數實在是太多,所以下面都出血了,一旦要出恭,對她來說就是一種酷刑。
聽著自家額娘在屋內哀嚎,二公主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心裡還是自責的,不過自責多過害怕,下瀉藥害親額娘這事要是傳出去,她和弘時都會倒大黴的。
“許太醫,你都給額娘吃了三副藥了,怎麼還不見起色?”弘時一把揪住許太醫的衣襟質問道。
“王爺息怒,臣已經盡力了。”許太醫一邊說著,一邊吩咐齊妃身邊的丫鬟喂她喝些淡鹽水。
“本公主覺著腹中空無一物,額娘自然就不會鬧肚子了,你不斷叫人喂水,還要讓人喂粥,這是何道理?你這麼做額孃的病怎麼能好?”二公主也連忙質問道。
“公主有所不知,娘娘腹瀉不止,若是不喝些淡鹽水人就會虛脫,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