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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的答應聲,穿越時空的界限,韓回答了六年前沒有回答的字。他終是慶幸自己同樂一樣,可以為宋逸死,終於,這條延宕了六年的生命還是還給了宋逸。還記得六年前,墨綠華服的少年手執羽扇,滿目如星,璀璨異常,他伸出手,笑著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本王的人了!”那霸道的一聲不斷迴響在韓的耳畔,那時的他沒有回答。沒有想到一個“好”字足足要到六年後臨死前才說得出口——“好……”韓的目光中還映著墨綠華服的高貴少年優雅的模樣,真的好美。他的視線最後觸及上那盤依舊飽滿的圓月,那笑比月還亮……

“韓——!”

殘忍是一柄利刃,即割傷他,也割傷其他人。就如死屍般,宋逸忽然握住一把刺來的刀尖,而後狠狠施力,絲毫不理會手被刀尖割破,被握住利器的那名禁軍一嚇,那一眼簡直就是看見魔鬼的表情。在那名禁軍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宋逸奪過他的刀,而後狠狠一劈,對著周圍湧上的人一個旋身,大刀皆劃開他們脖頸的血脈!一瞬間,周圍那些禁軍全都倒下,宋逸忍著淚,站了起來,不停地揮舞著劍,即便有刀痕綻開在他身上,他也毫無知覺了。他彷彿是個從修羅場出來的羅剎,雙目全是幽冷的血光,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意義就是不停地揮動手中的劍,殺、殺、殺!

五百步的距離慢慢在宋逸、宮、商、角、羽五人的努力下縮短為只剩下最後的幾步,他們不知道宮門內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殺進去。羽一人在後面墊後,還有原本便在地上同禁軍周旋的精兵也剩下四五名,他們統統護著躍下屋頂的宋逸。單腳及地的宋逸望著地上不斷彙集而來的禁軍,嘴角掛著一抹苦笑,比鳩毒還苦的苦笑……原來三更末的天比想象中還要寒冷,還要可怕。

“上!”羽一聲令下同那最後的幾名精兵赴了去,宋逸紅著眼眶再也說不出半字。宮趁著商、角護著宋逸的瞬間,衝了上去,不顧身上又開出了幾道口子,直直衝向羽。最後一把扣住羽的肩頭,往後拋去,羽一陣錯愕,在對上宮墨黑的眼神後終於一咬牙,往後頭衝去。

“羽?宮?”宋逸驚訝看著羽一副極力剋制的表情,再看著衝入禁軍中的商,不斷要將禁軍引至宮門的方向。一陣訝然間,羽對著商一示意,兩人同時扣住宋逸的肩頭,使上輕功,三人同時點上最靠旁的一座屋頂。墊後的角不斷揮開那些砍來的刀,攔截要去追宋逸他們的禁軍,將禁軍不斷往宮那邊引去。順著勢,宋逸驚駭看著將禁軍引至丹鳳門前的宮,他臉上一抹悽慘的笑,宛若風中折翼的鷹正準備擊壁驕傲赴死!

“商!”宋逸一吼。底下的宮衝著他們揚唇一笑,那是臨別的笑!忽而,宮以最快的速度,震開手中刀,趁著他周圍的禁軍倒下的空當,他從懷裡掏出一包用荷葉包裹的粉末灰。一瞬間而已,空氣中便蔓延著一種噁心的硫磺味道。當宋逸明白宮手中的那粉末是硫磺灰後,整個人一個趔趄,幸而羽扶住了。宋逸怔怔望著一臉悲慟的羽:“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轟”地一聲,在還沒有得到羽的一聲答語,一道晴天霹靂在宋逸的耳邊炸開,他的腦子一時之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訊息的意味。不知是腳下的屋頂一陣顫抖,還是他根本就站不起來,他倚著商的側身,涕淚泗流看著丹鳳宮門前那一片血光。紅色的宮門如今更加鮮紅,那是用血去染的,宮門下散擺著被炸燬的殘肢,有的連殘肢也炸燬,只剩下一灘血和碎肉……宋逸不斷看著宮門前,那個宮曾經站著對他笑的地方,仔細搜尋著,卻發現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能是宮的殘肢,他會化成那一灘染上宮門的紅血嗎?他的血驅真的成了一灘碎肉了嗎?

“這是離開前鴇母給我們幾個的……要死也要死得有價值……”商凝噎住。

羽咬唇閉著眼不再看底下的慘象,眼角淚全潰堤,哽噎著點了點頭,“暴君只守一個丹鳳門,門內禁衛必定傾巢。誰也說不準衝出來的會不會是我們的人,我們再也賭不起……”

宋逸口沫橫飛,激憤道:“那還有三個門啊!我們從那三個門上啊……”

商嘴唇發白,手臂上的傷口血肉模糊,幾乎看得見手骨,可是他還是緊緊扣住宋逸的肩頭,“那三門誰也不知道他臨陣又擺什麼玄機……我們真的輸不起……”

“主子!請記住今天是用多少人的血肉殺開的路,不要讓我們死不瞑目。”隨著爆炸聲起才躍上屋頂的角,此刻愣愣看著底下繼續湧來的禁軍。宮用身體做炸藥,可是畢竟是血肉之軀,能炸死的禁軍並不多,而後頭禁軍已經又再度湧上,角忽而回頭望著滿臉淚水的宋逸,他臉上的表情那麼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