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今兒個才知道是個刻薄的人,方才那陣仗,竟然和潑婦罵街一般無二,她可以不要臉皮,咱們卻不能不要,你以後少理她便是了,不過也別委曲求全。”胡氏看著兒媳婦,低聲說道,眼中還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是,我知道了。”巧穗連忙點頭。
“如今……攝政王執掌朝政,眼看著他就要登基繼位,我們水月也十有八九要成皇后娘娘了,我們靳家看著就要風光起來了,可是越到了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掉以輕心,攝政王和水月琴瑟和鳴,感情極深,按理說不會出什麼岔子,可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不一樣了,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變故?若這個時候靳家人不懂安分守己,朝臣們肯定會藉機發難,這樣會給水月惹麻煩的,你這些日子好好看住府裡的人,可不能讓他們亂來。”胡氏看著巧穗,輕聲叮囑道。
“母親放心吧。”巧穗練練點頭,她當然不會讓靳府的人做出不合時宜的事兒來拖福晉的後腿。
一想到方才馮氏那番話,二老夫人胡氏眼中滿是寒光,她絕不能讓靳家人拖女兒的後腿,惹毛了,別怪她心狠手辣。
靳水月還不知道孃家出了這樣的亂子,此刻她正在兩個女兒的陪伴下逛園子,母女三人有說有笑,心情好的不得了。
“今兒個天氣不錯,不冷不熱。”安安抬起頭,看著被雲層遮蓋的烈日,笑著說道。
今兒個雲有些厚,遮住了烈日不說,還一直颳著風,風雖然不大,但吹在身上特別的涼快,舒適。
“這樣的酷暑天,去暢春園避暑是再好不過了,當然……熱河行宮才是最妙的去處,涼爽舒適不說,也好玩。”珍珍在一旁笑著說道。
“是啊,在熱河行宮時,三哥還帶著我們幾個去捉野兔烤著吃呢,別提多好玩了。”安安在一旁說道,眼中滿是嚮往之色。
“今年不同往年,若你們想去暢春園避暑,我倒是可以問問你們阿瑪的意思,可熱河行宮是萬萬不行的,京裡有太多事需要你們阿瑪做主了。”靳水月看著兩個孩子笑道。
“額娘說的是,我們也就隨口說說,王府裡也不錯,今兒個不就很涼快嘛,反正夏日也不是很長了,我們忍忍也就過去了。”安安連忙挽著自家額孃的手笑道。
靳水月一向寵溺孩子們,她細想了一下笑道:“等這個月底弘曆他們沐休時,額娘帶你們去京郊的莊子上住幾天吧,那兒比京中涼快,你們要上山下河什麼的,額娘也不攔著。”
“太好了,我要去田裡撿田螺,三哥用新鮮竹筒燒的田螺肉最好吃了。”珍珍在一旁瞪大眼睛,流著口水說道。
“小饞貓。”安安伸手在自家妹妹腦門上輕輕點了一下,隨即笑道:“其實我也想吃了。”
靳水月見兩個女兒捂著嘴偷笑,自己也笑了起來。
到了莊子上的確可以吃到許多美味,孩子們這麼一說,她這個孕婦也嘴饞了。
用了晚膳後,靳水月在屋裡做著針線活,四阿哥坐在羅漢榻的一旁看書,夫妻兩人互相作伴,偶爾說說話,屋內並沒有奴才伺候,十分溫馨自在。
“燈下做繡活,太傷眼睛了,喝口水歇著吧。”四阿哥放下書,給自家福晉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邊,笑著說道。
靳水月見他要喂自己,也沒有客氣,張嘴便喝,根本沒有伸手去拿杯子。
“不礙事的,我幾乎不會晚上做女紅,這你是知道的,事實上我女紅實在是拿不出手,能給你和孩子們做幾件寢衣已經是最大的本事了,你瞧瞧我今兒個做的這衣裳,是不是很醜?”靳水月一邊說著,一邊遞過去給自家四爺看。
“這是什麼?這樣小,肯定是給咱們還未出生的孩子做的,可這樣的衣裳,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四阿哥一邊看,一邊笑著說道。
他家福晉偶爾會搗鼓一些新奇玩意出來,是他沒有見過的,他當然不會想那麼多,只覺得她是極為細心聰慧的。
“這的確是孩子的衣裳,我想了好幾天,覺得這一下衣裳穿起來比較方便,所以試著做做。”靳水月一邊說著,一邊將尚未做好的衣裳收了起來,她的確有些累了,打算明兒個再做。
她給孩子做的衣裳是連體衣,上輩子見過剛出生的孩子穿,當時覺得很可愛也很方便,這幾天突然就想起來了,今兒個一時心血來潮便動起手來,事實證明,她做的有點醜,明天還是找來府裡最好的縫紉繡娘,自己描述一下,讓人家試著做幾件,一直改到她滿意為止,到時候她就能依葫蘆畫瓢,自己給孩子做了。
“時辰不早了,咱們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