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丫鬟氣得小臉紅彤彤的，險些忍不住上前和顧長歡撕扯一頓。

豆豆冷眼看著顧長歡，涼涼道：“說完了？”

顧長歡一噎，元沅這是什麼意思？

聽了自己這些話之後她難道不生氣？像她身後這兩個丫鬟的表現才算是正常的嘛！

莫非元沅腦子有病？

豆豆嗤笑道：“顧長歡，你知道在我姐姐心裡你曾經有多美好多珍貴麼？現在看來這份美好一文不值。”

顧長歡惱了：“你——”

豆豆壓根兒不想理會她，接著道：“那一年我隨著爹爹回京，同姐姐剛一見面她就提到了你。”

顧長歡心裡有些發慌，同元湘之間那些姐妹友愛的過往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

只聽得那甜脆的女聲繼續道：“姐姐說你雖然出身尊貴，身上卻沒有半分驕縱跋扈，雖然你年紀比她小，卻處處護著她，如果沒有你，她就不可能這麼快融入新的生活。

顧長歡，你是高門貴女，京城裡想要和你相交的女孩子數不勝數，對你而言姐姐或許只是你眾多的手帕交中的一位，頂多就是多了一層血緣關係。

可我姐姐不同，她從小身子弱，除了我之外她從沒有和其他女孩兒相處過，她是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對待的。

她每次在我年前提起你，一雙眼睛總是亮亮的，恨不能把世上最美好的詞語都用在你身上，那時我甚至都有些吃醋了。

可你明明知道她同四殿下的婚事是皇帝陛下賜的，難道指望姐姐抗旨不遵，自尋死路麼？”

顧長歡的小臉白一陣紅一陣的，低著頭喃喃道：“可她明明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日子過得也挺好。”

豆豆狠狠剜了她一眼：“難道我姐姐嫁給四殿下之後要整日哭哭啼啼，或者夫妻倆每天打打殺殺鬧和離你就高興了？

還是說你指望他們和離之後四殿下再娶你做四皇子妃？拜託你醒醒吧，這可是皇帝陛下賜的婚事兒！

你既然喜歡四殿下，就應該盼著他一輩子順遂安好，而不是這樣背地裡詛咒他倒黴。”

顧長歡：“……”

她明明詛咒的是元湘，哪裡是在詛咒四殿下！

元沅這張嘴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