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喊了聲停車,初雪靠路邊停了車,三人齊齊驚訝地看著續東:“怎麼了?”“續東?”
續東下了車,撂下一句話來:“雨嫣,你也下來!我有話給你說!”
初雪看了王大雷和李文可二人一眼,懷著忐忑的心下了車,見續東這時已是走到距離車有五六米遠的路邊點了一根菸大口抽著,初雪走到續東近前,伸開手接著空中紛飛的雪花,宛然一笑:“你煙癮犯了?”
續東斜了初雪一眼,深邃的眸子裡濃濃的不解:“初雪,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整容了嗎?那……那墓裡埋的是誰?”
初雪知道續東這人有時候就是一根筋,也明白換了誰也會糾結這個問題,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一直糾結如何告訴續東事實真相,這時聽續東嘴裡的整容二字,不禁靈機一動,這二貨腦子裡邪門歪道的東西轉得倒是蠻快,遂柔媚地瞪了一眼續東,柔聲說道:“這個事說話話長,墓裡埋的是真正的安雨嫣,因為出車禍後我已經毀容了,她是被人害死的,臨死前讓我整形成她的樣子,替她報仇。”
初雪說話的時候,心裡暗歎,自己現在說謊的樣子騙死人都不會被發現,自己本不想如此,無奈我本善良,從善難生。
續東本是想問初雪和安雨嫣是怎麼認識的,話到嘴邊卻是換了一個問題丟給初雪:“不過,整容就整容了吧,聲音怎麼也變了?而且性格也和以前有很大不同。”
初雪瞥了一眼續東說:“聲音肯定也要變啊,不變的話會被發現的,至於性格嘛!”初雪的聲音陡然冷厲了起來:“不變就是等死,難道你希望我再被姬冰怡算計一次再死一次嗎?”
續東一聽這,低眉忙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我之所以會摔落到溝底全拜安雨嫣的哥哥所賜!”
“啊!”初雪不想事情竟然是這樣,尋思著難怪這一陣兒安雨澤不敢正眼和自己對視,原來是做賊心虛!當下把身子依偎在續東的懷裡:“對不起,難為你了,不過就我所知,安雨澤和安雨嫣本就不是親兄妹,所以你不必有所顧忌,就算是安雨澤是安雨嫣的親哥哥,安雨嫣要是或者也絕不會包庇他的。”
續東這才放了心,說了那天他被安雨澤算計的經過,聽完續東的話,初雪不禁咬牙切齒地說:“哼!安雨澤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續東似是心思不全在安雨澤身上,點了頭說了聲是,卻是吻了初雪的額頭,初雪嬌笑一聲:“討厭,你以為他倆看不見啊!”續東哧了一聲:“看見怎麼著了!哎,我說那王大雷好像喜歡的是你啊,現在怎麼和李文可一起了?”
初雪瞪了一眼:“笨死!他喜歡的是安雨嫣!”擔心續東再問三問四自己一不留神說錯了話,初雪說著從續東懷裡鑽了出來一拉續東的手向車走去:“上車吧!這事兒得諮詢諮詢王大雷,看他怎麼說。”
只是一上車,初雪想起先前對王大雷實施極度催眠時看到的王大雷和安雨澤的關係時,不由得心裡微微一緊,決定先拿話套住王大雷再說,遂一邊開車一邊貌似風輕雲淡地說:“王大雷,你說如果我和安雨澤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時,你會站在哪一邊?”
王大雷不想安雨嫣突然問了這樣一個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倒也是不含糊地說:“雨嫣,我中立行不?你和雨澤之間的是你們安家的家事,我不摻和!”
初雪淺笑:“我說的不是家事!”
“額?”王大雷微微一驚:“什麼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要是人情方面的,我中立,要是法律方面的,我是個守法的人!”王大雷依舊沒有太多含糊。
初雪說了聲:“好!”“續東是被安雨澤連車帶人推到溝底的!”
王大雷和李文可同時一驚:“啊!”“續東,怎麼回事?”
續東遂把整個事情發生的經過講了一遍,李文可想起續東出事前那一瞬,自己當時在電話裡抑制不住心中的沖天憤怒,歇斯底里的對著手機大喊:“續東!你……你!是你殺了初雪!你是個劊子手!你是個偽君子!”不由得心生深深的罪惡感,愧疚之極地對續東說:“續東,對不起!要是我當時沒有罵你,你也許就不會分神,也許安雨澤就不會……”
續東望著車前窗玻璃外紛飛的雪,搖了搖頭,攔住李文可的話:“不,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的確是劊子手,是我殺了初雪!”說到這句話時,續東的眸光悄然落在身旁安靜駕車的初雪身上,那是安雨嫣的一張臉,那美麗精緻的臉上,不嗔不怒,淡然處之。
王大雷卻是被續東的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