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東用手摸著堅硬的胡茬:“你老闆蠻仁義啊,見我沒收錢,又讓你把字畫送回!”
初雪聽到這兒約摸猜出之前是自己誤會了馮倩倩和續東,拿了泡好的茶遞給續東:“你們先說著,我去做飯!”
續東這一瞬只覺像是初雪回來了,似是家裡突然多了一個女主,心頭掠過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暖,呵呵地笑著點頭。
馮倩倩這時神秘兮兮地說:“東哥,我老闆說他給你打過電話了。”
續東點了點頭,馮倩倩面色呈現出一抹為難猶豫,坐立不安地挪動了幾下身體,復又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李文可,李文可見狀笑著說:“怎麼了?身上長蝨子了?扭來扭去的!”
“去!狗嘴吐不出象牙!”李文可佯怒,說完話附在李文可的耳旁悄聲說了些什麼。
續東見李文可和馮倩倩在咬耳朵,似是為了避嫌,便起身拿著杯子溜達溜達去了廚房。初雪見續東靠在門框上一邊喝茶一邊靜靜地瞅著自己,心裡無端地發虛,手裡炒著菜,嘴上問了句:“幹嘛看我?想關心我?”
續東低頭撓了撓鼻子,雙目卻是死死地盯著安雨嫣:“我關心的是初雪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
初雪知道續東在交警隊聽到王哲那句話後,憋著的疑問這一刻爆發了,卻是微微笑,輕描淡寫地說:“朋友,好朋友,最最最要好的朋友,不可以嗎?”
這個答案自是不能讓續東滿意,只是當續東張口待要再問時,電話來了,續東看著陌生的手機號碼,微微皺眉,接了電話往外走:“喂!你好!”
“續先生,你好!我是陸豐啊!”
雖說續東對陸豐讓馮倩倩拿錢買自己的字畫一事不滿,但是自從陸豐親自給他打了電話後,續東對這個既懂蝌蚪文又禮貌謙遜的陸豐頗有好感,因此續東當下客氣地說:“陸先生,你好你好!”
坐在沙發上的馮倩倩一聽‘陸先生’三個字,立時神情一緊,瞪大眼睛豎起耳朵細心聽。
陸豐說氣話來慢條斯理:“續先生,不好意思,本來是打算上次給你打完電話的第二天和你見個面,誰知有些事給耽擱了,所以直到今天才給你打電話,續先生今晚八點有時間沒有,我們坐一坐,如何?”
“好,陸先生,倒時你可不要忘了帶上‘風雪夜行圖’那幅畫!”
“好的好的,一定帶上,那晚上我們在‘望鄉樓’見面!”
初雪耳聞‘風雪夜行圖’時,不禁疑惑起來,那幅畫不是應該在安遠國手裡嗎?疑惑間初雪端了飯菜到客廳來,一邊笑吟吟地說:“吃飯了!”一邊把飯菜放在茶几上。
很快,四人圍著茶几坐定,馮倩倩忽然說:“安姐,把小月叫上來一起吃吧!”初雪點頭隨即打了個電話,不料小月說她在外邊正吃著呢,四人這才拿了碗筷吃起飯來。
李文可和馮倩倩對初雪做的飯菜一直讚不絕口,續東卻是不吭聲,吃著和初雪做得一模一樣的飯菜,心裡想著安雨嫣和初雪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飯至中途,李文可突然說:“續東,倩倩有話給你說。”
馮倩倩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李文可:“好啊!我讓你說,你卻讓我說!出賣朋友的傢伙!”
續東笑著說:“什麼事兒?”
馮倩倩這才支支吾吾地說:“東哥,剛才是陸豐給你打的電話吧?”
續東“唔”了一聲:“是,是你老闆的電話。”
初雪倒吸一口涼氣,居然是陸豐,那麼續東的那幅畫怎麼到了陸豐的手裡,難不成是安遠國把畫給了陸豐,可是,陸豐不是已經投靠安雲峰了嗎?
馮倩倩一撇嘴,一副鄙夷的神情:“就他?陸豐只不過是我的頂頭上司的上司罷了,鑫鑫集團的老總是安遠國!”
續東猛然停下夾雜菜筷子,胳膊就那麼突然懸在空中,眸光似劍直勾勾看向初雪。
馮倩倩繼續說:“上午我給陸豐送檔案的時候,聽到陸豐打電話說‘我就不信他續東不上鉤!’剛好他讓我給你送字畫,我就一直琢磨著這事該不該說,說著眼睛一瞪李文可:“本來我想讓文可說的……”
初雪只覺得續東的眸光此時如山向自己迫來,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這裡邊到底是怎麼回事,更談不上向續東解釋。
是以為了轉移續東的注意力,初雪介面就說:“你和文可誰說不都一樣嗎?”幾乎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初雪忽然醒悟了過來:“我明白了!你說你就是叛徒,文可說可就不一樣了,對不對?”
李文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