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下手真的好難啊。
就連陳七他們幾個都知道,皇上想她想的哈喇子都流出來,這叫他忍,能忍得住嗎?
實在有些頭疼,下一步也不知該如何,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琴是明顯不打算再管事了,尚寢局實際上已經交到了她手裡,接下來也只能儘快熟悉事務。好在劉尚寢臨走之時,把四司的賬冊都給她留下了。
她重新清點了庫中尚能用的器具,又重新登記入冊,這些事她做軍需官的時候都做過,二十萬大軍的軍需可比宮中這些床幃、輿輦、傘扇之類的麻煩多了,是以這活計做得還算輕鬆。
都做好了,便去其餘幾局拜望各尚宮、司正。按著宮中規矩,都備好了禮物給她們挨個送過去。禮物選的也不是多名貴的,都是一些宮外的小物件,讓程司設代為採買的。
在所有尚宮、尚膳等四品女官中,她的年齡算是最小的,資歷也最淺,對待前輩自是態度謙和,做足禮數。平時六局一正相交雖多,卻也是各管一處,相互之間並不沒太過利益之爭,是以相處還算和氣,幾個宮中主官待她都算不錯。
拜望了六局執掌,她又去見過了宮中幾位嬪妃,貴妃還沒入宮,宮中最大的就是賢妃江玉妍了。其餘三位都是封敬亭從王府帶出來的通房丫頭,都封了才人,正五品,職位比她還低些。這三位才人她原先在王府的時候都見過,算不上熟悉,但好歹也算臉熟。畢竟在王府的時候,眾人就知道她和王爺關係不一般,只是那會兒是男子,這乍一變成女人,誰瞧著都不太順眼。
皇上的三個通房,一個封了雲才人,一個封了錦才人,還有一個鴛鴦,封了鴛才人。
她記得當初從京城趕去東南平亂的時候,鴛才人才剛懷孕,只是孩子似乎不是封敬亭的。那會兒為了遮掩此事,是端王妃親自處理的,這些年都沒傳出皇上的任何閒言碎語,也沒聽說皇上有子的事,那孩子多半是沒保住吧。
或者王妃也算仁慈了,出了這等醜事,能留了鴛鴦一命,也算是莫大的恩德了。
雲才人、錦才人、鴛才人三個都住在稍微偏遠的宮室,三人吃住都在一起,平日裡也沒事可做,宮裡沒有主位,也不需要請安拜見,她們平日也見不到皇上,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一個個倒是養得甚是圓潤。尤其是錦才人,可能日子過得寬心,比之兩年前胖了何止一圈,乍一見差點認不出來了。
郭文鶯向三位才人行禮,三人也都客氣的還了禮。
雲才人道:“郭大人,兩年前見你是郭大人,現在又成了郭大人,郭大人無論是男是女都一樣沒什麼變化啊。”
兩年前她是三品指揮使,現在她是四品女官,其間差距之大又豈是沒變化能形容的?不過這雲才人素來說話帶著酸,郭文鶯也懶得計較,只道:“雲才人才是真的沒變化,幾年如一日的保持著青春美貌。”
雲才人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和皇上同歲,到了這個年紀還談什麼青春貌美?不過她早就失寵多年,就算容顏最盛之時也沒得皇上眷顧,早就熄了爭寵的念頭。只哼道:“我算什麼青春,也就是皇上尚算念舊,沒把咱們趕出府去就是了。”
錦才人道:“左右我也是沒什麼想法了,能在宮裡混著有吃有喝就知足了。我們幾個都一樣,都是昨日黃花,原本鴛鴦妹妹還有幾分希望,現在也淪落到與我等一般地步。這榮德殿說好聽點是宮室,其實又和冷宮有什麼區別?”
第三百三十四章 輾轉
慢慢爬到封敬亭面前,突然發現這個動作實在像足了狗,她臉微微一綠,忍不住想起曾經的狗尿地板之說,封敬亭是個喜歡對自己東西下記號的,也不知會不會對著自己這塊地板再撒一泡尿?
心裡暗罵,丫的,這廝果然把她弄進宮來就是為了折磨她的。
封敬亭看著她頗不願屈服的小臉,不由露齒一笑,本來想好好待她,這丫頭總有辦法把自己內心惡劣的一面勾出來,讓人忍不住又想磋磨她了。這些年欺負她,真的欺負上癮了,怎麼辦,手好癢啊。
他終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就像摸一隻可愛的寵物,聲音溫柔的好似能滴出水,“來,嬌嬌,你說說想怎麼罰他?”
郭文鶯暗自磨了磨牙,剛裝了一會兒就原形畢露了嗎?丫的,真想在他摸自己的手上咬一口,讓他也嚐嚐被人欺負人滋味兒。
她抬起頭晶亮的眼睛看他,嘴唇微微咬著:“要不讓他去做幾天應天知府?”
封敬亭望著她那微有些犯壞的小眼神,不由笑起來,“爺的嬌嬌可