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蘇格已經檢查完畢,除了手上的刀傷外,基本沒有問題。醫生為她做了包紮,讓她回家休息。
回去的路上,李默考慮了半天,還是把顧煜廷的傷勢和她提了提。
“扎得不錯,讓這小子斷子絕孫。”
蘇格很吃驚:“不會吧,我扎的不是肚子嗎?”
“那麼亂的情況,你能記得什麼。算他不走運。不過也沒什麼,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割了也好,一了百了。”
蘇格心情十分複雜,她恨顧煜廷,對他有著深深的厭惡。但也沒想過傷他這麼深。一個男人那地方受了傷,基本就等於是個廢人了。他明明有美好的前途……
“做出那樣的事情,他已經沒有前途了。他以後的十年會在牢裡度過,出來後也抬不起頭重新做人。”
蘇格苦笑:“算是我害了他吧。”
“你要這麼想也行。怪你眼神不好,找這樣的男人交往。以後眼睛擦亮些,別盡往人渣堆裡湊。”
蘇格拿他的毒舌一點辦法也沒有。
從醫院出來兩人直接去了警局。李默安排他的朋友給蘇格錄了份口供。等待的時候蘇格聽到李默在跟警察談,聽他們的意思,以後這個案子她都不必出現了。
這算是今晚的壞事裡最大的一個好訊息吧。
那天晚上蘇格睡得很不安穩,在床上來回翻身。半夢半醒間做了個夢,夢見顧煜廷滿身是血地朝她走來,嚇得她從床上驚醒。
起來一摸一身冷汗。蘇格再也沒了睡意,索性去洗手間擦身換衣服。
換到一半的時候,聽見外頭有人敲門,她下意識就回了一句:“請進。”
話音剛落李默推門準備進來,結果就看到蘇格只穿了一件上衣,下半身兩條大白腿晃得人眼睛疼。
他立馬退出去,砰一身把門帶上。
蘇格被關門聲驚醒,再想去遮腿已經晚了。
被他看光了。
那一刻,蘇格好想死。
她站在那裡聽外頭的動靜,沒聽到關房門的聲音。李默應該還在她房裡,他是在等她嗎?
可她要怎麼出去?蘇格在裡頭磨嘰了半天,到後來李默忍不住過來敲門,問她:“還好嗎?”
蘇格匆匆套上睡褲,理了一把頭髮走出去。她盡力裝成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一臉平靜問對方:“有事嗎?”
“你剛剛是不是做夢了?”
“嗯。”
“夢到顧煜廷?”
“是,他來找我報仇來了。”
“他又沒死,變不成厲鬼來找你。”
蘇格在沙發裡坐下,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被他這麼一嚇,我是徹底睡不著了。”
李默站在她面前:“我給你想個辦法?”
說話間他已經繞到了沙發後面,扶過蘇格的腦袋靠在沙發背上:“我學過一點兒,沒怎麼試過,今天拿你當小白鼠,你閉眼放鬆,什麼也別想。”
蘇格照著他說的話去做。剛開始的時候腦子裡還是亂亂的,什麼都不想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但很快她的情緒就平復了下來。
李默的手指在她頭上來回按壓著,力道稍微有點強,按得蘇格腦仁脹脹的。但就是這種感覺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已沒空去想顧煜廷。
大腦漸漸放空,睡意一陣陣襲來,蘇格前一秒還在想該起身回床去睡覺,後一秒已是進入了夢鄉。
李默聽她呼吸漸平,知道她睡著了,這才收回手。
白老鼠的實驗異常成功,他對此相當滿意。
他把蘇格抱回床上,關燈帶上門,回了自己房間。那一晚後半夜,蘇格一直很安靜,沒再發出擾人的尖叫聲。
第二天蘇格休息,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她從床上起來的時候,感覺全身的骨架都快散了。
打架真的很費體力。
她進浴室刷牙洗臉,看到鏡子裡自己腫起半邊的臉,才想起昨天顧煜廷打了她一巴掌的事兒。李默說得對,她真的該去看眼科,怎麼千挑萬選挑中了一個這麼渣男呢。
換好衣服後她下樓去廚房,給自己煮了兩個雞蛋敷臉。她明天還要開工,也不知道這腫能不能消掉。
阿姨過來噓寒問暖,看起來像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但她又很聰明的什麼也沒說,只是問她想吃什麼。
蘇格隨口問她李默去哪了,阿姨聽了直搖頭:“天不亮就回醫院去了。我家少爺也是辛苦,整天這麼奔波。我就沒見過像他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