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福晉就是未來的皇后,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亂來。
殿內,老福晉小心翼翼從身上佩戴的荷包裡拿出了十四阿哥給的書信,上前遞給了德貴妃。
“這是什麼?”德貴妃皺眉問道。
“這是十四爺讓訥爾蘇拿給妾身的,說是給您的書信。”老福晉輕輕福身說道。
“十四的書信。”德貴妃聞言拿著書信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了。
兒子失蹤一個多月了,音訊全無,她心裡不知道多擔心,多害怕,因思念過度,她茶飯不思,人瘦了一大圈不說,還病倒了,若不是十四福晉進宮勸她,她如今還躺在病床上呢。
現在,老福晉卻拿了書信過來,說是她兒子寫的,德貴妃能不激動嗎?
十四從小就是她的心頭肉,掌中寶,那孩子受點傷她都要心疼半天,更別說如今和老四爭奪皇位失敗,流落在外了。
“娘娘您別傷心,聽訥爾蘇說,十四爺如今還好好的。”老福晉見德貴妃握著書信掉眼淚,忍不住低聲勸道。
“真的嗎?”德貴妃聞言有些茫然的看著老福晉,隨即抹了抹眼淚道:“瞧我都傻了,十四不是給我寫了書信嗎?看看就知道了。”
德妃顫抖著手,慢慢展開了書信。
殿外,靳水月終於帶著兩個孩子趕來了,因一進宮就坐著軟轎,一直到永和宮門口,所以母女三人都不累。
“福晉吉祥,格格們吉祥。”守在殿外的幾個宮女見四福晉帶著格格們來了,遠遠的就迎了過來行禮問安。
“都起來吧,貴妃娘娘在裡面嗎?”靳水月輕輕抬手,示意她們起身後笑著問道。
“啟稟福晉,平郡王府的老福晉過來了,正在裡頭和我們娘娘說話,暫時不見人,還請福晉稍候片刻。”為首的小宮女連忙說道。
“那好。”靳水月輕輕點頭,心想著德貴妃和老福晉怕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說,不然也不會把這些宮人們全部打發出來了。
“院子裡太陽曬著熱,福晉殿外屋簷下稍後,奴婢給您抬椅子去。”小宮女一邊說著,一邊喊了兩個人,去隔壁偏殿抬椅子去了。
靳水月也站的有些累了,外頭曬著的確熱,便帶著兩個孩子去了門簾外面站著等候,等奴才們送來了椅子,便坐下了,只是剛剛坐下,便聽到殿內傳來了哭聲,她仔細一聽,竟然是德貴妃的聲音,而且是嚎啕大哭,聽著有些淒涼。
幾個宮女也聽到了,臉色變了又變,本想請靳水月去偏殿等候,卻又不敢開口了,而且還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額娘,是祖母的聲音,祖母怎麼哭了?”安安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掀開簾子進去瞧瞧。
“別去,你祖母沒有宣召就不能進去,乖乖候著。”靳水月拉著女兒的手輕聲說道。
“哦。”安安點了點頭,心裡也納悶,自家祖母怎麼就哭了,莫不是受了什麼委屈,還是遇到了天大的難事?
“胤禵,我可憐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德貴妃哭了許久,才僅僅把書信貼到了胸口,失聲喊了起來。
“娘娘……。”老福晉真的被德貴妃給嚇到了,因為德貴妃開啟書信的一瞬間就一下子大哭起來,簡直把她嚇蒙了,如今見德貴妃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更是覺得害怕,下意識想去叫人進來。
“血書……他都給本宮寫了血書了,可見這日子過的多麼悽慘,簡直就是命在旦夕啊。”德貴妃悲鳴道。
“娘娘先瞧瞧貝勒爺給您寫了什麼可好?”老福晉也是做額孃的人,若是她家兒子派人給她送了血書來,她指不定比德貴妃更傷心,更著急呢,但事到如今,屋內只有她一個人,她得勸著點,免得德貴妃出事,那她就難辭其咎了。
德貴妃聞言又哭了好一會,才淚眼朦朧的看著“血書”上的字,她渾身都在發抖,一想到兒子是拿他的血寫的書信,她的心都彷彿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樣。
“血書”的內容並不長,十四阿哥在裡頭說,會想辦法和德貴妃聯絡,求她老人家一定要幫他拿下皇位,不然他這輩子都不會回到京城,只能流浪在外了。
“十四,我可憐的孩子,你若是流浪在外,永遠不回來了,還不如要了額孃的性命算了。”德貴妃難過的不得了,兒子說了,絕不會放棄皇位,要和老四死磕到底,還要她這個做額孃的幫忙,她怎麼幫?
“娘娘……。”老福晉見德貴妃靠在羅漢榻上哭,心裡很擔心。
“你下去吧。”德貴妃沒有抬頭,她輕輕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